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之间的碰撞,秦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满地的北匈人尸体为证。
阿福做到了,现在城墙已经牢牢控制在了秦军的手里。
伤亡很大,超过两千秦军永远倒在这里,北匈人的伤亡之前是他们的三倍。
阿福受了伤,背上一道伤口,胸前也被捅了一刀,幸亏即使挡住,只是破了皮肉。
他的身上已经满是鲜血,大多数都是敌人喷上去的。
经过雨水的冲刷,这血液在他身上就像是涂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韦九这个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伤口还要多上一些,这家伙太刚了,如果不是手下亲卫拼死护着他,为他挡了好几次关键的攻击,他这会儿估计已经壮烈了。
这会儿的阿福和韦九又凑到了一起,可以稍微喘息一会儿。
秦军占了城墙,北匈人只能暂时退却,重新整理队伍,伺机再把城墙给夺回来。
阿福从手下那里要来了绷带,把韦九按在那里。
“不要动,我给你包扎一下,你的血流的太多了。”
韦九听话的做好,他们都是同僚,都是兄弟,彼此之间没那么多婆婆妈妈的事情。
雨水的冲刷之下,阿福用心给韦九洗了伤口,然后敷上随身带的金疮药,用绷带缠住。
一系列的操作有些痛,韦九嘶嘶的吸着凉气。
“轻点!”
阿福:“轻不了,你这伤口那么深,没用刷子帮你刷就不错了,忍着。”
韦九:“用刷子刷?你干死我得了?”
阿福笑笑,韦九说话总是这样。
韦九接着道:“差点就被我抢先了,现在城墙下来了,准备怎么往里面打?”
阿福想了想,说道:“公子会有指示的,我们只管卖命就好。”
的确,这是个问题,城墙虽然被控制,但是里面还有无数的北匈骑兵像是狼一样准备随时扑过来。
下了城墙,或许就是巷战,同时也意味着将失去重武器的支持,只会比城墙还要惨烈一些,所以不能贸然进攻,需要暂时休整一下,整理好阵型。
秦川已经让人传来了消息,这一次将有两万人投入第一波进攻之中,目的就是在城墙下面先占据一片民居。
一部分人从城墙上往下攻击,就是阿福和韦九带的这些人。
另一部分人燕青带着,从城墙的缺口处突击。
他还特意从其他部队那里匀了一些连弩加强了突击分队。
竹节加火药制成的爆破筒也送上来了一些,这可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防水。
还有一种特制的陶瓷榴弹,也分发到了排一级。
每个人背上两个,在关键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
此战就在雨停之际开始。
雨停了,火药就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
投石机分队往前推进了两百步,因为怕误伤到城里的百姓,有专门的人在城墙上报参数。
此战,秦军抱着必胜的决心。
而北匈一方,呼延灼已经下令,开始向城外转移,他们准备撤走了。
有五万士兵留下来断后,他们躲在民房里,还有街道的拐角处,一旦秦军入城,他们就用血肉之躯挡住秦军前进的脚步,掩护他们的大单于顺利撤退。
战到这种地步,呼延灼并不意外,甚至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北匈在城池的攻防战中一向不占什么便宜,他们最佳的战场还是北方苍茫的草原。
大雨来的突然,有的也突然。
瓢泼一般的雨说停就停了,雨停了,那么秦军的进攻也就开始了。
韦九因为伤势,不能乱动,所以不能和阿福去抢那个什么称号了,他很不甘心,所以把手下的亲卫都送了上去。
阿福带着人下了城墙,从旋梯口待命,攻击会从这里开始,他们都握紧了盾牌,等着号令。
为了攻击步调一致,秦军要等燕青带的队伍到了缺口处,然后才能全线进攻,一次性压上去,尽可能的给北匈人制造压力。
城墙下面到最近民居那里,也就不到一百步的距离,里面肯定藏着无数的北匈人,他们的弓箭早就瞄准了城墙根,只要秦军露头,就有无数的箭矢向他们招呼。
所以,进攻节奏要快,一旦开始,秦军们要不顾一切的往前跑,一直到冲进民居内,即使路上的伤亡再重,也不管不顾。
看着燕青带人到了缺口边上,秦川大手一挥,果断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呜~
号角声起!
阿福身先士卒,听着盾牌一声咆哮,冲了出去。
“杀啊!”
“杀啊!”
一队队秦军冲出来,向着民居的方向快速冲过去。
黑压压的一片,队形很乱,但是速度很快。
嗖嗖嗖!
北匈人的弓箭更快,他们似乎也学会了采取三段射的方式,箭矢持续不断地射出来。
唰唰唰!
密集的箭雨穿透了秦军士兵的身体,秦军倒下了一片人,没死的,仍然还在咬牙挣扎着爬起来。
不到一百步的距离,成了死亡的距离。
阿福手中的盾牌上已经满是箭雨,拎着都感觉沉重了不少,他的大腿也被一支箭穿透,可是他就像是没感觉一样接着狂奔。
若不是有铁甲防身,或许秦军在这一波箭羽中伤亡就得数千人,情况还好,能够接受。
越来越多的人冲了上去,很快,就剩五十步了。
力气大的一些连长,从身上扯下来榴弹,用绑在盾牌上的火折子点着,然后扔了出去。
榴弹准确的落到民居里。
轰!
几个北匈人被直接抛了起来,狠狠摔在地上。
可是扔榴弹的人却被箭矢砸中,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身边的士兵绕过他的尸体,继续前进。
三十步,二十步……
爆炸声还在不断地响起,秦军终于冲到了民居边上。
用背后的爆破筒插进墙缝里。
轰隆!
围墙倒塌,里面的北匈人被砸倒,秦军终于和北匈人接战到了一起。
阿福是最先冲进去的,他身边的亲卫没了大半,剩下的也跟他脱离了距离。
他没用爆破筒,而是用大脚猛的一踹,围墙就轰然倒塌。
下一刻,阿福就已经冲了进去。
嗖!
一支箭近距离飞过来,当啷一声砸在头盔上被抛飞出去,阿福身形一滞,迅速挺着盾牌撞过去。
嘭!
北匈弓箭手的头都被撞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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