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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铁马入梦来》第七章 衣锦好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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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鼎记》里,康熙让韦小宝衣锦还乡,好风光一下,韦小宝回到扬州确实威风八面,硬是要将禅智寺前芍药圃中的芍药花尽数连根拔起,以报庙中和尚当年打他耳括子踢了几脚的仇。项羽讲:“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而贺知章则有点凄凉了,他在证圣元年(公元695年)三十六岁时中进士,直到天宝三年(公元744年)才回到久别的家乡,时已八十四岁。诗人怀着对故乡的深切的卷恋之情和自伤老大的黯然心绪慨然叹道:“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回乡偶书》)。

当成副司令告诉我休假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回到我那温馨的家。虽说离家不到一年,那份迫切,竟似浪迹天涯多年的游子。但因会议刚结束后还有很多迎来送往的事情,直拖到星期六下午才办完。当晚处长带领全处人员到酒店吃饭,一为庆祝会议的圆满结束,一是祝贺我上学。成副司令也参加了酒宴。虽说大家知道成副司令对我比较照顾,但这样以私人的身份参加这样的场合还是让大家小小吃了一惊,众人更是热情,那股复杂的情绪借着敬酒的名义把我灌得找不着北。饭后罗处长告诉我,当兵后第一次回家,怎么也要郑重一下,让我开着车回去,使我第一次对处长有些感激。呵呵,看来想腐败很容易啊!

春风得意马蹄疾,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开到了新乡市。进了市区,慢慢地开着车,心里又品咂起昨天陈婷跟我说话时的惊讶。虽说我琢磨过她应该不是一般人家,但也绝没想到是这么不一般,她爸竟是这个市里的几个主要领导之一。她跟我讲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她爸,她跟家里说过我这个老乡,用她的话讲,她爸很想见见我这个新乡出来的“人才”。人才吗?心里不禁苦笑,我算鬼的人才。

出了市区,又是一路狂奔,将近村口时,太阳还没升到当空,看表时间不到十一点。进了村口路两旁的人有些惊异,纷纷议论,“这是找谁的呀?”孩子们则跟在车后面跑,不由自主地放慢车速,生怕带起灰尘惹人厌。

到了家门口下了车,被惊动的邻居叫了起来,“这不是小伟吗?看这变的,都快认不出来了。”“怎么突然回来了?来之前打过招呼吗?没有?看你这孩子,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林婶,林婶,你家小伟回来了!”“刚才我好象看到林老师往东走了,二毛,快去找找,告诉他小伟回来了。”“……。”

听着七嘴八舌的问候唠叨,我嗓子就象塞了一团棉花,眼睛热热的,一瞬间竟还幽默地想到了陈佩斯在小品里说的那句话:“乡亲们哪!我王老五……!”

“吱吖”一声,院门开了,我看见了老妈,左瞅右瞧,嗯,头上没有白头发,看来影视小说里常有的镜头是用不上了!但还是激动叫了一声:“妈!”

“唉哟!”老妈一看到我就已是眉开眼笑,“真的是我儿子回来啦!”对周围的人说道:“好啦,都别围在这里看戏啦!到家里坐吧。”拉着我就往里面走。

“妈,你等一下。”我又打开车门,在大家的帮助下把带来的东西搬回家,有我买的,有处里送的,有会议发的纪念品,还有陈婷给我的,说这是她这个老乡的一点心意。趁大家抽烟喝茶的当口,我把一个精致的手提袋递给老妈。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这可是我花了八百多元专门给老妈买的名牌化妆品,当然要卖个小关子。

“唉呀!”老妈打开一看大喜过望,锤我一小拳头,“不错嘛儿子!怎么,是不是老妈真的老了?”老妈也就是我叫叫,她自己可是很忌讳这个“老”字的,这还是第一次从她口里说出个“老”来。

“哪呀,老妈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这话倒也不是瞎说,老妈年轻那会儿可是十里八乡一朵花,多少小伙子卯足了劲要夺花魁呢,没想到最后老妈选择了当穷教师的老爸,让那些人伤透了心,听别人讲过了很多年那些人还说这是标准的鲜花插在那个……啊,什么上!就是现在老妈才刚过四十,还是依然很漂亮。但老爸不这样讲,他说那是那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引经据典说向来佳人是要找才子的,让老妈斥之以鼻,说是当年被他不知道从哪抄来的情书给骗了!

