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和好如初
浣纱看望过如意后,就回去了姚兰处。姚兰见她回来,扯过来就是好一顿打骂。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一顿打骂之后浣纱就昏了过去。
姚兰见她晕过去,依旧不依不饶的打骂着。那边聂慎安回去许久,又不见浣纱回来,便去姚兰处找寻她。正好看见姚兰正在打骂她的一幕。
聂慎安慌忙过去拦了下来,对姚兰喊到,“孩儿求母亲放过浣纱!”
“为何?你舍不得么?”
姚兰正在气头上,聂慎安的话也不听,依旧准备往浣纱身上抽打去。
“她是孩儿唯一喜欢的一个女孩子,母亲就忍心将她打死吗?!”
姚兰听他说这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聂慎安见她这样,大喜过望,横抱起浣纱直往外跑去。姚兰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他,却又作罢了。
聂慎安将浣纱带回去后,寻了大夫来看。还是那个老者。那老人见是他们,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我晓得你们年轻人或许是喜欢搞些刺激的事情,可是也得注意着点身体啊……”
聂慎安知道老者是想歪了,可也不能直说这是姚兰打的,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
老者给浣纱把了脉开了方子,多是外敷的药,让聂慎安去抓,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
浣纱身上的伤看着严重,实则不然。都只是些皮外伤,看着凄惨,好的却快。
过了几日,浣纱就又能活蹦乱跳的去干活了,完全看不出来前些天才重伤昏迷。
浣纱心里晓得那天是聂慎安救了她,心里感激的很,对聂慎安的饮食起居更加殷勤上心了。
这一来,漱玉所能接近聂慎安的时间就完全被浣纱占了去,心里觉得膈应的很。忍不住就跟浣纱呛了声。
那日浣纱正在小厨房里泡了茶,预备给聂慎安端过去,被漱玉撞了一下。茶水溅了出来,烫到了手,浣纱不禁惊呼出声。
漱玉听见了,出言到,“咱们呐,生来就没有当小姐的命,太过娇弱可不好。有些人那,就是奴才命,生来是小姐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同我一起做事。”
浣纱微微的红了眼眶。她晓得漱玉是在说她。从前未被抄家时,孙家也还是个官宦人家,她也是被捧着长大的小姐。
浣纱也没说什么,端着茶托走了。
聂慎安看浣纱眼眶红红的,忙问是出了什么事儿,浣纱委屈开口道,“是漱玉……奴婢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更从未将自己当成过什么小姐,何必要来污蔑奴婢呢?”
聂慎安听这话心里有些心疼,又不好责备漱玉,只是传了命令下去,说让漱玉往后只用打扫打扫院子就好,不必再做那么些端茶倒水洗衣服的活计了。看起来是放宽了漱玉的活,实际上却是将她推远了。
这么些天过去,如意的伤也是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可以的去碰,就没大碍了。聂惠儿本来就伤的不严重,在家修养了几天,也没什么大碍了。
如意想了几天,对聂惠儿说,“当初太子和太子妃帮了我们的忙,这么久了,咱们也没有去谢谢他们。前些时候身体不好,现在身子也好了,我就想着,我们要不要去谢谢他们?”
聂惠儿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就上库房挑了些前段时间丞相命人送来的东西。就跟如意一起去了太子府。
这次前来开门的下人认出了她们,诚惶诚恐的请她们进去大堂坐了,又去禀报太子。
太子去了皇宫觐见当今圣上,只有太子妃在府中。太子妃得知她们前来道谢,出来迎接。
还是举止得体优雅的模样,聂惠儿在她面前似是有些拘谨。
“太子妃娘娘。”如意恭敬行了个礼。“上次的事情还多谢您了。早就想来谢谢您,这段时间却实在是身体原因。现在才来道谢,还请莫要怪罪。”
太子妃笑了笑,“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哪有帮了人还要念着别人感谢的道理?再说聂将军同太子乃是至交好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太子妃又同聂惠儿寒暄了几句。聂惠儿和如意走时,还带着太子妃送的小礼物。
回去的马车上,聂惠儿将太子妃送的发簪带在头上一个劲的去摸。
“如意你看,这发簪好不好看?和我搭不搭?”
