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少有的一次发怒,并且还是当着众多的宫娥太监们。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啦!
子言自知不该在母后面前顶撞,衣衫一撩,登时跪在地上,面色很愧疚,道。
“儿臣不该对母后大吼大闹,请母后责罚?”
纪湛蓝脸色稍微平和,走来,将他扶起来,手刚触碰到他的肩膀,子言整个身子又低了一截,双手趴在地上,跪着爬到变回原形的凝姠那里。
“姠儿姐姐,跟我走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怎样的?”子言喃喃说道。
王后侧身斜睨了一眼,气的脸都红了。父子俩真是被狐妖迷了魂。抬起手一扬,几个太监宫娥随即走上来。
“把这狐狸抱走”。
“王后,帝君知道怎么办?”琳儿站在一旁提醒似的问道。
“本宫自会解释”。
“喏!”太监宫娥一起走上去,两个太监将太子强行按着,来了个反手擒拿。琳儿强行从子言手中抢,二人你推我搡了好一阵子,子言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抢不过他们。
拧眉大吼。“你等活的不耐烦了?敢在本太子手里抢东西。”琳儿香汗淋漓的站了起来。直接走到王后身边,面色十分恐惧,担心太子真的会秋后算账,找自己的麻烦。
王后冷看一眼,对狐狸说道。“本宫不是不想把你留下,从你进宫开始,宫里不断出事,先前小巧之死,后来猫妖出现,还有倪文辉一家惨案到现在都没有水落石出,这几天帝君出游受伤等,都与你有关系,所以本宫甘愿让帝君责罚也绝不姑息此类事件在发生了。”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琳儿,淡淡道。
“还不抱出去,愣着干嘛?”琳儿低着头,灰溜溜的从她面前过去。子言仍被俩个力大无比的太监反手擒拿,无法动弹。只是如幼狮般的发出低声嘶吼。
子绪挺着胸,后面跟着刘公公。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远远看见一个丫鬟的背影匆匆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刘公公拉开嗓子,大吼一声。“帝君驾到!”子绪随即迈着标准步调跨进大门,一愣,却见子言被几个太监强行反手按着,眉头轻皱,双目四下扫视。
“怎么回事?”王后正要跪下请安,太监见帝君进门也便放开了子言,子言哭丧着脸,喊道。
“父君,快把姠儿姐姐找回来!”
“怎会回事?”目光凌厉的扫过王后,王后跪下去。略带惭愧,声音很低,凤冠上的流苏前后摇晃,还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帝君,臣妾擅自主张,将狐妖赶出宫了。请帝君责罚?”子绪闻言登时气得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恨不得几巴掌唰唰的打在她的脸上。走了几圈后,子绪停在王后面前。咬着牙,指着她,斥道。
“王后呀!王后,你居然跟朕玩起心机来了,借吃饭的名义把小狸骗到你这里竟是为了要把她赶出宫,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心机?”
“帝君,那狐狸一天不离开皇宫,皇宫里一天不得安宁。”
子绪冷冽的眸子顿时变得越发愤怒起来。“怕是王后另有打算吧?”王后一听,伏在地上。
“臣妾,毫无半点它意,帝君你是知道的,从那狐狸一进宫的第一天,你便无心理会朝政,接着便是小巧”王后还没说完,子绪侧身扭头吼道。
“小巧这事应该由你负责,还好意思提及这事,若不是你找个替罪羊,她能被活活打死吗?”王后听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浮现一丝愧意。
“那,那,那倪文辉一案是怎么回事?难道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子言闻言,连忙走上来,跪在母后一旁,沉声说道。“那件事儿臣也有罪,请母后父君责罚,反正没有姠儿姐姐,儿臣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大家齐齐望向这个失去女人不能活下去的太子。子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仰起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倪文辉一案,如何翻案?人都死了,也就从此作罢,王后为何还在为此事纠结于怀。”
“昨日,帝君出游微服私访,那狐妖为何偏偏要出去逗留,其目的动机可不是一般的纯,上次她就对臣妾说过,帝君会遇到危险,臣妾不以为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件事完完全全的发生了,这该如何解释?”
子绪听凝姠说过,她有一种天生的感应,能预知未来,他万万想不到,王后竟拿来大做文章。子绪没有做任何回应,手臂一挥,怒气冲冲的离开。
毛茸茸的月亮无力的挂在上空,月光惨白,黯然失色样子。子言坐在石凳上抬头望了一眼,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饮完之后,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自嘲,笑骂道。
“子言呀,子言,你就是个废物,说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抱走,简直就是废物,废物,哈哈哈哈。”
一边自嘲,一边给自己盛满一杯酒,自嘲之后,又一口而尽,喝完之后将手中的被子猛地一扔,青花杯摔在冷硬的石头上,“啪”的一声响,被摔成无数块碎片,碎片四处飞溅。在这声音中夹着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耶!好熟悉的声音。子言随即寻声而去,发现刚扔出去的地方有只类似狐狸的小动物,动物差点被杯子砸中,吓得叫唤了一声。
“姠儿姐姐,你回来啦?”子言连忙走过去,一把将那动物抱起来,那动物说来也怪,不怕人。子绪此刻已是喝的稀里哗啦的,分辨不清这是一只什么颜色的狐狸,但他感觉这就是一只狐狸。其实这那是什么狐狸,而是一只猫。
子言满脸醉意,红扑扑的脸蛋,意乱迷离的眼睛挣得大大的。“姠儿姐姐,姠儿姐姐,你可知道吗?其实我一见到你那天便喜欢上你了,你。嗝,你,嗝”子言抱着那动物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不断的打着嗝。
良久之后,子言和衣而睡,横躺在床上,睡相窘迫难堪。而此时的子绪闷闷不乐的看着狐狸的小床榻发呆。
翌日一早,子言张开慵懒的鱼尾眼缓缓醒来,感觉头颅很沉重,一只手按在太阳穴位上,一边找什么东西似的。
此时门外响起几声敲门声,子言不耐烦的走出去,将门打开。只见是宫娥笑笑,笑笑脸色阴沉,似乎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或许是她头顶的朝阳印白了她的脸。子言望去,天边朝阳醉染,染红了整个皇城。
子言随后问道“什么事?”
“姠儿姐姐的衣物用品仍不扔掉?”笑笑面色沮丧,声音有些苍白无力的问道。
“昨晚,姠儿不是回来了吗?”说到这里,子言感觉头有点痛,摸着额头,皱着眉,很痛苦的样子。
“殿下怎么啦?”笑笑抬起头见子言很痛苦的样子,关切的问道。子言连忙说。
“没事,昨晚酒喝多了,我问你姠儿姐姐昨夜不是回来了吗?她人呢?”
“啊!殿下,你是不是记错了,姠儿姐姐要是回来她第一时间回来奴婢这里,不可能吧!”
子言仍是摸着额头,眉头舒展、“难道昨晚本宫真喝多了产生幻觉?”他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多希望停留在昨天。
“好了,给本宫准备酒菜,本宫好好喝一壶。”子言瞬间垂头低沉的说道。
“殿下别喝了”笑笑关心的问道。
“你别管,一个小小的宫娥竟如此多管闲事,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笑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开了。
自上次被几个宫娥太监强行按着之后,这件事还在他脑海中回荡。这种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