“是吗?!”老妈眉飞色舞,“儿子眼光不错,这几天我给你再找几家丫头让你看看。”

“啊!咳咳,这事儿等以后再说也不迟!”生怕老妈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忙推着她跟其他女人摆弄那些化妆品去了。

“咳咳。”正和乡邻说笑,听到咳嗽声身上一激灵,慢慢转回身,只见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稍微有些银丝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身臧青色西服烫得笔挺,面色清矍,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温和中带着冷峻,这就是我老爸。“老爸!”

“哼!”老爸面色一整,瞪我一眼,“才出去多久啊,上天了你!还开着车回来,摆谱儿啊?!”

“干嘛?儿子刚回来就拿架子啊?他本来就是司机嘛,来儿子,别理他!”老妈一听不乐意了,立马打抱不平。

“咳,咳,那个,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嘛!啊,大家都来啦,今天在这吃饭。”老爸惧内这是众所周知的,那点老子的威风立刻不见,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在家住了四天,高兴得要死,也累得要死。老爸虽说刚见面摆一下当老子的威严,但心里是很得意自豪的,拉着我走亲串友,进行巡回展览。而老妈则发扬一贯传统,继续张罗我的终身大事,见缝插针拽着我见了三个女孩子,据说还有几个在排队呢,对我在家时间太短而无法贯彻她的安排深表遗憾。

星期四,驱车开往开封的路途。走出老远了,依稀还能看到老爸老妈那不舍的身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父母的牵挂,大概是世上最为真挚的情感吧?

************************************

禹王台,位于开封城东南。相传春秋时晋国大音乐家师旷曾在此吹奏乐曲,故曾叫“吹台”。后因开封屡遭黄河水患,人们怀念大禹治水之功,于明嘉靖二年(公元1523年),在古吹台上修建一座禹王庙,从此又名禹王台。园内苍松翠柏,古树参天,奇树佳卉,花团锦簇,亭廊楼阁,风光旖旎。著名古迹禹王台兀峙于高台之上,另有师旷祠,三贤祠,禹王庙,水德祠,碧霞元君祠,清帝康熙、乾隆展馆室古建筑群体,徜徉其间,令人心旷神怡。其“梁园雪霁”、“吹台秋雨”,自明清至今就被誉为著名的汴梁八景之一。

园内游人很少,抱着程怡坐在石椅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感受着令人沈醉的柔情蜜意,美景当前,佳人在怀,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你上学要几年啊?”程怡窝在我怀里,象只乖巧的小猫,掰弄着我的手指问。

“嗯,我还没问呢!”事情太突然,接着又开会,还真忘了这茬事儿。“大概要三四年吧?”心里不敢太确定,虽说听人讲高校课程多而且难,但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算一回事儿。但毕竟我不想太张扬,更在会议后我就下过决心,这次上学一定要让上面对我死心,六十分过关即可。但我也想了,你要真是门门六十分,那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要忽高忽低,有高有低,看着是那回事仔细一想又不是那回事,反正就是要人认为这小子不过如此。间中再偶尔耍几个愚蠢的小聪明,或者自以为聪明的愚蠢,使人产生轻视,然后平平庸庸毕业,那就最好不过。但真的能如此吗?未来的一切又有谁看得透呢?

“哦。”程怡柔柔长长的咕哝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斜阳透过枝叶暖暖地照在身上,有几只蝉在初秋的天气里单调而努力地鸣叫着,象要挽留住那最后的辉煌。

“小怡!”

“嗯?”

“小怡!”

“干嘛?!”

我“嘿嘿”笑笑,用下巴顶着她的头,搂着她轻轻晃动着,“不干嘛,就是想叫你!”

“傻瓜!”她轻笑一声,脸红艳艳的,抬起头吻了我一下,“长时间见不到你,我会想你的!”

刹那间心里除了幸福还是幸福,再也容不下其他,这还是程怡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表达她的爱意。“我也是!我也是!”呵呵,我姓什么呢?!我怎么看到了天使在飞!“不过怎么会长时间见不到呢?不是还有星期天么,每个星期我都来看你!就算不是星期天,你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去找我啊!”

