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尼日将军见丞相久久不能从回忆中出来,也知道自己说了句不该说的话,揭了人家的伤疤,于是便招呼一声,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丞相猛地从回忆中惊醒,看到眼前空无一人,尼日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正当丞相准备叫人进来倒茶的时候,突然一声说话声把自己吓得不轻。
“丞相大人,您终于醒过来了。公子的死,对您的打击,比我想得远远要大啊。斯人已逝,还望丞相您保重龙体,以后需要您的时候多着呢。”说话的原来是海大人。
“哼,龙体?你这马屁拍得倒还好听。我问你,你见过没有儿子的龙吗?人们常说,龙有九子,可我,现如今有什么,一个儿子都没有了。你说,我这皇位,该怎么办。”丞相无不愤慨的说道。
“丞相大人请息怒,将来的事,我们将来再议也不迟。小的今天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什么要事,海大人你废话少说,快快禀报。”丞相极为不耐烦。
“是这样的,丞相大人。您的大金雕,我们已经找到了。”海大人犹豫着,说道。
“什么,大金雕找到了?是活的还是怎么样了。快说啊。”丞相一听自己的大金雕找到了,大喜过望,甚至站了起来。
原来,那天韩云飞大战大金雕后,刺伤了大金雕的眼睛,那大金雕忍痛飞走了。第二天,丞相的手下便发现了师炼的尸体。那尸体呈现出被野兽咬死的惨状。他们却查不出这究竟是何野兽所为。作为一名操兽师,最后却惨死于野兽的尖牙之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与无奈。不过相比于师炼,丞相还是更为关心自己的大金雕的情况究竟如何。在那晚之后,就没有人见过大金雕了。因而丞相现在听说大金雕被找到了,因而大喜过望。
“丞相,大,大人,这,不好说。”海大人竟然支吾着说道。
“什么叫不好说。你就告诉我,我的大金雕是死是活就好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丞相不耐烦了,拍着桌子向海大人咆哮道。
海大人显然也被丞相这一怒吼惊吓了,不敢直视丞相的眼睛,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是这样的。他们发现这大金雕的眼睛被利刃穿过,刺瞎了。虽还有一口气,但喂给它食物也不吃,水也不喝,怕是不行了。这大金雕此时就在帐外,请丞相送它一程吧。”海大人战战兢兢地地说完这一切,头更低了。
丞相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身子骨一软,浑身瘫倒在地,就连怎么被人扶起来的也不知道。他的儿子,他的大金雕,接二连三的被人谋害,且那绝对是同一个人。身为丞相,敢和自己作对的本就没几个,可现在却被不知道是谁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不仅仅是儿子,就连师炼和那大金雕都被杀,此恨此仇,不可不报。
好久,丞相才恢复了理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手推车,两旁是低下头的手下,大家都大气不敢出。而在那手推车里的,是自己曾经无比威猛的大金雕。曾经的它,吃人,吃狼,吃虎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双翅扇起来可以刮出一股旋风。可现在,大金雕静静的躺在手推车上,毫无生机可言,更谈不上威猛。只是丞相来到了它的身边,它似乎感应到了自己主人的气息,艰难地扭过头,向着主人所在的方向,叫唤了几声,声音不大,可声声凄厉,似乎在控诉着自己悲惨的结局。大金雕的眼神,空洞,那血迹还在眼角凝固着。即使是丞相这种见惯了大世面,看淡了生死之人,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免悲痛欲绝。他把手轻轻地放在大金雕的身上,抚摸着,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孩子,内心深处的感受,已无人能懂。
这天,大金雕被丞相下令厚葬了。
事后,当时在场的将领都说,那是他们见过的最为隆重,严肃的葬礼了,却只为了一只金雕。
而韩云飞一行人则沉浸在喜悦之中。莫雨的病,调理了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大夫本想让三人留下来,让莫雨再休息一天的,可韩云飞三人却无心再等,一致要求重新赶路。
于是乎,三人向着那既定目标前进了。只是,这一次,不知道等着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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