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重要,我要说的是公交车上的事。”袁缘微笑的谢过武友的茶,然后继续说故事。“一上了车,人家在我身后跟我说,你去投币吧……当时我就是一呆,什么情况啊,公交车的费用也要我出?是你要乘坐公交车的,你竟然没带零钱?我怀疑的眼光看他一眼,他老人家脸上保持的迷人的微笑,你知道吧,人家一点难为情的意思都没有,笑的就是那么自然。我看了他一眼之后吧,转回去投了币,再过来之后顺口就问他一句说,你没带零钱是吧,幸亏我带着呢。哎,香香你知道吧,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不是没话找话的闲聊嘛。没想到人家老人家一张口差点没把我给气死,我有零钱,只是故意牺牲一下在女孩子面前大方的机会,用来凸显你是一位美貌智慧又豪爽大方的极品女孩……你说,你说,这是什么人呢?把我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人家却很潇洒的说了一句,不客气!哦呀!搞的好像我真打算好好感恩一下他赏赐我这个当众展现的机会一样……”
“嗯,是咱们仇缘一贯的做事风范。这事我看是真的。哈哈哈……”武友先是很郑重的说出自己的判断,随后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放屁,那是你一贯的做事风范。我是那样的人嘛。四块钱的公交车费我就那么的在乎?”仇缘苦笑一声的笑骂武友一句,然后为自己辩白说:“我只是为了跟她开个小玩笑而已,纯粹是为了幽默一下好吧……”
叶香鄙夷的撇着嘴问袁缘说:“就这样的男人,你居然后来还跟他成为朋友?我看不是他有病,而是你有病吧,病的不清吧,你说你爸是医院院长,你怎么就不去医院治治脑子呢?顺便也治治心眼……”听到这些,叶香再也憋不住的嘲讽起袁缘来,此刻她已经不屑去愚弄仇缘了。听了叶香的嘲讽,袁缘讳莫如深的神秘一笑对叶香说:“如果要是真走在一起了,那这个习惯难道不是好习惯吗……”
“咦!哦……呵呵呵呵……”武友与叶香两个人听了袁缘的解释,先是短暂的惊奇一下之后,随即心领神会呵呵呵笑起来。叶香是咬着嘴唇吃吃的看着袁缘笑,她只意会却不言传。武友却一脸坏笑的双手指着袁缘呵呵呵的笑个不停。再看一直别过脸去的仇缘,此刻他心里特别的苦,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原来袁缘早就对自己有意,如此的两情相悦,最终却不能走在一起,怎么不让仇缘心酸呢。
“几经辗转,终于来到国贸。我陪着他在国贸里溜达啊溜达,什么也没买。就这样盲目的溜达啊溜达……”袁缘微笑着扬起脸来看向窗外的风景幽幽的说。
“对嘛,什么都不买是对的嘛。本来你们也没打算买东西啊,只是为了蹭空调的嘛,咯咯咯……”叶香咯咯咯笑着为袁缘搭上一句。袁缘莞尔一笑的继续说:“就这样瞎溜达,一直溜达到一点半了,我有些埋怨了。这都从早上一直溜达到下午了,累不累先不说,难道不饿吗?”
“秀色可餐,不饿。呵呵呵……”武友笑着调侃一句,说话的时候眼睛不停的对身边的仇缘不停的眨呀眨,心道,哥们,真想问一下,当时你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仇缘,我很想知道,当时你真的不饿吗?都那个点了……”叶香还是没忍住的责备的语气询问仇缘。
“没觉得。”仇缘听到叶香的问话,他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了,再不说话可就太不礼貌了。于是仇缘稍稍的转过头来非常惭愧的诉说当时自己的真实感受。“当时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逗身边这个女孩开心上了,压根就没有了时间的观念,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其他的感觉……”仇缘说到这的时候,偷偷瞟了对面的袁缘一眼,然后说:“不过,后来……”
“后来……后来我不耐烦了,便很直白的告诉他说,我累了,想回去了,改天再见吧。说完我转身就丢下他走开了。”袁缘收回远望的目光,微笑着看向始终不愿意面对自己的仇缘抢过话来说:“可是我没走几步呢,他有跟着跑过来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如果你不是特别着急回去的话,我请你吃哈根达斯好不好?”
