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绝煜耐心的解释：“麦克斯韦妖是在物理学中，假想的能探测并控制单个分子运动的“类人妖”或功能相同的机制”

莫云光一脸懵逼，脑子自动选择了自己听懂了的一个词：“人妖？”

“其实机理也很简单，设计一个假想的存在物——“麦克斯韦妖”。麦克斯韦妖有极高的智能，可以追踪每个分子的行踪，并能辨别出它们各自的速度。假定在一个温度均匀的充满空气的容器里的分子，其运动速度决不均匀，然而任意选取的任何大量分子的平均速度几乎是完全均匀的。现在让我们假定把这样一个容器分为两部分，a和b，在分界上有一个小孔，在设想一个能见到单个分子的存在物，打开或关闭那个小孔，使得只有快分子从a跑向b，而慢分子从b跑向a。这样，它就在不消耗功的情况下，b的温度提高，a的温度降低，而与热力学第二定律发生了矛盾，也是我领域能力的解释。我就是那个高智能的麦克斯韦妖。”

莫云光：mmp

钟绝煜没有看见莫云光脸上一脸痛苦纠结的神色，进入了“好为人师”状态的他继续侃侃而谈：“1929年列奥·西拉德指出如果麦克斯韦妖真正存在，那么它观察分子速度及获取信息的过程必然产生额外的能量消耗，产生熵。由此推知，热力学第二定律在麦克斯韦妖的假设情况下依然合理。”

莫云光：mmp

钟绝煜一脸遗憾：“其实麦克斯韦死的太早了，不然我可以把自己给他做研究的，怎么说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小伙。”

莫云光勉强跟上了节奏：“那你那时干什么去了？”

钟绝煜摸摸鼻子：“睡过头了。”

莫云光：mmp

“也就是说，你并不是违背了热力学第二定律，你是用自己的能量，将自己作为一个麦克斯韦妖，导致出现了将热从低温物体传到高温物体而没有产生其他影响的假象？”莫云光脑子重启，思索了半天，问道。

钟绝煜：文科生现在都这么厉害了么？

他点点头：“没错，大概是这个意思，那些其他影响被我接受了而没有具体表现在世界上。”

授课继续快乐活泼的进行着。

后来回到厄斯后，莫云光一时好奇，查了一下麦克斯韦妖的资料。

“不存在是什么鬼？”

再搜麦克斯韦。

麦克斯韦：江诗国著名文学家，艺术家，雕塑家。

莫云光：mmp

后话暂且不提，咱们言归正传。

莫云光：“那你是怎么迅速给那个机器人充能的？”

钟绝煜：“用极为活泼的硅单质，硅基生物最喜欢的东西。”

“怎么做到的？”

钟绝煜：“核方程式15p到14si，外加一个活泼的电子，足够一个有生命能源的硅基机器人充能了。”

莫云光：mmp

她毅然决然的决定放弃这一次的科学知识小科普。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充能后的王更强了。”

钟绝煜耸耸肩：“要不是急着把你送回来养伤，那个家伙早就死翘翘了。留着他，一是我需要了解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动机，二是有个人一直没有对我们说实话。我需要给我们留一点转弯的余地。”

他转过身：“姜轨同志，组织上已经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

“唉，”牛头人姜轨叹了一口气，“跟我来吧，摊上你们两，是我人生最大的不幸，神明怎么就选中我了呢？”

三人向山上走去，山不高，却有一种莫名的巍峨感。

行至半山腰，转过一个弯，是一片墓地。

莫云光有些惊讶：“这里是？”

姜轨头也不回：“部落的墓地。”

钟绝煜和莫云光同时肃立，因为这里的新增的墓碑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钟绝煜轻声问：“部落里只剩你一个人了？”

姜轨满不在乎的口气：“是啊，其他人在王过来抓壮丁的时候战死了。”他路过一座墓碑，脚下顿了顿，“这是我爹，”停顿了一下，带了些鼻音的开口：“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牛头人，也是村长。”

两人沉默了半天，莫云光开口：“节哀。”

姜轨吸了吸鼻子：“没事，习惯了。走吧，你们想知道的东西在山顶。”

三人继续前行，又走了三十多分钟，三人到达山顶，那里有一座小木屋，经过多年的日晒雨淋已经不成样子了。还有一座石碑，也是饱经沧桑，但上面的文字倒还是看的清楚。

姜轨转身：“你们想知道的都在这里，请便吧，有什么想问的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绝煜耸耸肩：“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你还活着？”

姜轨淡淡的说：“有一点难解释，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莫云光有点拿不定主意了，看向钟绝煜。他沉吟一会儿：“先去看看石碑。”

三人走进，面上神情均有变动。姜轨一脸怀念，莫云光感到茫然，钟绝煜则是大惊失色。

他伸手，一把抓住姜轨衣领：“你认得这上面的文字？”

姜轨似乎早就意料到了钟绝煜的反应，不慌不忙的说：“不认得。”

钟绝煜眼中慢慢积蓄的杀意停住，变成诧异。“如果你不认得上面的文字，你是怎么做出之前那些行为的。”

“因为木屋里有翻译过的版本啊。”

钟绝煜：“……”

莫云光越来越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东西。”

钟绝煜表情复杂的松开姜轨的衣领，又看向石碑：“这是一个已经毁灭的宇宙中最璀璨的文明的文字。在那个文明全盛时，这些文字所含的法理能够燃烧星星，成就帝国，冻结时间，颠覆上帝。”他停了很久，才轻声说，“那是我的母星。”

莫云光有些兴奋：“我可以看懂他们么？我知道visa有翻译功能，不然我们也听不懂这里的人说的话。”

钟绝煜摇摇头：“不行，尽管那个文明已经消失了很久，这些文字中所蕴含的法理仍然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他指了指一边的姜轨，“所以我才问他他是否能看的懂。”

莫云光有点失望：“可我不是普通人啊。”

这句话似乎把钟绝煜从追忆中拉了出来，他笑了笑：“你一个没有觉醒的天机，在那个文明连一个普通人都算不上。”

“哦，”莫云光老老实实的点头，“那这上面说了什么？”

钟绝煜笑笑：“小木屋里不是有一份译文吗，你看那个就好了。”他转过身对姜轨说，“你带她去吧，我还要看看这座石碑。”

姜轨点点头：“美人，请吧。”

两人走向小木屋。

钟绝煜站在石碑面前，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拍了拍石碑的落款处那个名字，也走向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