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辉映着湛蓝的晴空,阵阵凉风吹来,美丽的西子湖两岸,风光更加动人。
湖心,一叶轻舟,舟头俊男美女的组合让游人们纷纷注目,醉仙居二楼雅间,一个蓝衣公子临窗而立,像是在望着湖水,又像是在望着湖心的美景。
“无双,举世无双。”
他嘴里轻声低喃,脸上的笑莫测高深,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公子,扶风查清楚了,数月之前三小姐的确在杯莫停遇上一个老叫花子,店小二不让老叫花子进去,三小姐看不过眼就把老叫花子带进去,饭后老叫花子跟着三小姐去了大将军府,这老叫花子难不成便是任我行?”
走进来的青衣男子浓眉大眼,倒也有七分英气,他毕恭毕敬的俯首对着临窗而立的蓝衣公子。
公子的长发一泻而下,寻常男人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家公子这样反而清雅之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头散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蓝衣公子转身,魅惑人心的容颜有着不容忽视的狂妄,“回去通知老爷,去岑府说媒。”
青衣一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刚刚公子说的,他没听错吧?
他家公子向来眼高于顶,这京都哪家小姐不想嫁给公子,可是公子却从未动过心,即便是有东日第一美女之称的方诗呤,公子都只是以礼相待,而如今。。。而如今。。。公子却要向京都第一花痴女岑无双说媒?
就算这岑三小姐这些天让整个京都沸沸扬扬,就算她果真有些能耐,可是她是京都第一花痴女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啊!
要么是他听错了,要么是公子一时兴起想要捉弄那岑三小姐也说不定!
“还愣着做什么?”蓝衣公子拧眉,青衣男子回过神来,抱拳:“扶风这就回府通知老爷。”
脚步声由轻至无,蓝衣公子嘴角噙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
他很想知道,当媒人上门提亲时,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受惊若宠?
欣喜若狂?
或是不屑一顾欲擒故纵?
窗外,掠过淡淡的风,吹散他的墨发,墨发红唇,冰莲绽放刹那的光华,装点出妖魅般的美丽。
似诱人的罂粟花,无声无息的散发使人走向毁灭的诱惑!
夏日的西子湖极其美丽,西子湖两岸绿树成阴,枝繁叶茂,垂柳倒映,水鸟飞翔。
面前,美男温润似水。
此情此景,任谁都会心旷神怡。
可是她却隐有不安,有一道视线紧灼逼人,像潜伏在暗中的猎豹正睁着一双嗜血的双眸偷窥着猎物一般。
她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让人视作猎物,前生的她做为杀手也曾这样窥视着猎物,她知道那暗处的窥视着她的人,和她一样,是天生的猎手!
最顶级的猎手,通常是不出手,出手则必致猎物于死地!
嘴角噙起一抹淡淡冷笑,猛然回眸,直直望向醉仙居西面二楼雅间,想要猎食么!
那么来吧!
看究竟是谁猎了谁!
她的笑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很戾,这种狠戾,只有嗜过太多的鲜血才能汇集成这种毁天灭地的戾气。
可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大户千金,这样的戾气,从何而来?
夜琊的眼神有淡淡的惊讶,有不可置信的疑惑。
很快,她注意到夜琊一脸的若有所思,也罢,迟早,这些人都会怀疑的,可是这个身子本身确实是岑无双无疑。
换的,只是灵魂而已。
“你不是岑无双,即便任我行是你师父,你也不可能是她。”
夜琊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虽然面前的女子有着岑无双的容颜,可是那双眼,却绝对不属于一个大家闺秀的。
那双眼,看穿了世情,融合了太多杀戮,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是不可能这样的双眼的。
叮叮上前一步:“胡说,夜公子,小姐对你待之有礼,你怎么血口喷人。”
小姐就是小姐,虽然现在的小姐有很多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现在的小姐更让人喜欢,也更让人爱戴。
她是亲眼看着小姐醒过来的,小姐怎么可能会不是小姐了呢!
她还没急,这丫头就急得跟什么似的。
岑无双浅笑摇头,望向那波光粼粼的湖水,湖面上,燕子飞来飞去,唧唧地叫个不停,还不时地用翅膀拍打着水面。
“公子觉得,无双是谁很重要吗?亦或是谁是无双很重要?”
他的答案,会是什么样的呢?
两种答案,皆非她所想,因为无论哪一种,都代表着他接近她,只是因为有利可图,说白了,就是利用二字!
良久,夜琊并没有回答她,银色双瞳望着湖水,湖水清沏见底,水中,小鱼成群,有的轻游,有的蹦跳,有的贴在湖底,一动也不动。
“不重要,你是谁不重要,岑无双是谁也重要,谁是岑无双也不重要。”
他偏着头,阳光在他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光彩夺目。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眼很清沏,而眼,是骗不了人的。”
夜琊的笑很单纯,和她的眼的一样都似山涧溪水。
唯一不同的,她的眼中隐藏着太多秘密,而他的笑中,隐藏着太多苍凉。
一个隐藏着太多秘密的人却有着一双清沏的双眸,一个有颗满目疮痍心的人却有着单纯的笑,虽然很矛盾可事实却就是这样。
“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哪的人吗?”很好奇,是不是他们那里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是银色双瞳。
“西梁,我的瞳色,是因为中毒的原因。”
夜琊的眸色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平静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你不恨吗?没想过报仇吗?”是什么毒,竟能将眸色改为银瞳?下毒之人,针对的是什么呢?
难不成不是以取命为主?
若只是为了将他的眸色改为银瞳,那下毒之人用心之毒由此可窥!
摇摇头,淡漠的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绝情,“为什么要恨呢?恨她不过是为难自己,至于报仇,我更加没有想过,因为她的存在,已经为我报了仇。”
恨,有时是因为还牵挂着,所以才会有恨。
如果连恨都没有了,那究竟是他的悲哀亦是她的悲哀呢?
夜琊淡淡的笑了,书僮却红了双眼,公子他,笑得这么悲伤,都是这女人不好,提什么不好非要提公子中毒的事!
书僮狠狠剜了一眼岑无双,这女人,他讨厌!
先拿了公子的价钱连城的玉不说,还惹公子伤心,早知道会遇上这扫把星女人,就不提议公子来游湖了。
书僮愤愤的面色岑无双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揭了夜琊的伤,却并不内疚,有些伤,虽然结了疤却并不代表这伤就好了。
假以时日,这些放任的伤疤就会在心底像野草一样滋意生长,终有一天,这些伤会淹没他自己。
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千古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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