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陵西收拾好药箱,看见旁边的桌台上,放着笔墨和层层的宣纸,走了过去。纸上画的是形态大同小异的梅花,能看得出来,作画人的水平还很一般。
“原来你平时喜欢作画。”靳陵西拿起其中一幅观赏了一番,对刚出来的金玉说。
“不是喜欢,那些都是我平时为了打发时间画的。而且,我只会画梅。”
“这些画笔法虽一般,不过能看出来,下笔构图很独特,远景细节相互兼顾,相互呼应,有一种无形的韵律美,很是新奇。”
“这是我从一位作画大师那学的,不过我天生没有艺术天赋,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就这个梅花,我学了很久,也画了很多次,可还是画不好,估计教我的师父都后悔收我这个徒弟。”
说着,金玉走上前去,指出画中一处地方。
“你看,枝干与树枝的相接处,我怎么也画不好。”
她其实不是谦虚,当初张恒之的确是教了她很多遍,她才能勉强画下来。
靳陵西嘴角轻轻上扬,看了金玉一眼,径自走到桌前,研好磨拿起笔,在金玉一幅没有完成的作品上画了起来。
王府的书房,穆振楚正在查阅军中事务。
“厉风,昨日是否已通知靳凌西来王府?”
最近西蛮人在边塞地区又有挑事的迹象,他需要与军中各主将领商量出应对策略。
“回王爷,已通知过了,靳先生已经来到王府,不过这会儿,靳先生在北梅苑。”厉风回答有些吞吐。
“什么!他去北梅苑做什么?”穆振楚已经明显不悦。
“回王爷,为金玉小姐诊治。”
穆振楚放下文鉴,快步走出书房。刚出去就碰见前来为王爷送点心的妙盈。
“王爷,妾身为您送来了您喜欢的点心。”妙盈笑脸迎上去。
“滚开。”穆振楚连正眼都没看妙盈。
突然暴躁的语气吓得妙盈赶紧让到一旁。
“厉风,这是怎么回事,王爷要去哪?”
“回夫人,王爷正要去北梅苑。”
北梅苑?赵金玉又惹什么事了,让王爷如此生气?不行,我也得赶紧去看看,妙盈心想,快步跟上穆振楚。
看着靳凌西巧夺天工地画技,金玉惊讶极了。不一会儿,靳凌西就顺着原有的构图,画出了剩下的部分。
“靳大夫,真是看不出你作画的水平如此厉害,跟我简直师父不相上下。”金玉不由衷地夸奖道。
“我也只是业余喜好而已,水平远不及你的那位师父,你看,这本是幅远景梅林,但他把梅花的细节突出,真是构图精巧。”靳凌西指着画作,对金玉说。
由于在讨论图画,所以他们没有意识到两人的距离离的比较近。
“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声是穆振楚极为暴怒的声音。因为他一进门就看到他们两个正在愉快的讨论诗画,尤其是赵金玉,完全没有避嫌的样子。
随行的妙盈也吃了一惊,这个赵金玉真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才进王府几天,还被安排到这北梅苑,都能勾搭上靳先生。她平时也多次讨好靳凌西,可他对自己一直视而不见。
靳凌西看到王爷震怒,瞬间就明白王爷可能是误会了。自己刚刚一时兴起,忘了分寸。
“王爷别误会,我刚刚只是与金玉讨论画作而已,你知道我平时素爱作画的。”靳凌西想尽可能的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否则王爷定又会重罚她。
“凌西,你叫她什么!”
“是王妃!”靳凌西突然意识到自己更不该在穆振楚面前如此称呼金玉。
“够了,你们都给本王出去!”穆振楚目光转向金玉,眼神里透露出杀气。
“王爷,你听我说,你误会了。”靳凌西欲再次向穆振楚解释。
“出去!”穆振楚大吼。
“靳大夫,你不用帮我说话了,没事的。”金玉对靳凌西说,她知道他是穆振楚的好友,可现在穆振楚对靳凌西也如此凶恶的态度,她不想连累靳凌西。
北梅苑的门被穆振楚大力关上。
穆振楚疾步朝金玉走来,盛怒的气场逼的金玉不由自主地后退。最后金玉被逼到墙边,穆振楚紧紧地按住了她。
“赵金玉,你想找死吗?”眼神的冷冽几乎让金玉说不出话。
“我什么都没做。”
“闭嘴,什么都没做勾引靳凌西!”
“我没有,我们只是在讨论作画,仅此而已。”
金玉辩解着,下一秒,穆振楚就狠狠地吻上金玉的嘴唇。
他的吻永远是那么霸道,几乎令她窒息。双手被紧紧地禁锢着。穆振楚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游走。金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瞳孔放大,
“呜……放开我。”
最后,金玉咬上穆振楚的嘴唇,他吃痛,放开赵金玉。金玉下意识地裹紧自己的衣物。
穆振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怎么会想碰赵金玉这样的女人呢?
“赵金玉,像你这种下贱女人本王只觉得恶心,现在留你一命,你最好珍惜。若哪天被我发现你是个红颜祸水的话,本王一定亲手了结你。”
金玉本想说自己绝对不是红颜祸水,可还没开口,穆振楚就丢下金玉就离开了。他还有紧急的事情同靳凌西商量,没时间听她解释。
王府书房。
“王爷,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靳凌西对回到书房的穆振楚说。
“凌西,不要再说了好好做你自己的事,不要栽在这种女人手机,让本王失望。以后你不用为赵金玉治疗了。”
穆振楚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可他是相信靳凌西的,要怪也应该怪的是那个不懂廉耻的赵金玉。
“是,我一定谨记。”靳凌西也只得这样回答。他知道,想化解穆振楚对金玉的仇恨,需要一定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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