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武回了客栈,把顺路给巧儿买的零食干果丢给她,又叫了秦岚儿姊妹五人过来见他,既然此刻已经到了广州府,就把几人的去处确定下来
“拜见老爷。”秦水儿,秦岚儿,对于秦武还是见面就拜,秦武说了几次也是不听,便只好由着她们去了。
“情况是这样的,广州城也到了,我明日要去番禺县上任,你们是拿些钱回乡生活,还是随我上任。”秦武对着几个孩子沉吟道。
秦武虽然也知道几个孩子肯定跟自己走,可在吉州城曾经答应给他们自由,现在到了地方,不免要问一问的。
“我们愿意跟着老爷,听老爷安排就是。”秦水儿道。
水儿几个早就商量好了,路上这大半月来也清楚秦武的为人处世,知道秦武带人宽厚,也没有强行把二人收入房中的念头,像一个大哥哥般,平时又经常带着阿虎几个打拳练功,早就不愿离开了。
“如此最好,明日便随我出发,虎儿你们三个想去城里逛逛,就去找周正,王林,让他们带你们去,再找你们巧儿姐拿点钱去。”秦武看他们应下便笑着说道。
这十几日相处下来秦武也舍不得让他们走了,特别是秦虎,年纪虽小,确是个能吃苦的,秦武也是悉心教授,倒有点师徒的样子。
巧儿现在可是家里的财政部长,虽然秦武发话了不敢不给,却也小气的不行,几个小家伙说了好些好话,又许诺回来带好吃的,才磨磨蹭蹭给了些银钱,让周正,王林领着逛街去了。
广州城的六月,骄阳似火,把整个城市变的如蒸笼一般,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秦武也没心思在练拳,便拿了把椅子躺在树荫下享受难得的凉爽。
……
“少爷,少爷,不好了,王林他们几个被抓起来了。”周正急急忙忙跑来,不顾满脸汗水说道。
秦武听到秦虎被抓,便也着急起来,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具体点。”
接着周正把刚才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原来他们几个正在逛街游玩,可是不巧被江族的一个江源的族人发现秦虎他们,认了出来,便拦住他们,硬说王林是拐卖儿童,要拉去报官。
王林和周正便跟江源理论,可在众多围观路人的围堵下,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正好巡街衙驿到了,就把他们一起都带回衙门去了,只是周正机灵,见势不妙便跑回来报信了。
秦武知晓了经过,知道经官了便已无碍,便不在着急,去换了官袍,拿了印信和吏部文书,这才带着周正往广州府衙赶去了。
到了府衙,只见看热闹的人群把府衙都围上了,应该都是集市上跟来看热闹的,看来不管任何时代大家对人贩子都恨之入骨。
王林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也不在辩解了,脸上被挠的一道一道,衣服也被撕扯破了,应该是某位热心妇女所为,王林现在欲哭无泪,瘫坐一旁,只能等着少爷来了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两个小点的孩子有些惧怕这个场景,一直沉默着不敢吭声,阿虎却一直在高声在叫嚷着:“我们不是被拐卖的,我们不是被拐卖的。”
可是没有人听他说什么,热心的围观群众心中已经把此事定了性,高声继续大骂王林,并朝着三个孩子指指点点,仿佛自己化身为正义之身,拯救了世界。
那个江源倒没在说话,等着知府老爷判决,他倒是听到秦虎的喊叫,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膨。”一声巨响,知州张之清猛的一下拍下经堂木:“闲杂人等,如在有人喧哗,咆哮公堂,影响本府审案,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刚刚还喳喳叫的人群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数百人的围观群众竟然在无一人敢做声。
秦武这时才趁机挤开人群,来到堂上,施礼道:“下官新任番禺县令拜见知府大人,就任途中路过广州,给知府大人添麻烦了,堂上这几人确是下官家里人,这是下官的印信和吏部文书,请大人过目。”
张之清仔细瞧了秦武,只见秦武面目坚毅,说话条理清晰,不由的信了几分,接过印信看了便还给秦武道:“你就是秦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此刻也有些糊涂了,是否能详细告知本官。”
秦武接下来便把怎么在吉州遇到姐弟几人,姐弟几人家中又糟了什么难,又怎么带人来的广州事情说了一通。
张之清这才清楚,原来这是一通闹剧,但他本是正直之人,也恨江家谋财害命,便扔下案签:“江源无凭无故诬告良民,着打四十大板。”
又喝问道:“江源,你心中可有不服。”
江源看到秦武来到堂上,又听到秦武的说明,就知道要坏事了,果然判了自己四十大板,但是看这清形,也只得认了。
其实江源也是族长一支,当时事情的经过自己也清楚,只是今日碰巧看见几个孩子,以为被人贩卖,毕竟出自一族,便起了恻隐之心,只是好人没当成,家里的好处也没给自己一分,还凭白落了四十大板,自然心有不甘。
江源忽然灵机一动,便大声叫道:“大人,小人愿为江虎他们作证,只求大人能免了小人板子。”
反正自己没得到一分好处,凭什么替族长挨板子,江源一狠心,便索性直接把自家族长卖了。
本来秦武也想顺便把秦虎他们的事情办了,可是此事本是江族中之事,自己又不好拿捏,如果只是五姊妹的一面之词,也不好定罪,如今这江源站出来,倒是可以趁机把事情坐实。
张之清为官多年,自然知道怎么对付这些人,稍微一吓,便让江源主动招供,此刻更是趁热打铁,把此事坐实。
“江源,把族长怎么施法改的契书,怎么夺的田产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我便饶你一顿板子。”张之清拍下惊堂木厉声道
江源被张之清这么一吓,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便把族长怎么谋划江家财产的事情交代出来。
原来江族族长江田本来也不至于差这几十亩田地,可是江田偶然在那块田地附近捡到一小块狗头金,便想到那块田中可能有金矿,顿时心生贪念。
借着江父借钱的机会顺势把田地夺为已有,把这一家赶出家族,又动用大批族人已经挖了两个月,到现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便只好放弃,现在也只当普通农田罢了。
张之清看了一遍证词,这才满意的让江源签字画押,又命人去押江田来府衙对质,便暂时休堂,请了秦武来二堂饮茶。
“多谢知府大人给府中下人申冤。”秦武说完对张之清施了一礼。
“这是本官的职责,就是你不在,本官也一定会如此做的。”张之清坦然受了一礼道。
“下官一定多多向知府大人学习,只是下官初来广州就任,还不知大人有何教诲。”秦武又施礼道。
“好了,看你也不是文邹邹的腐儒,就不用这么多礼节了,你即将就认番禺县令,具体的情况你就任以后就会知道了,主要的任务便是防范海贼上岸,屠戮百姓。”张之清捻着胡须说道。
“下官一定谨记教诲,在番禺做出一番成绩,不负知府指点之恩。”秦武又施礼道,上官可以说不客气,自己可真不能不客气。
张之清又指点几句秦武这个职场新人,然后又把案件办理妥当,这个案情基本清楚,容不得江田抵赖,江田被责令把田产加倍归还秦虎等人,那块狗头金被官府收缴,又被判欺诈罪,打了二十板子,罚了五十好银才放走。
江田是好处没吃着,反倒惹了一嘴骚,不但损失田地银两,还凭白费好多人力物力挖矿,本来族人就对此事怨声载道,此刻又挨了板子,落下了罪名,族长的位置估计也悬了。
江源自然也是苦着脸回去了,自己好人没当成,好处也没落着,又得罪了族长,不由的长吁短叹起来。
阿虎三兄弟则是兴奋的回去告诉两个姐姐这个好消息了,如今父亲大仇得报,几人更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秦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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