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托夫歪叼着雪茄,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
他眯起眼睛瞄了眼倒车镜,后视镜映出有辆摩托车远远跟在后面。
半个多小时前,这辆摩托就出现在后视镜里,令波托夫起疑的是,自己的车速不是很快,也曾有意放慢速度让对方能够超过,可摩托车却始终吊在后面保持着距离。
波托夫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叫醒后座的三人,弟弟郝托夫醒了只会要那该死的棒棒糖,而泽田应该也已发现有人跟踪,却闭着眼睛坐在后面装死,自己去提醒的话反而有些小题大做。
再有个把小时就能越过边境返回俄罗斯,这时候的边境巡逻队应该都在喝酒掷骰子,会省掉不少开支,只要带着该死的泽田登上靠在海边的潜艇,便再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当波托夫想起那艘用废铁价格买来的二战m级小型潜艇,便为自己的长远眼光而自得,曾经锈蚀严重的“废铁”经过修理改造,至今已为帮会赚了上千倍的钱,这样的功绩在帮会里几乎无人能及。
他得意的同时猛打方向,把商务车开进了一条土路岔道,开了一段路,他瞧了眼后视镜,那台重型摩托不出所料,坠在不远处也拐进了土路。
继续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路面渐渐崎岖狭窄,很多时候汽车都是在荒草上碾过,“路”的痕迹越发模糊,周围也再看不到田地,多是沼泽与树林。
波托夫三拐两拐,颠簸着开过几片洼地,停在一处低矮山坡下的芦苇丛里熄了火,这里的芦苇颇为浓密,正是隐藏车辆的好地方。
波托夫点了根雪茄,靠在座椅上舒服地吸了一口,随后从车门夹层里抠出一把俄罗斯制式手枪揣进怀里。
这把gsh—18是波托夫的爱枪,与卖给泽田等人的粗糙破烂大有不同,手枪体积小巧方便使用,装弹量更是达到恐怖的18发,虽然波托夫很少用它来解决麻烦,但每次都会带在身边以备不测。
波托夫从嘴里取下雪茄弹了弹烟灰,看向车内的后视镜:
“老朋友,过了前面的浅滩就是俄罗斯了,那里我说的算,你这单真是让我有够头疼。”
说完,波托夫瞧了眼车门上的倒车镜,虽然由于芦苇遮挡看不到摩托车,却可以看到有灯光照进芦苇丛。
“不用抱怨,我再多给你加五十万,三百五十万美钞,够了吧,如果你帮我杀掉后面那人,我再多加一百万。”泽田同样用汉语回道,两人每次生意都是用汉语交流。
“哇欧,老朋友真是大方,但我不是什么狗屎杀手,你知道我的规矩,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都带了什么好货,又给我多加五十万。”
“你想知道?”
波托夫懊恼地拍了下方向盘:“算了,你不要说出来,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你知道后面那个摩托小子是谁吗?他在你眼里价值蛮高啊。”
“我猜应该是个叫高山的小子,哼,都是桥本多事,不然不会有这么多麻烦,那小子有点古怪,我们最好要小心点。”
泽田不想透露关于不死人的事情,这些事情太过离奇,他担心波托夫对此产生忌惮而破坏自己的大事。
“老朋友你很反常啊,这可不像你往日魔鬼组长的做派。”波托夫吐了个烟圈,“不提这些,到了这里该把我们美丽的小姐放了吧,把她交给摩托小子,你可是答应过的。”
“回到曰本我自然会放了她,我们还是先解决掉这条尾巴再说。”
“不行,你杀人与我无关,但劫走这位女警可是与我有关,会给我带来大麻烦,我可不想被中国警察盯上,必须在这里放掉。”波托夫态度坚决。
“她知道的太多了,你觉得她会替你隐瞒吗?还是让我把她带去曰本,这样对你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行!必须在这里放掉,你很清楚‘兄弟会’的手段,等这单生意完成我自会消失一段时间。”
泽田出奇的没有再做坚持,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徐佳丽斜倚在车窗上,神情颇为落寞,她和泽田的猜测结果一样,尾随而来的十有八九是高山。