“哇哦!哈根达斯啊,真的假的?”叶香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袁缘问她说。
“真的,真的,我绝对的没听错。当时我惊喜的心情绝对比你现在要惊喜的多。哎呀,就这么一句,当时我就觉的他的形象一瞬间高大伟岸了许多,你知道嘛,原来之前的种种表现都是假象,故意憋着大招对付我呢,你知道嘛,当时的那个欣喜的心情真想让我大喊一声,好喜欢你这个骗子啊……”袁缘看着对面惭愧的低下头去仇缘,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甜蜜的情景。
“咦……”叶香拉长了声音的发出鄙夷的一声吁叹,袁缘也太容易满足了吧。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疑惑的问出来说:“不对吧,当时德诚有哈根达斯嘛?”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袁缘惨淡的笑着回答叶香说:“我也是糊涂了,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当时只顾的高兴了……后来跟着他七扭八拐的拐进了一片老房子区去,那时候我才真正确定的意识到我上他当了,这么一个破地方怎么可能有哈根达斯卖,再仔细一想,当时德诚就没听说有哈根达斯有的卖……就在我怀疑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或者要把我给拐卖了的荒谬想法的时候,他突然说,到了。跟我进来吧。我仔细一看啊,我的天哪,分明就是一家小小的脏不拉西的家庭小饭店。还没进去呢,就听他对着里面大声的喊,阿根!阿根!阿根在吗?给我上份拔丝,特意来吃你做的拔丝的……”
“哈哈哈……好小子,我怎么把老憨大爷家的阿根给忘了呢,对嘛,阿根做的拔丝,阿根拔丝嘛,可不就是阿根拔丝嘛,哈哈哈……真是一个让人喜欢的骗子。哈哈哈……”武友恍然大悟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不得不服仇缘着这方面确实比自己鬼的多。
“切!真是无聊。”叶香几近无限鄙薄的嗤了一声,这事没摊在自己身上,否则打的始作俑者一辈子都不敢在玩这样的游戏。
“一个玩笑而已,至于记到现在嘛……”仇缘心虚的咕哝一句。要说自己在金钱上比较抠,这确实是事实,但也是跟袁缘这样出手大方的人相比才能得出的结论。一般的小市民哪个不抠,哪个不把金钱看的比较重呢。
“那好吧,下面说点不是玩笑的话吧。”袁缘淡淡的笑了一笑接过仇缘的话说:“你信誓旦旦做出的保证,你哪一样做到了?你保证你会好好工作,积极向上,争取五年上一个台阶,你做到了嘛?”
“我就没干到五年……”仇缘惭愧的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咕哝一句。
“你没有酒量,每次喝醉了,赌咒发誓的保证以后再也不喝了,你做到了嘛?”袁缘轻声漫语的又问了仇缘一句。
“这……醉卧美人腕,醒掌天下权……”仇缘为自己找面子的淡淡哼笑一声算是回答。
“呸!你一向不喝也醉,从来不醒……”袁缘听了仇缘没羞耻的自白她惹不住的啐了仇缘一口。
武友与叶香听了他们两个对话,都忍不住的喷笑起来,仇缘则哼笑一声把脸转过一边。
“你不止一次的向我保证过,说你再也不会在家里抽烟,你又什么时候做到了?”袁缘不急不缓的继续询问仇缘说:“这些都是小问题,很小很小的问题,可就这些小问题你做到吗?更不用提什么你曾信誓旦旦的发誓说什么疼我爱我,照顾我一辈子的话了。”
“此一时,彼一时。情景不同,语境不同。颠覆时刻都会发生……”仇缘胡乱的说句辩白的话,只是这个解释也太过牵强了。
“呵呵呵,小叶子,现在你知道你老公我的好了吧,花言巧语,坑蒙拐骗,我滴,全不会。我只有一颗坦诚的炽热的心……”武友打破此刻尴尬气氛的呵呵笑着跟叶香邀功一样的标榜自己,不过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太虚伪太搞笑了。在叶香鄙薄的眼神里,在袁缘戏谑的观察下,武友呵呵笑着把脸一转另起话题的跟仇缘说:“兄弟,咱哥俩之前聊到哪儿啦?哦对对对,瞧我这破记性。呵呵呵,刚才聊到你想出去闯一闯,哎呀,兄弟,依我说,在哪都没有在家好啊,我这天天在外面跑的人是最有发言权的。兄弟,听我一句劝,哪都别去,就在德诚发展吧,不敢说什么天时,至少占着地利和人合呢,你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能有什么呢,凭什么就敢说你能混出个人样来?别特么跟我说什么哪儿的黄土不埋人的屁话,哪儿是不是都有黄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无论到哪儿都有下水道臭水沟倒是真的。两眼一抹黑的到处瞎撞,除了撞一头疙瘩,像如来佛一样之外,那是一点金光,半点钱毛都看不见,更别扯什么钱途无量了,压根就特么没有,当然无量了……”
在武友絮絮叨叨的劝慰仇缘的时候,袁缘与叶香都睁大了眼睛看向仇缘,她们是真的被武友说的话给惊到了,因为她们实在想不到仇缘真的不打算再来德诚这个生他养他伴他成长的城市了。
