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太清楚自己是如何回到枫晚楼的,依稀中,貌似是巧儿扶我回房的。总之,一回到房间里,我挨着那贵重的大床倒头便睡,将银擎苍要娶侧妃的事甩在一边。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有人在摇晃我的胳膊,一边叫唤,“醒醒,别再睡了。”
“巧儿,再吵本小姐,我就将你卖到怡春院去。”直觉里,肯定是巧儿这丫头。
“无耻!你个女人家怎会知道这种地方,给本王起来!”眼见着巳时将过,可这女人竟还睡是跟猪的,任凭她的丫环如何叫唤也不肯醒,无奈之下,银擎苍只好亲自上阵,不想却听到她这般言语。
这中气十足的吼叫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立马自床上挺拔起来,眨巴着惺忪未却的双眼,聚焦在半臂开外的那张脸上,方一看清眼前人是银擎苍,我当即横眉冷对,“哎呀――又是你!你有完没完,我睡觉碍你啥事了?非得把我咋呼起来才满意是吧。”
“哼,你以为本王稀罕你?”银擎苍气恼地撇开脸,“起床更衣,随我进宫面圣。”
“呵呵,不稀罕,皇帝不是我费娆的信仰,找你那未来侧妃前去朝拜吧。”我得意地躺回床上看着他的后背痞痞坏笑――你不稀罕我,干嘛还要我跟你进宫?
“你!你起是不起?”银擎苍快抓狂了。
“哈,今儿我还真就不起了,怎么着?”我笑得更加肆意,他这模样我爱看,真想把他气死。
“费娆!”忍无可忍,银擎苍猛地一拳捶在床板上,瞪大双眼怒视她。
“到!”玩兴起,我应声给他行了记标准的军礼。
胸膛一鼓,银擎苍的嘴角当下有节奏地抽搐起来,皇兄赐的究竟是桩什么婚?想他活了二十四年来,还没见过这样的女子,能将人气得从骨子里痒!
憋着笑意,我以一脸庄重的神情注视银擎苍,我知道他肯定在生气,可他的表情实在太奇怪了,是一种即将被气哭的模样,哈哈――我实在忍不住喷笑出声。
“喂,离我远点。”我正笑得起劲,不想银擎苍却突然逼近至我眼前,帅气的脸孔在我眼底放大。
“给我起身更衣!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她这绝对是报复,报复他立菲儿为侧妃,银擎苍想。
嗄?我连忙双臂护在胸前,屁屁用力向后蹭坐,怒斥道:“银擎苍,你个流氓!”
眉头一紧,银擎苍虽不太明白“流氓”是何义,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词就绝非夸奖,“哼,多此一举,以你这副身板,倘若衣裳尽却,我也不屑一瞥。”
怒啊!这厮竟已两次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深呼吸一次,我换上笑脸挑眉道:“本小姐是大活人,当然不能与王爷您养的那几头奶牛相提并论呀。”
“混帐!你敢辱骂本王?”银擎苍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
是,就骂你,种马配奶牛!早要知道你银擎苍有这么多侍妾,我费娆死也不会嫁!丫的,真被那皇帝小子给坑了。
“道歉!”费娆不语反笑的模样,更加激怒银擎苍。
“还进不进宫了?出去,我要更衣。”他的目光恁凶恶,我有点心虚地挪动身子,打算溜下床。
“想走?给本王道歉!”银擎苍眼明手快,当下识破费娆的举动,长臂一伸,将她拦向怀前。
“放开我,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不想挣扎,因为力量悬殊太大,我只是抬高下颌讥诮含笑地看着他,看他因生气而微微扭曲的面容,脑中闪过鬼伯伯那句预言般的话语,现在确实应验――银擎苍真是狼君,只是不如我意罢了。
“你不怕我?”咫尺相距,她妖娆的容颜在银擎苍眼里明刻,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有恶性,有顽劣,却也倨傲,带着几许冷漠,如此多变,他微有些茫然了。
“怕你,你便会休了我吗?”我忽的想他下个月要纳侧妃,很不爽!我笃定宁可玉碎不愿瓦全,他纳侧妃之日,便是我离去之时。
休妻?她为何一再提及此事?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何况他是王爷,纳位侧妃哪里不妥了?难道她早有心仪之人,否则岂会如此在意。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可能心有所属,银擎苍顿时目露戾色,突兀道:“你死也别想离开我!”他的确不喜欢她,但他也绝不允许自己的男性尊严被侵犯。
哟嗬?霸道得可以啊银擎苍。你可以纳侧妃,而我就得守着“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家的死人”这种戒条,孤独终老?我呸!
“请王爷放手,我要更衣。”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
依言,银擎苍松开他的王妃,“快些,午时就要到了。”手倒是松开,却没有回避的意思。
一得自由,我立马溜下床去,闪进专为更衣而置的高大屏风后面,迅换起衣服来。边换,心里有些不解――小说里不是都写早晨去面圣嘛,怎么换到我穿越就变成午时面圣?这青云国的规矩真Tm的奇怪,搞得我有种上刑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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