如意笑着点头答是。
回了相府,聂惠儿也不着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特意在府中转了一大圈,还绕了几绕去拜访了姚兰。
聂惠儿特意的把发簪弄的特别显眼,在姚兰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的炫耀着,姚兰看她这么嘚瑟,脸都气绿了,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假惺惺的恭维着。
聂惠儿回去的路上乐开了花,如意叹口气,直说她是小孩子心性。
过了几日,姚兰的禁足令被解了,她就领着些人上了聂惠儿的院子。侍卫们如临大敌,紧紧的盯着姚兰,生怕她做出什么危害聂惠儿的事儿来。
“别紧张,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姚兰笑着说,“怎么,连请我进去坐坐都不肯么?”
聂惠儿狐疑的上下打量她一番,“那你进来吧。”
姚兰进了屋,四处打量看看,叹口气说,“想不到你这里这么困难,是我疏忽了。”
接着,她又转头对如意说,“惠儿这孩子命苦,小时候没了娘,对我也是敌视的很。兄长又长期在外奔波,父亲又忙于政事无暇看顾于她。自幼就顽皮的很,实际上心里脆弱的紧。这段时间来,惠儿可是乖多了,还得多谢你照顾她了。以后还得多劳烦你了。”
如意也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先应了下来,“夫人哪里话,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你这孩子,就是见外。好好的表小姐,这么就成了奴婢了?”姚兰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如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表小姐的身份,许久不提,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身份了。现下也不知道姚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意也不敢开口回答,低头垂眉顺眼的应了。
姚兰见她这模样,十分欣慰,又说,“你也是表小姐,这些杂七杂八的粗活哪里能轮得到你来做?我想了想,惠儿这里的丫鬟奴仆确实太少,万一你生个病什么的,惠儿不仅无人照料,还得来照顾你。我就想着,给惠儿多配一点奴才。你说,好不好?”
最后一句话姚兰是冲着聂惠儿说的。
如意这才知道姚兰是想干什么。给她安排奴才,怕不是给她们这里插满了自己的眼线。
“嘁,谁稀罕你的奴才?我就这样挺好,用不着您费心!”
聂惠儿甩袖离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摔的嘭嘭响。
如意对着姚兰抱歉的笑了笑,也跟着聂惠儿离开了。
主人都不在,姚兰她一个外人在这里坐着只觉得椅子硌得慌。姚兰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搁,走了。
夜晚,如意回到自己的房间,却看到素言正坐在她的床边发着呆。
如意一愣,“素言?你还没睡啊?”
素言看着她。“如意,我想跟你好好聊聊。”
“你说就是了。”如意一头雾水。
素言深吸了口气,说“如意,我晓得之前的那件事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姚兰那天找到我,说如果我不把这件事扛下来,她就要把姑娘从学堂里撵出去!我能怎么办?除了扛下来,我别无他法。”
“浣纱……你冷静一下……”如意试图安慰她。
“我很冷静。”素言说,“是,我承认,我是嫉妒你的。我服侍姑娘十年,凭什么你来了不过几个月就将我从姑娘身边彻底挤开?”
如意一直都知道素言对她多有怨言,却想不到她平日里积攒了这么多怨气。也是,素言还小,不过十二三岁,小孩子争强好胜的心理总是有的。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多的埋怨。我并不是有意要将你从姑娘身边挤开的,只是我年龄更大些,思虑更周全些,跟在姑娘身边能让她免开许多言语上的刁难。姑娘对于这些也是有所考虑的。”如意说道。
素言抬起头看着她,泪眼朦胧,“所以我只是输在了年纪上?”
“别哭啊……”如意见她泪眼朦胧有些慌乱,“你长大以后总会明白的。”
如意走过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别哭啦……”
“好,那我不哭了。我去睡觉,你也早点睡。”素言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跳下床去。
第二天,如意起床就已经看见素言在院子里打扫卫生了。
“早啊。”素言也看见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
“早。”如意也跟她打招呼。
素言愁眉苦脸的对如意说道,“我今儿早上去叫姑娘起床,姑娘却还是对我不理不睬的。”
如意安慰她,“没事的,我去帮你同姑娘说一说。”
聂惠儿这时起床,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忙招呼着如意过去,大声的说,“如意你别跟她走得那么近。”
“姑娘又怎么了?”如意疑惑的看着聂惠儿。她已经看到素言脸上的受伤和失落了。
聂惠儿紧张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面上同你交好,你又怎么能知道她心里边在想些什么东西?到时候在背后捅你一刀都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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