听了武友的话,仇缘只不置可否的淡漠的笑。这武友也是,刚跟他闲聊的话,他转脸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最不想让知道的人的面说出来,怎么办呢?好无力的感觉。
“说真的,兄弟。听我一句劝吧。兄弟我可是真的为你好……”武友见仇缘对自己的劝说不予理睬,于是他更加大声,絮絮叨叨,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武友自己其实也不是非常清楚。
“听说你是来相亲的是吗?”袁缘突然的冒出这么一句来。虽然暴露了初进门时候,自己与叶香装出的态度相冲突,但谁都心知肚明,装一下也仅仅是装一下而已。说出来也没什么,所以袁缘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相亲?”仇缘怔了一下,在看到武友戏谑的笑容之后,他尴尬的解释说:“啊,其实……其实是我妈要我跟她一起出来,我这个,我……嗯,对啊,是相亲……”仇缘说了两句之后,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索性承认了吧。
“跟谁相亲了?”袁缘微笑着追问了一句。
“呃……这个,没……没谁……也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平常想象的那样的……”仇缘支支吾吾的回答着,他自己也是特别奇怪,今儿这是怎么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已经都分手了,相亲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就偏偏不敢承认,偏偏说不出口呢。
“好喜欢跟妈妈一起出来啊……”袁缘酸溜溜的自语一句,“可惜我妈妈还在医院养病呢,不然的话,也许我也正相亲呢。呵呵呵,相亲是不是很刺激很有意思啊?”
“咳咳,还很惊险呢。”仇缘脸上微红的摸着鼻子自嘲的说:“技术不成熟,手段不精湛,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呵呵呵……”
“我说那个丰乳肥臀的外科医生怎么会与别人私密约会呢,原来你们玩的很嗨啊……”袁缘嘲讽的语气跟仇缘说这样的话,想看看仇缘究竟是个什么反应。
“汪冉?她跟我有什么关系?”仇缘少有的冷静、清晰的说了这句话,随后淡淡的解释说:“我和汪冉只是两条偶然交汇的射线,仅仅就那么一次偶然相遇,从此之后只会渐行渐远,再无交汇的可能。所以都只是个误会,都仅仅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仇缘如此一解释,不管武友和叶香怎么想,袁缘是彻底洞明了,萦绕心头的疑惑从此消散开来。
“哦……原来是这样。”仇缘说着说着,忽然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了,房子的问题到此时才算是彻底了结。仇缘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口袋里手机突然的急促响了起来。武友听到仇缘手机铃声响起,他不待仇缘拿出手机来看呢,就呵呵呵的笑着说:“别看了,我敢打赌一定是阿姨催你快点过去呢,你看这不很明显吗,马上要到吃晚饭的点了嘛,呵呵呵……”
不说仇缘如何的尴尬,单说袁缘先听到仇缘手机突然响起来,她心里立刻就萌生了与武友一样的想法,后又听武友说出来,她心中一动的不待仇缘说话便先开口跟叶香和武友说:“哎呦,你看我什么脑子,一聊天就忘了时间了,我妈还等着我给她送饭呢。我的走了,走了。”袁缘一边背好挎包,一边站起身来边整衣服边说:“其实我今天来是就想告诉香香,过两天我就要去上海了,不能经常来看望你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啊,这么快就去啊。那我想你了可怎么办呢,呜呜……”叶香一听袁缘马上要去上海,她立刻万分不舍的拉扯着袁缘,可怜巴巴的装哭的样子撒娇。
再看仇缘,虽然低头翻看手机呢,可乍一听到袁缘马上就要离开德诚去上海,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就是手里的手机都激动的差点脱手跌落,这一刻,仇缘心里崩溃了,手里虽然捧依旧叮铃铃作响的手机,可眼睛就呆呆的注视在跟叶香谈笑的袁缘身上,袁缘要离开的消息真的让他接受不了。只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袁缘,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袁缘,傻愣愣的看着袁缘笑吟吟的辞别叶香夫妇,傻愣愣的看着袁缘出了这房子,傻愣愣的看着袁缘从视线里消失……
“哎,别傻呆呆的杵在这了,我都看出来,人家袁缘有话要对你说呢,还不赶快追出去……”武友猛的一拍呆傻住的仇缘一巴掌苦笑不得的对他提醒一句。
“哦,哦,哦。我妈叫我,我该走了,该走了……”仇缘失魂落魄的回答一句,随即转身就往外快步走去。房间里武友与叶香两夫妻相视一眼,彼此都摇头苦笑起来,这一对要人命的冤家啊,真是让人爱不能,恨不能。