事事要强的徐佳丽深感自责与内疚,同事接连牺牲,更有几名无辜民众死于非命,在这次任务中又是两次被俘做了人质,到头来,还要靠普通人来解救,而自己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徐佳丽不免怀疑起自己做为特工的能力。
她上车后,由始至终保持着沉默,不想过多引起车里人的注意,但事与愿违,泽田与波托夫还是谈论到了她,当听到自己也许会被释放,心里不免一阵激动。
“郝托夫想吃棒棒糖。”
郝托夫突然用俄语憨声嘟囔道,实力恐怖却憨态可掬的壮汉,被谈话声吵醒后,第一时间又想起他那始终未得到的棒棒糖。
“刚吃完怎么还要?郝托夫,拿包下车。”(俄语)
说完,波托夫拿起手电伸手去推车门,同时对泽田说道,“老朋友,就这么定了,赶快解决掉这美丽的麻烦。”
壮汉郝托夫蹭了下鼻头,拖起那个装有七背包财宝的帐篷包下了车,踩得商务车不停摇晃。
等到壮汉下车后,泽田弯腰走到徐佳丽身后,一只手搂住徐佳丽雪白的脖颈,另一只带毛黑手猛地伸进徐佳丽衣服里,一通肆无忌惮地揉捏。
徐佳丽手脚乱蹬极力抗拒,可无奈泽田力气太大,她又被捆住双手,在挣扎于羞愤中被泽田猥亵着拖到车外。
井上拿着手电在车里环顾一圈,确认没有拉下东西,才跟在泽田身后下了车。
波托夫站在芦苇丛外,任由几十米外那亮白刺眼的灯光照在身上,他提了提裤子,从嘴里取下雪茄,用手电晃过去的同时喊道:
“嗨!摩托小子,你下来,我们谈谈。”
波托夫借着手电光亮,终于看清了摩托车骑手,一个穿着黄色探险服浑身染血的男子,在他的印象里,这男子曾躺在篝火边没动过,不知为何现在活蹦乱跳地追起自己没完。
没得到对方任何回应,波托夫朝地上狠啐了一口,“我说中国小子,你最好马上过来和我谈谈,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这时,郝托夫扛着大包走出芦苇丛,站到波托夫身后,这位壮汉完全没有把肩上大包放下的意思,那分量可能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或者,他已忘记自己正扛着个包。
泽田挟持着徐佳丽来到波托夫身边,出了芦苇丛,泽田没有丝毫收敛,那只毛手仍在徐佳丽衣服内不停揉捏。
徐佳丽紧咬双唇,不停扭动身子挣扎,可换来的却是泽田更加的亢奋,贴在她后腰的某个部位越发鼓起。
波托夫歪头看向有如公狗发情的泽田,皱眉道:
“老朋友,我承认这位女警小姐非常漂亮迷人,我能理解你现在的迫切心情。”
波托夫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但这里可不是宾馆与酒吧,我们还有正事要解决,难道你们曰本“绅士”,都是如此不分轻重缓急的吗?”
泽田瞥了一眼多事的波托夫,随后扭动两下脖颈,发出咔咔骨节爆响,大幅度抓捏两把,才意犹未尽的从徐佳丽衣服里收回了那只毛手。
当波托夫与泽田探讨曰本绅士的问题时,随着一阵引擎轰鸣,重型摩托缓缓滑下山坡,稳稳停在波托夫一行人的十来米外。
高山调整好车头,将车灯照向波托夫等人,他有些意外,对面的“白西服”竟然会想和自己谈谈,这让他颇为不解。
不过,这也正中下怀,他在路上已用卫星电话再次报警,因为有了“花海”严重事件做前提,这次警方异常重视,边境巡逻队正在进行巡查,找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
高山骑在摩托车上,摸出根香烟,由于手心全是冷汗,点了几次才把香烟点着。
他故作镇定吸了几口,待紧张情绪略有平复,才大声喊道:
“好啊!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波托夫嗤笑:“我很欣赏你,年轻人,你很有勇气,但想做英雄光凭勇气是不够的,你要有实力。”
波托夫扭头瞅了眼徐佳丽,又瞄了眼郝托夫肩上的帐篷包,“我不知道你追到这里,是为了这位美丽的小姐还是这包东西,或者别的什么,不过,我劝你到此为止。”
嘀——!
重型摩托的喇叭发出一声长鸣,高山以此做为愤怒的回应。
波托夫仿佛没听到那刺耳的鸣笛声,提了提裤子继续道:
“那边就是俄罗斯,我不想在中国惹什么麻烦,可在俄罗斯,我不介意埋掉一个妨碍我好事的蠢货。这位小姐还给你,我奉劝你别再跟着我们,否则我会让你尝尝变成萝卜的滋味,呸!”
说完,波托夫朝地上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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