“那不方便的,毕竟你刚开始发展,对你有影响的!”

“不会!不会!没影响!没影响!”急于辩解的我已是语无论次,凡是能影响到我幸福的事,都统统见鬼去吧,什么前途,那也没什么好重要!“要不,我不去上学?”

程怡一下坐起来,转回身看着我,急道:“那怎么行呢?看你总是胡说八道,我去看你还不行吗!”

看她着急的样子,皱着眉头非常可爱,让我感动,“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拿手揉揉她的眉头,吻了一下,得意地说道。

“哼!”她白我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我只剩傻笑的份了。

“坐着你的腿疼吗?”她用小手摸着我的大腿问道。

“不疼。”就是,她在我腿上坐了这么久,我倒一点也没有痛麻的不舒服感。“不过,你最好不要乱摸!”感觉着她温暖的小手,我坏坏地讲道,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再摸的话保不准会怎么样!”

“你……!”程怡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拧了一下,疼得我“咝”一声抽一口凉气,但我的手也顺利突破障碍握住了她小巧的玉乳。“啊!你……嗯!”她挣扎一下就瘫软下去,被我顺势吻住了樱唇。

缠绵过后,程怡头扎在我怀里羞得不敢出来。过了很久,她轻轻说:“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儿。”“什么?”她稍稍抬起头,“你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儿。”

“是吗?”我举起胳膊左闻右嗅,“没有啊!我从不用香水的啊,什么味儿?”

“谁说你用香水了!”程怡打我一下,“嗯,我也说不上来,很自然,很好闻,让人很喜欢接近。”

难道是身体变化的结果?记得在山里时每天早晨起来身上倒是有股异味儿,说不出的难闻,后来消失了也就没再在意。嗯,有可能,这些日子来身体跟自然的交流融合,很可能在吐故纳新间留下了这个“后遗症”。不是近来男式化妆品很畅销么,奶奶的,省一笔!

我想解开她的衣扣,程怡死死按住不让,小声讨饶道:“不要!会让人看见的!”四周看看,虽说游人稀少,但偶尔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动动手脚可以,有大的动作难免会暴光,想想被别人看了还是我吃亏,还是算了!但还不死心,咬着她的耳垂小声道:“今晚我就住你们饭店,你别回家了好吗?”她今天上前夜班儿,后夜就下班了。

“不行!”程怡呼吸粗重起来,娇躯发烫,“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安好心!”

“这有什么?”看她的语气并不坚决,我心里发痒,“跟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这很正常!”

“谁是你女朋友了?!”程怡羞得根本不敢看我,“什么、什么正常!”

“好啊!敢说不是我女朋友?”我故作恼怒地挠她痒痒,她笑得花枝乱颤,想躲又被我一只手搂着躲不开,“我、我是你女朋友!别,饶、饶了我吧!”

“真的?”

“真、真的!”

“那,说你爱我!”

“我……”程怡娇喘着,眼睛迷离,娇艳欲滴,“我爱你!”刚说出口就再次沈醉在我的热吻里。

我不知道别人都是如何恋爱的,托尔斯泰曾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我想哪怕有千般感触,万种滋味,在本质上应该是相同的吧。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我想,这一生就是她了,还贪什么呢?!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在我软磨硬缠之下,当晚程怡没有回家。但当晚还是和以前一样,程怡始终防着最后的防线,让我难以得呈。不过有了上次公园里的经验,怕我生气,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用柔软的小手和樱唇,让我体验了一把别样的激情。当我在她那湿润温暖的小嘴里终于喷发出青春的欲望,在酣畅淋漓过后,突然一种内疚攥住了心身,我是不是太过份了?小心翼翼而又不舍地从她小嘴里退了出来,我轻轻把她拉上来,慢慢扭过她的脸,在清凉的月光下,只见她两眼含泪,鼓着嘴,想哭,想吐,委曲的表情让人心疼。眨着泪眼看看我,犹豫一下,终于还是咽了下去,然后咳嗽着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两只小手捶打着我的胸膛。“你、咳、你欺付我!”

