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顺便照了下镜子,黑眼圈越来越重不说,眼睛下面还有了眼袋。
说到底都是玄漠害的。
昨天就怀疑脸上的血迹是他一推之后留下的,没想到我这乌鸦嘴说好事没反应说坏事倒是准灵。玄漠居然真的受伤了。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但是,他的伤是怎么弄的呢。
看见狼人在窗外的时候他就没影了,而且狼人抓我的时候他也没在。是他逃跑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吗?估计是这样了,不然也没其他的可能性。
亏我还担心你的伤怎么样了,真是浪费我感情。
“起来了?”
打开门就看见玄漠坐在沙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他的双手都缠着一圈纱布,仔细点还能看见一丝血迹。
个,你的手怎么回事。”
最终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忍不住就问出来。
他瞟一眼手,然后说,“没怎么。”
“哦。”
应一声,走到洗手台前面开始梳洗。弄完后回到客厅,现之前被我扯坏的窗帘已经被换成了新的。
“窗帘是你换的?”坐到沙上随口问。
有我房里的窗玻璃也顺带一起换了。”眼睛由始至终都盯着电视,不管怎么样,至少回答的时候也该看下我吧。
“你肯定被房东念了很久。”
“还好。”
不知道接下去还能再说些什么,于是我干脆噤了声,和他一起看无聊到不行的连续剧。
“柏孜,今天几号了。”看到一半,玄漠突然问。
“十三了。”我答。
“已经十三了么。”他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喃,我在一边没搭话。
“柏孜,晚上小心点。”
“怎么了?”
“我想,狼人今天还会来的。”玄漠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轻松的好像是在述说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可听在我耳里却是雷鸣般的轰响。
狼人今晚会再来。那么,会生什么事?又会变成怎样?
“不要露出那么担心的表情,只要你不乱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就会没事。”
我用力点头,也不管玄漠有没有看见。
他的视线一直都集中在电视上,不过我还是看见了,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夜晚降临了。
和玄漠一起看电视到十一点。放广告的时候他说,早点睡吧,柏孜。
……嗯。
站起来走到房间门口,我回头看他一眼。
你会在隔壁的,对吧。
看到他点头,我松口气。
那晚安,玄漠。
晚安。
回房后,将窗帘都拉上,然后钻进被子里,翻来覆去。
“这么怕狼人么。”房里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脚一蹬,我坐起来。
却是溢零。
“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
停顿下,过一会又接着:“溢零,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溢零挑挑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那你会回答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
这个问题问的我喉咙一堵。没错,我为什么想知道呢。
就为了确定玄漠的手是不是因为我才会受的伤?
张开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看见溢零眉毛一皱。
房里更加暗了。
一个巨大的阴影透过窗户撒进房间,在被子上投射出一片阴沉沉的黑色。
“他们来了。”
我知道,溢零说的“他们”是谁。
他们,指的就是狼人。
果真如玄漠说的那样,狼人又来了。
“溢零……”
看向之前溢零站着的地方,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似乎从来就没有人在那边出现过。
低下头,手腕上的手链依然暗淡无光,看来溢零也没有附在上面。
难道他去外面了?
“碰。”
窗口处出一声脆响,好像有谁站在外面用手敲着窗户一样。
问一声,没有人回答。
“碰碰。”
“碰。”
“碰碰碰。”
越来越多的敲击声刺激着耳膜。
“吱——”
尖锐的声音让我不禁皱起眉,我紧紧看着窗户,不敢松懈。
窗帘却突然兀地飘起来。
我明明记得自己关好了窗,怎么可能还会有风吹进来?
窗帘越飘越高,我猛然觉,它并不是被风吹起来的。因为,如果是风把它掀起来的话,它的样子不会像现在这样奇怪。
窗帘的中间兀自突起,形成一个怪异的形状。最前端的样子比较细长,而且还有点尖尖的样子。它的末端似乎连接着一个不太规则的类似圆形的物体。目测看上去应该不会很小。
这会是个什么东西?
猛地睁大眼,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个形状对于我们是再熟悉不过的。
它就是我们指向某处时习惯性做出的一个姿势,食指伸出,其他的手指则握成拳。
这是狼人的手!
他居然用指甲划破了窗户玻璃!
“玄漠!溢零!!狼人要进来了!!”
我从床上爬起,边开门边叫。
没人。
我一下子无力的坐在地上。
玄漠和溢零居然都不在。客厅不在,房间里也不在,他们又失踪了。
“叩……”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是狼人么?
我抱紧膝盖缩在沙边,紧张地望着门口。
“叩叩……”
咬住嘴唇,以免自己会出声音。
碰碰碰!”
之前还只是轻微的叩门,现在却变成了猛烈的撞击,门已经开始摇晃,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撞开。我看向窗外,不顾一切地推开窗户跳下去。
所幸我住的房子是在二楼,而且物业为了让小区看起来显得更加美观,在每栋楼房下都铺了层草皮,以至于我从上面跳下来的结果倒也没有多惨,只是在地上打滚的时候磨破了手肘。
站起来看了下四周,好在没有看见狼人的踪迹,我在小区里面飞奔。
经过其他房子时,我奇怪的现,居然都是一片黑暗。
每一家都没有出一点亮光。
难道他们都已经被狼人袭击了?
正出着神,身后一个重物突然搭在我肩上。
我没回头,也不敢回头。
不过凭着感觉,那个重物上……似乎长满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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