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洞府之中的交手
话音刚落,只见徐子白腾空而起,竟是半点灵力不用,凭空越起丈许来高,右手一掷,诛厌化作一道流光,击中离他不远处的一块青石。
随着青石爆开,围着徐子白的阵芒忽强忽弱,隐隐有支持不住的迹象。
“快阻止他!”
温蘅见此,急忙朝着他的哥哥喊道。
只是还没等到她哥哥出手,徐子白将身一蹲,以极快的速度一把取过诛厌,瞬间斩断另一处方向的一棵灵草。
“住手!温奇,快阻止他!”
温蘅大急,直接喊出了男子的名字。
“晚了!”
徐子白出声打断她。
只见此时徐子白浑身灵气爆发,身上衣袍无风而动,哪里还有被困阵中的那种囧迫。
原来,徐子白看出阵中枢纽,正是那青石和灵草,于是出剑毁之。
温奇挥起金鞭,看着眼前之人。
“哼,无阵又如何,真当我们塑骨初期的境界是讨来的吗?”
说完,温奇执鞭挥去,金鞭之上寒光泛起。
“金光九影!”
金鞭在温奇的灵力加持之下,鞭尖发出一阵阵撕裂空气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
徐子白所见,那鞭影起伏之下,渐渐分出另外八道身影,一身九首,相互配合,逼面而来!
鞭技!
徐子白微微有些震惊!
只是此刻哪里容得下他多想,万一没能挡住这下,自己真的要脱一层皮,而且看温奇的模样,更是丝毫没有留手。
躲过一只蛇首一击,徐子白踏地而起,手握诛厌,直奔中间蛇首,一击落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不斩蛇首剑不归。
伤人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伤蛇十首不如斩之一首!
中间的蛇首见势不对,急召其余八首前来,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攻向徐子白,竟是选择了围魏救赵的方式解中间蛇首之危。
“徐子白,你不想活了吗?被我的金鞭打中八次,我可不能保证先前保你性命无碍的承诺!我们只是求财而已,不愿取你性命!”
温奇出言告知。
他这套鞭技,威力奇强,一旦使出,可抵寻常九鞭之威。寻常对战,触之必伤,还是重伤的那种。平日对手见此鞭,无不是避之不及,此法以攻代守,常人哪敢近身。徐子白此法,却是可以破掉这套鞭技,不过付出的代价,是结结实实的挨上足足八次毫无保留的一击。
“岂会怕你!”
徐子白去势不减,诛厌剑下,已然是与蛇首碰撞;而八方蛇首,亦是距其不足寸许之余。
“温奇,你疯了,真的想杀死他!”
一旁,温蘅大叫,若是将来被查出残害同门,他们兄妹定然必死无疑。
只是此时出口已晚,八道鞭击狠狠地落在了徐子白身上;相应的,诛厌与中间蛇首相撞,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嚓嚓作响,火光四射之下,金鞭从温奇手中被击飞。
诛厌没了对手,如有灵性般,带着凌厉之威,在徐子白手中,直直刺向温奇。
温奇兵器脱手,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惊骇无比,急于逃走,但是此刻,他哪有徐子白的剑快!
“你……再动一下试试!”
右颈传来的丝丝凉意,温奇知道如果自己不停下来,真的是会被这把剑刺穿。
制住温奇,徐子白死死盯着温蘅。
“师妹,你最好不要乱动,师兄可是受了伤的,万一失了手,剑没拿稳,你的兄长可就没命了!”
温蘅刚刚准备上前的动作在这番话落下后硬生生停下,只是那焦急的眼神明显表现出她的焦躁不安。
徐子白见二人没有轻举妄动后,一掌击中温奇额头,将其打晕过去,封住了他全身的经脉。
“你在做什么?”
温蘅见此怒问。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徐子白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如同无力般坐倒在地,只是他手中诛厌却是丝毫不离温奇的身上。
“我当然是要保命啊!”
徐子白一张惨白脸挤出笑容,看着温蘅,继续说道:
“否则我何必封住他的经脉!”
说着,诛厌轻轻往前一推,一颗颗血珠从剑身滚落。
“你快住手!”
温蘅急道。
“那你倒是住手啊!”
徐子白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果然,温蘅这才没有了暗地里的一些小动作。
这时,晕过去的温奇醒来,见到眼前徐子白浑身虚弱,一旁的温蘅更是对其怒目而视。以为自己的妹妹在自己昏迷后出手,将眼前之人击成重伤,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但也有了不少底气,于是开口说道:
“我就知道,那八鞭之下,你不可能没事,原来是硬撑着!现在只要你放开我,我保证我妹妹不会为难你,我们放你走,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只是说完之后,他才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因为眼前之人的眼神给他的感觉仿佛在看傻子似的,不远处的妹妹更是脸颊泛红,甚至不敢看向这边。
“砰”地一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子白横握诛厌,狠狠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可怜我们的温蘅哥哥,还没醒过来三息时间,又被拍晕过去。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
徐子白自语道。
“他是你哥?”
徐子白看向温蘅,问道。
只是这次温蘅没有回答,甚至在刚才徐子白拍温奇的时候,也没有出声阻止。
“说吧,怎么样你才会放过他?”
温蘅问道。
徐子白一边回复着伤势,一边想着如何开价。突然,他脑筋一转,开口问道:
“你是阵法修士吧?”
温蘅眉头轻皱,略作思量,出口问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子白回答道:
“很简单,困住我的阵法不是阵图也不是阵盘,那就必然是一名阵修亲手所刻;但是这个阵法并不高明,显然不是什么阵法高手,自然修为也不会太高。方才我与你哥哥战斗之时,又不见你出手,这种情况之下,不是你们兄妹有仇,就是你根本无法直接参战!方才试探之下,我看你们不像有仇,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是阵法师,除了刻阵之外,你无法直接战斗!温师妹,不知师兄说的是否正确?”
温蘅没有否认,神色上平静了许多,但心底却是佩服此人观察细心。见微知著一词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
“是又怎么样,我问的是你如何才能放了他?你身中八鞭,想来也不见得像你表现的那般轻松,彼此僵持下去,于你而言,并不见得会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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