袁缘快步走出武友与叶香的别墅之后,便放慢了脚步,每次有风吹过来的时候,她都稍稍停顿一下侧过身子躲避过去,等冷风吹过之后,才再次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在等待仇缘追出来。毕竟还有话没有说清楚呢。
仇缘浑浑噩噩的出了武友与叶香的别墅之后,下意识的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发现了前面慢慢行走的袁缘。仇缘心头猛然一跳的快步朝前面的袁缘追了过去。
“前面的美女,请你稍稍停一下好不好。”仇缘一边快速的追过去,一边呼喊这让袁缘停下脚步等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袁缘本来走的是很慢很慢的,可自从发现仇缘在身后出现之后,她反而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而且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的节奏。
“美女,你就不能稍稍等一会嘛?我没有恶意的,只想问一两个小问题,只是一两个小问题而已……”仇缘最后快步的跑着追上头也不回快步疾走的袁缘,两步跨到袁缘身前转身与袁缘面对面倒退着走的看着袁缘说话。
“对不起,我要去赶最后一班公交车。没时间了……”袁缘虽然拒绝了仇缘的要求,但是脚下却很明显的放慢了速度。
“哦,赶车啊,没问题,没问题。一起,一起好了。”仇缘说着话的转过身来与袁缘并行,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的跟袁缘说话,“美女,你是本地人吧?呵呵,听说你们德诚有卖阿根拔丝的,你吃过嘛,味道好不好?你知道在哪儿嘛?我对这儿不熟悉,要是美女肯屈尊领我去的话,我将很荣幸的请美女吃传说中的阿根拔丝……”
“是本地人,吃过阿根拔丝,味道还好。但不记得在哪。三个问题回答完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袁缘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话,明明心里是想跟仇缘多聊几句的,可嘴上却偏偏说出了这样拒他于千里的话来。话一出口,袁缘立刻有些小后悔了。
“咳咳,你看我也是去等车,同行,同行好了。”仇缘厚着脸皮的继续跟着袁缘说话,“呵呵,美女,你不用害怕,我用我性感的大屁股保证,跟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没人告诉你就你这个纠缠的美女的流氓行径,都已经够写进名人录或者在广场立个雕塑什么的了嘛?”袁缘见仇缘没在意自己刚才轰他的话,而是恬下脸来继续纠缠自己,这让袁缘心里有了个小小的满足。心情一好,话可就多了,语气也欢快了。
“真没谁告诉我,估计都是嫉妒吧。呵呵呵,要不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仇缘见袁缘跟自己开玩笑了,他一直小心谨慎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
“你眼光不错。”袁缘淡淡的笑了一下抬眼看看前面的车站,她就奇怪了,以前感觉挺远的站台,今天怎么就那么近了呢。
仇缘看袁缘望向前面的站台,他意识到聊天的速度要加快了,最后一班车,人必定非常多,不是一个聊天的好环境。于是仇缘收了嬉笑的神情,用沉郁的语气对袁缘说:“恭喜你考上上海的研究生。”
“谢谢,其实没什么值得恭喜的。去了上海也不见的就会比在德诚好。”袁缘再次淡淡的笑一下,轻叹一声的自语一句。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好不好?”本来仇缘张口就想说,既然前途未卜那就不要去了……可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是啊,袁缘为什么要去考研究生,为什么要去上海,自己不是比谁都清楚吗,现在还说什么不要去的屁话有什么用呢。
“不是刚说几句话嘛,不是很熟吧?”袁缘听到仇缘的话,她神情先是一暗,但转瞬间狡黠的笑着说:“刚认识的新朋友就去送行,不是很好吧?”
“呃……一回生,两回就熟了。”仇缘讪讪的笑了笑,在回答袁缘一句之后,稍稍停顿一下之后慢慢的说:“出去读几年书确实挺好的。呵呵,我只想劝你一句,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像今天这样,这么冷的天,还刮着这么大的风,穿这么少就敢往外跑,回头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千万不要多喝酒了,喝酒伤身,你看你这些日子的气色明显的比前两年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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