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棋峰视段香菱为掌上明珠,离开不得自己的视线,这次怎么会让段香菱跟着自己,还是去这么远的一个地方。且不说舍得与不舍得,单是看段香菱一弱女子,又不会武功,对自己的寻宝之路没有帮助,自己反倒过来还要保护她,这是一个累赘呀。不过心里想的,韩云飞没有笨到明说,但脸上写满的困惑,任谁都看得清楚。
叹一口气,道:“师傅知道你的不解与困惑,可师傅这也是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段家现在不是平静之地,香菱留下来,若是出事之时,我还要分心于她,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该如何是好。而在你身边,则不同,一来,你能更好的照顾香菱,二来,你们之间互相有个照应,我相信你的能力,没有问题。香菱也早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了,这也未尝不是一个机遇。你们一路上会遇到种种麻烦,但我都相信你们会处理好的,更何况在外面,就像你说的,不容易成为别人的目标,你们年轻,又没有树敌,也是时候该出去闯一闯了。”顿了一顿,最后道:“香菱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韩云飞嘀咕着,又不是招亲,说得这么暧昧。又对道:“既然是师傅的要求,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可香菱是不是真的愿意,就要看她了。”韩云飞把最后的希望押到段香菱根本不愿意和自己去这一点上。
可事实往往与所想的相反。
韩云飞本以为段香菱满口不答应,毕竟是这么一个未知的危险的旅程,任谁都不会轻易答应,或者说是几乎没有人会答应,更何况是香菱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以常人的思维,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可段香菱身为之女,还偏偏就与常人有异。不料段香菱马口答应下来,还急着催问什么时候出发。这让旁人大吃一惊。不过香菱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的母亲,但一想到有父亲的全力呵护和照顾,也就安下心来。虽也惊讶,但却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的眼前,浮现起段香菱成长过程中的种种,爱打架,爱帮人出头,好动不好静,凡是女人应该干的事情偏偏全部不喜欢,做事离经叛道,当初还带了韩云飞这个裸男回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当初让她学习药理之学,也是为了能让她静下心来,好好地钻研,培养一点大家闺秀的应该有的样子,但香菱的骨子里却始终安分不下来,这不,现在有了如此好的机会,去寻找传说中的轩辕罗盘,香菱怎么会错过呢。此时此刻,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个缠着自己不停的讲当年寻找轩辕罗盘故事的小女孩。或许,这就是天注定吧。段夫人也很开明,完全尊重段香菱的决定,只是告诫香菱在外处处小心,遇事多个心眼。
韩云飞吃得惊可是不小啊,在自己看来的一个弱质女流,为什么敢参加这种危险的行动啊。这让韩云飞简直惊愕到了极点,若对方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女高手,倒也罢了,还可以互相照应,不失为一个帮手,可眼前这个小女生,会干什么,恐怕只会捣鼓草药吧。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跟着自己,岂不是自己反倒过来照顾她?这也太坑了吧。想到这里,韩云飞深深地感到了师傅的恶意,这样子根本就不是让自己找轩辕罗盘而是要考察自己的啊。考察自己?韩云飞心道,搞不好是师傅想撮合我们两个?这才让我们两个单独出去培养感情?想到这,韩云飞使劲摇摇头,想把这想法从脑海中驱除出去。这太可怕了,一想到段香菱和自己斗嘴耍脾气的场景,韩云飞便觉一股寒流从背后涌出。
带着这样的想法,韩云飞的意志,那是一天比一天消沉了。这当然是开玩笑,不过现在韩云飞看段香菱的眼神,都变得那么奇怪,在他眼中,段香菱正朝着他吐舌扮鬼脸庆祝胜利呢。
又过了一个月,二人行李准备妥当,又为他们设宴,搞得颇为隆重。临别之际,香菱抱着母亲不住的哭泣,韩云飞嘀咕道:“叫你别去嘛,还没有出家门,就哭成个泪人。”但不曾想,一离开家,段香菱就像脱缰的马,欢快喜悦着,前一刻的忧伤哭泣全然不见踪影。韩云飞见此只能大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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