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宁真真与言无情的关系非同一般。
落梅风虽有千百个心不甘、情不愿,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
陪着宁真真从书房里出来,到离开后院,他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但刚转过月门,估计言无情再也听不到二人的谈话,他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死丫头!”
他停下脚步,凶神恶煞对宁真真喝道:“老子问你,你和总捕头究竟是何关系?”
岂料宁真真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大眼一瞪,凶霸霸斥道:“你打听这么清楚做甚?本小姐和言叔叔是何关系,关你这死臭猪屁事。哇,我知道啦,是不是如果没有关系,或者关系不够,你就不打算买本小姐的帐啦?”
“娘的,这小丫头瞧上去年龄不大,应该很好骗嘛,怎的如此精明?”落梅风又窘又急。
他以前就已经领教过此女的泼辣与蛮横,对于她对自己的不假颜色,倒也并不意外,但心事居然地被她猜中,却简直是大吃了一惊。
他心虚朝书房方向瞟了一眼,色厉内荏道:“他奶奶的,老子只不过是随口问问,你鬼叫什么!”
宁真真俏脸一板,叱道:“少来,别以为本小姐不清楚你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哼,仅仅单看外表,我就晓得你这家伙靠不住。别的不说,只要瞧瞧你贼头贼脑的模样,就明白你小子心怀鬼胎,不是什么好货色。本小姐这次要你办事,纯属是看在言叔叔的面子,根本就是在抬举你,若在平时,哼,你替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落梅风又气又窘,老羞成怒道:“臭丫头,你别以为有人撑腰,老子就会怕了你。不错,你落爷爷就是打的这个主意,你又能奈老子何?”
宁真真撇嘴,冷笑:“那你恐怕就要失望喽!你没听见我刚才称呼你的顶头上司什么吗?嘿,言——叔——叔——”
她故意将言叔叔三字拖地长长的,傲着头,目光毫不示弱的回瞪过去,眼神里充满着挑战的意味。
这种说话的语气,以及这种不屑的神态,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落梅风无名火起,恶狠狠道:“你少骗老子,言头孤家寡人一个,何时冒出你这么个小辣椒侄女来。”
“你敢骂我小辣椒!”宁真真似是对这三个字特别忌讳,面色立即涨得通红。
“骂了又如何?”
落梅风嘿嘿冷笑:“妈的,别以为随口叫总捕头几声叔叔,老子就会怕你!你不但是小辣椒,还是名符其实的小泼妇,标标准准的母老虎……”
宁真真气得满脸飞红,怒道:“好,你等着,你敢这样欺负我,我这就告诉言叔叔去。”
“少拿总捕头来吓唬老子,老子又不是被吓唬大的。”
落梅风嘴里虽说不怕,但心内却不免有些心虚,一个跨步,抢着拦在她面前。
“滚开!”宁真真怒叱,一脚踢了过来。
落梅风侧身一让,风言风语叫道:“哎哟,只差一点,没有踢着。”
宁真真只气得花容失色,掏出一柄短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上来,就是一通乱砍乱刺。
“哎哟,母老虎发威喽!”
落梅风故意大惊小怪地嚷着,左躲右闪,嘴里还不忘不时讽刺几句:“嘿嘿,臭丫头,你叫老子让开,老子就得让开,那岂不是多没面子?呵呵,此地风景这么好,老子为何要走,偏要留下来欣赏欣赏,你又能将老子徒之奈何?”
仿佛仍觉气得她不够,他还故意啧啧两声,嘻皮笑脸又道:“小辣椒,你又何必为了一句话生这么大的气呢?你看看,那边花圃里的鲜花多美,插在你头上一定十分漂亮,我看这样好了,不如我去替你将它摘下来,送给你,就当作是向你陪罪,然后大家坐下来,握手言和,彼此交个朋友,岂不是对双方都有好处?”
“哎呀,不行!”
说到这里,他似忽然想起了什么,装模作样的一拍脑门道:“哇,好险,我差点忘了!若和你这么小的毛丫头交朋友,外人岂不风言风语,说老子心存不轨,勾引未成年少女?传出去岂不有损本人的声名。”
“不过——”
他贼兮兮笑了笑,话又绕了回来;“实不相瞒,臭丫头,其实以你的长像,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差强人意,马马虎虎啦!尤其是你现在生气时的模样,脸上红红的,瞧上去还是蛮动人的嘛,嘻嘻,倘若你再大上几岁,本人被你一阵眉来眼去,说不定糊里糊涂的,当真就同你交上朋友喽!当然,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而是那种,嘻嘻,比较特别的朋友……”
“臭猪,狗贼,坏蛋……”
宁真真被他气得娇躯乱颤,不住破口大骂,手中短剑乱刺过来,但总是差上半分,每次都被他在千均一发间躲了过去。
“唉,臭丫头,你的剑法怎么如此的差劲呢?”
宁真真愈是气恼,落梅风就愈发得意忘形,他吊儿郎当地凑将过去,故作潇洒地在她剑尖前凶险万分地晃来晃去,不住酸言冷语挖苦:“嘿,臭丫头,亦不是落哥哥说你,你看看,这一剑使得成何体统,明明就是力道不足嘛!亏你们宁家还以剑法出名,像你这种三流货色,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跑出来在江湖上四处张扬,简直就是丢人现眼嘛!还有,这一剑,分明就准头差了嘛,若再偏右少许,岂不就刺中落哥哥了?”
他正自说得得意,冷不防剑光一闪。
右臂传来一阵剧痛,紧跟着腰间一凉,裤带突然断裂,裤子整个掉了下来。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