“是,是,是我不好,我欺付你,我是坏蛋。”

“你,我……哇!”一句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令我心痛不已,爱怜地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安慰。“我,我要喝水。”

“哦,好好,我去倒,我去倒。”为了将功折罪,连忙下床接了一杯矿泉水,怕凉,又倒掉半杯,再添半杯热水,试了一下才递给她。

“你,你看什么!”她喝几口水,见我盯着她胸前发呆。一滴水珠从她小巧的下巴滴下来,落到丰挺圆润的椒乳上,在月光的折射下晶莹剔透,相映生辉。“你个大色狼!”她慌忙拉过毯子掩住,又看向我,“哇!你、你怎么不穿衣服!”慌张之下水也打翻了,尖叫一声整个人钻进了毯子里面。

“呵呵!干嘛要穿?”我边上床边打趣道:“穿了还要脱多麻烦!”毯子下面叽哩咕噜听不清楚,肯定是在骂我。

“好苦!”程怡枕着我的胳膊静静地躺着,一只手在我胸前划来划去,小声说道。

“什……哦,呵呵!”我傻笑了几声,“对了,你、你怎么会……?”

“我……”她抬起头看着我,眼泪又开始以眼里打转,“同事那些女孩子有一次拿了一张光盘非要拉着我看,我、我没办法,但、但我就看了一点,真的!”心里似乎一块石头放了地,突然又想自己是不是太也卑鄙了点,强迫程怡做这些,还要怀疑她,忍不住抬手打了一下脸。“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焦急地抓住我的手。

“没什么,是我不好,我总是欺付你。”我温柔地看着她说。

“没、没有,我、我喜欢……。”

喜欢吗?感受着怀中娇躯的紧密斯磨,欲望再次升腾。

“呀!你……”程怡柔软的娇躯颤栗着想向后躲,可怜巴巴地小声道:“我,我累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孩儿,在月光里那娇媚的脸庞闪耀着甜甜的笑靥,使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满足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

开车驰在回郑州的路上,眼前晃来晃去还是程怡的笑脸,使我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以免出什么状况。

阴沉沉的天,乌云象要压到了头顶,没有一丝风。路上车辆也不多,都是急匆匆的,来来往往呼啸而过。过了中牟,开始刮起了狂风,接着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密集的雨水象幕一样泼下来,隔着车窗根本看不清东西。只好停下来,把车灯全部打开,等待着雨势过去。

手机响起,打开后信号极差,终于听出是程怡打来的,叫嚷半天才弄明白四个字“路上小心”,就断掉了。气得我恨不得把手机摔了,但心底那份甜蜜是实实在在的,看来程怡很惦念我嘛!

正在这时,我感到很多波动在影响着我,使我越来越烦躁,而雷声一个接一个炸响,闪电一道道劈下。心里一动,忙把自然外放的思感全部收缩回来,慢慢切断跟外界的一切联系,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在念头转动间都发生了,然后渐渐沉入混沌之中,忘了时间的存在,忘了自己的存在。

睁开眼,我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雨后的天空的挂着一道艳丽的彩虹,田野里的庄稼枝叶上沾满了水珠,从远而近,由近而远,我的目光就象能调焦一样,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层次,一一纳进眼帘,印在心底。我就象独自伫立远古洪荒,天地感动着我,我感动着天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

可惜的是,一阵喇叭声把我惊醒,原来路上车辆又多了起来,有司机可能见我的车一直停着不动,按喇叭讯问。被从那种难得的意境拉了回来,虽不情愿,但人家毕竟是好意,忙把车灯关掉,按喇叭回应表示感谢。然后给程怡拔了个电话,告诉她没事,让她放心,又给陈婷打过去,她问我在哪里,我说正在回郑州,快要到了,她告诉我到郑州后直接去她家里。再次发动车辆,向郑州驶去。

“陈姐!陈婷!陈指导员!”心中愉快,按着门铃就乱叫。

“哎!来了来了,别叫了!”陈婷打开门,穿着一身粉色的休闲服,扑面一股沐浴后的淡淡香气,巧笑嫣然地瞪着我,“乱叫什么?快进来吧。”

我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进屋,见她又想说我,忙声明道:“哎,别怪我,这是我爸我妈让我给你带的,不关我事。”

