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别老不吭声,想开一点嘛!失手救了宁素如之后,她好象又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向我套近乎.

我浑身软得提不起对她恨意,只好恨起自己来.我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地埋在她的怀里.

是不是抱得好舒服啊?

我不做声.我觉得自己对女人其实很有一手的,我以前从没想过现在般的束手无策.

我该怎么办?我感到踌躇.

时光在苦恼中流逝,在力气逐渐恢复的时候,我想到了冷凝.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推着她问道.

说话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她笑道,一边还缩紧了怀抱.

什么时候了?我大声叫道,但我的确感到肚子饿了.冷凝该到了吧?但苦闷又涌了上来,这回怎么交代啊?

别那么凶嘛!你昏迷了一天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昏迷了一天,冷凝没来?我有些不可思意不可思议.

你看见一个女子没有,突然不祥之感冒了出来,你是不是杀了她?

爆发出的潜力让我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用残意把我架开.

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对你算格外宽容了.她的声音凝成了冰.我没看见什么女子.如果我能看见我早就出去了,还在这里干吗?她的声音马上又感伤起来.

二

她说得不错,但我的不祥之感却越来越强烈了.莫非有变故?

我习惯性地捏了捏手,但残意不在手边.

把刀给我!我愤怒了.

你又想打吗?

我要出去!

是不是接你的人没来心慌啊?她调侃道,心上人?但她递给了我刀.

三

我想凭着记忆摸出来时的入口,但我发现这是徒劳.不仅因为水牢很大,而且顶上的铁板很光滑找不出什么痕迹.

失望在慢慢的徒劳中渐渐聚集,然后凝成绝望,随即突变成愤怒,最后爆裂成发泄.

轰!!残意劈上了铁层,击出的耀眼的火花迷乱了我的眼睛,撞上的巨大阻力震裂了我的虎口.然后一切归于黑暗,好象什么都没发生.只有巨大的回音在水面与铁板间回荡和我的血顺着残意滴淌.

没用的,那是玄铁.身后的声音里掺杂了许多温和.

不要你管!我吼道.

这回她只是叹气.叹气声中,我开始了第二次的撞击.

四

不知劈出了多少刀后,我彻底地震倒了.我感到血好象从我的每一个地方流出,皮肤仿佛失去了作用.口中的咸腥味越来越浓了,眼睛里全是晶光,意志无法扶稳我的身躯,后面的人抱住了.

可怜的痴情之人啊?她的声音有种同情,但更多的是不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女人那么令你着迷呀?

我想抗议,但身体不允许我的要求,它让我再次昏了过去.

五

再次的醒来我闻到了香味,那是我嘴边的东西.

吃吧,吃完了用力气再砍.

我不理她的揶揄,你能帮我吗?说出后我后悔起来.

不能!她回答得很干脆.

后悔马上被绝望吞噬了.

不过,我有个办法,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她说着说着竟有些害羞起来.

那怎样做.我问得迫不及待.

我们结合.她的声音很低,这回有些像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