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居然让他给跑了。”
赵阳郁闷万分,说道:“楚兄怎么不看住他呢?”
“嘿,哪里知道这家伙这么狡猾,也罢,迟早有机会,咱们再一起收拾他。”楚云天也是一脸遗憾。
“就是如此,不过这酒……不如就由楚兄来代喝了吧!”有人不怀好意的怂恿。
“大善!”赵阳率先表态。其他人也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
楚云天岂能不知道他们的打算,故作深沉道:“喝酒倒是无妨,但要先问问楚某!的宝刀了。”
“……”
一干人等皆语塞。
……
“好险!”
燕飞擦了一把汗水,自语说道。他在堂内转悠,看到赢紫羽淡然出尘,独坐一旁,也不与人交谈,便走了过去。
至近前时,一阵幽香传入鼻翼,燕飞心下大赞,开口吟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赢紫羽骤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心中疑惑不解,但细品之下,发现这句话冥冥中包含了大道至理,不由得抬头望去,就看到燕飞已经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有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泡不到,撩一下还是可以的,燕飞这样想着,便笑侃道:“早听说赢姑娘芳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在下剑宗弟子燕飞,有礼了。”
赢紫羽见燕飞言语中有挑逗之意,当下皱起眉头,但又想到刚才那句道家名言就是出自对方之口,便耐住性子,问道:“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就是燕飞见到姑娘很高兴的意思嘛,没别的,大家都是邻居,交个朋友。”燕飞口花花,开始的时候觉得她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现在看来,女神还是可以交流的嘛。
赢紫羽眉头更皱了,不喜道:“我是问上一句。”
“原来是上一句啊,那句话是一位云游四方的老道说的,我也是疑惑不解,才来询问一下姑娘。”燕飞忽悠道。
“他还说过什么吗?”
“有啊,还说了一些,反正我是听不懂,不如姑娘和我交个朋友,我慢慢说给姑娘听,怎么样?”
赢紫羽面色冷淡,道:“请你离开!”
“呃……”燕飞语塞,被嫌弃了,这可就丢脸了。
赢紫羽见他没有动弹,毫不犹豫,自己起身离开,不想再看这个可恶的家伙。
燕飞灰头土脸,不由得喝了杯闷酒,心想就小爷这长相,至于这样吗?
就在这时,阮无忌在高堂之上,说道:“阮某能有今日,幸得剑宗栽培,这杯水酒,先敬列祖列宗!”
说罢酒杯倾斜,就倒在身前,他又端起一杯,道:“这第二杯酒,感谢诸多豪杰看得起阮某,让我剑宗今日蓬荜生辉,阮某先干为敬!”
只见他一口饮尽,便端起第三杯,道:“这一杯,敬我剑宗将来,望诸位日后多多照拂!”
堂上堂下一齐举杯,燕飞也不例外,看上去,他与其他剑宗弟子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倒像是来贺的客人一般。
之后三天,剑宗都热闹非凡,燕飞借此交识了很多朋友,相约来日一起,闯荡江湖。
等宾客散尽之后,阮无忌在山顶观海楼静坐,有剑童小声禀告道:“回掌门,江师兄带到。”
“让他进来吧。”
片刻,江凡就出现在他身后,拱手行礼,道:“师傅。”
“坐吧。”阮无忌指了指身前的蒲团。
江凡不敢辞,动身盘坐在上面,双手放在膝上,道:“师傅寻弟子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你在私下里传授燕飞剑法,为师说得可对?”
江凡大惊,急忙跪拜在地,脑袋亦伏在地上,道:“弟子知错!然这一切皆为弟子一意孤行,与燕师弟无关!”
阮无忌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说道:“不须为他开脱,为师还没有老糊涂。”
“师傅,的确不怪师弟!”
“好了,你先起来吧,今日为师不是要责怪你,才唤你来的。”
“谢师傅。”江凡闻言,内心稍安,才又起身坐下。
“你可知本门最后一篇剑法?”
江凡点点头,道:“初代祖师在卧剑石上悟道,观日月星辰创出了一招‘天坠’,是为本门的最后一剑。”
“但可惜的是,后代祖师无法领悟那样的意境,到为师这一代,也没有人再学会过那一剑了!”阮无忌叹息着,又说道:“但祖师们为防剑法失传,用一篇不定式的剑招临摹下了那一剑。”
“先祖的智慧我等晚辈不能比拟!”
“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天资远胜于我,剑宗早晚有一天要交到你手上。”
江凡垂下头,道:“弟子愧不敢当。”
“你也就是这一点像我啊。”阮无忌微笑,又面色一凛,道:“那天坠一剑,若施展出来,必定有死无伤!我已无法再领悟其中真义,今日将他传授给你,希望你早日悟出那一剑,再现我剑宗辉煌!”
“弟子愚钝,师傅不如传给燕师弟,师弟他对于剑法颇有独到的见解,假以时日,必是宗门的中兴之人。”
“你是在故意惹为师生气吗?”阮无忌不喜。
江凡惶恐,道:“弟子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再提,你随我来。”
说罢阮无忌起身,江凡跟在后面,径直出了观海楼,来到萧山顶上。
那里横卧一块巨石,阮无忌指着说道:“这便是卧剑石了。”
“弟子知晓。”
阮无忌回头看了一眼江凡,笑到:“看好了,为师便在这里,为你演示那一篇不定式剑招。”
言罢,他右手张开,一截枯木从地上弹起,被他抓在手心。
霎那间,他的身形便动了,速度极快,没有剑,却有剑光,画出一道道剑弧。
江凡聚精会神,专注着每一个细节,在脑海中重复着动作。
阮无忌指东打西,飘渺不定,最后冲天而起,一跃数丈,骤然落下。枯木点指着地面,因为承受不了而化成齑粉。
“记下了吗?”阮无忌站稳身子,询问道。
江凡闭上眼睛,细细回忆,然后开口道:“弟子记下了!”
“回去之后慢慢揣摩,为师希望你青出于蓝胜于蓝,早日让‘天坠’再现江湖!”
“弟子谨记在心,谢师傅传授秘法!”江凡跪拜在地,恭敬拜谢。
阮无忌大慰平生,道:“好,日后剑宗有你,为师也就心安了。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以前你私下授剑我也不在追究了,但这最后一篇剑法,不许你再传给燕飞,你可答应?”
江凡皱眉,面露难色,眼见阮无忌神色越发难看,才说道:“弟子答应师傅!”
又开口道:“弟子不知,师傅为何到现在还不肯相信师弟?”
“信任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为师并不是不相信他,为师只是忌惮他罢了!”
“为什么?”
“忌惮是一种感觉,有时候并不需要理由。”阮无忌不愿详细解释,挥手道:“你下去吧,为师要静一静。”
“弟子遵命!”
江凡欲言又止,转身的时候眺望云海下的桃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阮无忌则盘坐在卧剑石上,闭着双眼,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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