“是吗?”她不说什么了,甜甜地笑着指挥我该放储物间的放储物间,该放冰箱的放冰箱。都是一些家乡的特产什么的,来时还不想带,说人家不缺这个,让老爸老妈把我熊了一顿,说家乡的特产,是个心意。但我知道那未尝不是得知人家是豪门的女儿,得巴结着点,看来老爸老妈也是不能脱俗啊。

“唉呀!我忘了!”陈婷叫了一声,跑到门后拿起一个纸袋递给我,“换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接过一看,是双拖鞋,不过怎么看都象……新的?见她还笑着看着我,只好换上,挺合脚,不错。

陈婷买了很多菜,在厨房忙活半天,也没能做出一道半道来。最后还是我披挂上阵,很快做了一桌色香——那个味还不知道——俱佳的菜式,解下围裙坐下来,看到陈婷盯着盘子已是垂涎欲滴了。“还等什么?尝尝看。”

“哇,你不简单嘛!”陈婷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就已开动,“嗯,不错!”“不错!”“确实不错!”吃一口赞一句,生似几百年没吃饭一样。终于第一次停顿一下筷子,喝了一口饮料问道:“可以嘛,你什么时间学得这一手?”

“呵呵,这不算什么!”谦虚还是要谦虚的,但看她那意味不明的笑意,连忙交待:“以前也会一点,但主要是在登封山里边当兵时,我们班就两个人守一个据点,要轮流做饭,时间长了就练出来了。”但有一点我没说,那就是在网上不知看过多少菜谱,再结合平时的经验,不能说做得最好,但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还有这回事?”陈婷的些惊讶,看来省军区真正知道山沟里士兵生活的没有几个,“看来男人们都应该到山里呆一段时间才好!”

“啊!”我一下张大了嘴巴,还有这么一说?哪要女人干什么?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陈婷“扑哧”捂着嘴笑了起来。

吃完饭,陈婷舒服地伸展一下腰身,那柔软的曲线一瞬间让我有些走神儿,我想到了程怡。说起来陈婷和程怡的身材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少妇的丰腴,一个是少女的纤细,春兰秋菊,各有善场,难分轩至,但都一样的迷人。

“看什么?!”陈婷脸有些红,连忙把伸起的胳膊放下来,我讪讪然有些尴尬,嗯哦两声说不出什么来,陈婷也有些尴尬,辩解着想叉开话题,“我是感觉你菜做得不错,以前我爸也专门给我安排了一个保姆的,但我嫌她麻烦,把她撵走了。”难怪,她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能做好菜才是怪事。她想起什么,问我:“对了,你回去怎么没到我家里?我还专门打电话往家里问了两次。”

“啊!哦,是这样,我就在家里呆了四天,整天被我老爸老妈带着逛来转去,搞得我头都晕了。下次吧,下次一定去家里看望伯父伯母。”

“这样啊,算你了。”又开起了我的玩笑,“怎么,是不是领着你去相亲了?!”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差不多吧。”

“怎么样?有相中的没有?”看她表情有点不怀好意,忙说道:“没有!没有!”

“真的?”

“真的!不然我还会在家多住两天呢,就怕我老妈这一手,所以赶紧逃出来了。”

从陈婷那里出来夜已经很深了,聊天聊得竟忘了时间。陈婷让我睡客房明天再回去,但我觉不大对头,逃也似的谢绝了。看她有些不舍的样子,我也有些不舍,在这里挺温馨的,就象是和一个大姐一样,在一起没有拘束感。就跟她讲有时间就过来看她,开玩笑说到时候再来给她当大厨。

第二天分别跑了处长和成副司令家,送了一些特产,也权当话别。反正都还在同一个城市,省军区跟学校离得也不远,他们都交待有时间经常到省军区走走,虽说有官话,但也有真意,尤其成副司令,很是有些动情。然后叫上小陈、高明他们去大吃一顿,虽说后来他们的表现令我很失望,但毕竟战友一场,一顿酒下来还是喝得眼热心跳,依稀还是好兄弟。

当晚,我站在办公大楼的顶部,环视整个省军区大院,使我唏嘘不已。省军区!就这么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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