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几个打手的招式和手段,就知道是经常有这样搞事情的人被摁着打练出来的。
吕天虾开始庆幸自己方才沉住了气按兵不动,贸然交手终究是对自己不利的。
这一通慷慨激昂的洗脑演讲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结束,吕天虾听的昏昏沉沉睡过去几觉终于结束了。
吕天虾看散会之后人们都还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还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还有什么仪式?
邪教都没这么多繁文缛节吧!
吕天虾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也只好坐在桌子跟前等着,却等来了晚饭。
上了桌子的还是像中午一样的清汤寡水的粥,连几粒米也看不到,为了保存体力离开这鬼地方,吕天虾只能忍着把那汤水喝完。
吃完晚饭后不久天色就暗了下来。
吕天虾在那屋子里溜达了一会儿,想找找白天那两个奋起反抗的兄弟,商讨一下逃跑大计。
因为这个房子里住的人实在太多,屋中的陈设太过杂乱,光线也太过昏暗了,吕天虾一时未能找到,便拍了拍一个大妈的肩求指路。
“大妈……姐姐你知道白天挨打的那两个兄弟睡在哪儿不?”
那大妈正在跟临铺的一个大妈兴致勃勃地显摆她自己这几日的业绩,被打断之后有点不高兴,还是意思意思给他指了个方向。
吕天虾顺着那大妈指的方向看到一堆铺盖,却并未看到他要找的兄弟,再问那大妈已经不理会他了。
吕天虾无奈之下只能顺着那大妈指的方向走过去,又拍了一个男子的肩膀。
“大哥,你知道白天挨打的兄弟在哪儿吗?”
那男子回过头来,锃光瓦亮的脑袋闪瞎了吕天虾的眼睛,他皱着已经灰白了的眉毛,有些不悦的开口。
“大什么大哥,你这青瓜蛋子还是叫我声爷爷吧!”
接着给吕天虾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就又扭过头去不理人了。
怎么这年头老女人都喜欢别人把自己叫小,老男人就喜欢把自己叫老?
吕天虾满脸黑线,决定下次再问路直接略去称呼。
他顺着那老头儿指的方向走过去后发现还是一对堆散乱的铺盖和人,无奈只能重新找人问路。
那人指给吕天虾的方向仍然没有白天那俩兄弟的踪影,吕天虾虽觉得实在不靠谱,也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继续一边问一边找。
几经波折,吕天虾终于看到了一个胳膊缠着白布的人躺在一个大通铺上。
吕天虾大喜,总算没有白费力气,便三步并作两步接近那人。
“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吕天虾这一路寻找过来,几乎把这一层的屋内陈设结构摸了个门清,如果要逃的往从哪里突破他都已经在心中偷偷寻思好了。
倘若这两个小兄弟能够与自己一同努力,那逃出去的几率还是很大。
“你是谁?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就行了!”那缠着胳膊的人看了吕天虾一眼,淡淡的回了句。
“呃,没什么大事,就是怕别听去不好。”吕天虾没想到这人会这样回应自己,一时有些语塞。
“我一个伤病员不好挪地儿,你有事就说!”那人连头都不回,从旁看起来眼神居然有些空洞。
“就是你白天那事儿我注意到了,现在有个机会今晚带你溜出去,你干不干?”
那人听罢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有茶碗那么大,盯着吕天虾的眼珠子盯了半天,又收敛了神色,躺回了他的铺上。
“你且说说,怎么逃出去吧!”
“今天晚上等大家都入睡,你来我铺上寻我,我带你走!”吕天虾心中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和自己一起,那逃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些。
那人点了点头,躺在铺上没有动弹,连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
“记得叫上另一个挨打的弟兄,晚些我等你们!”
吕天虾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这人性子淡,于是又补了句话才离开。
夜越来越深了,这屋子里的人们睡得越来越沉,呼噜声也一个接一个打的震天响。
吕天虾独自醒着,眯着一只眼睛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并且机警地竖着耳朵随时听四周的动向。
吕天虾没有等太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近,吕天虾便知道是他的弟兄们来了,便睁开眼一个弹腿起了身。
如愿看到两个身上缠着绷带的人已经来了自己的铺前,却谁也没有带着一件行李。
吕天虾也没有多想,只当他们也是刚刚被拐来,什么东西也没留在这儿,便带着他二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大通铺。
那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跟在吕天虾后面。
吕天虾带着他二人穿过吃饭的那个大厅的时候,回过头去刚要对那两个人讲他的脱逃计划,还有他二人需要做的事情。
不想那二人突然跳了起来,大喊大叫。
“来人呐!这儿有个人准备半夜偷跑啊!”
“快来人把他拿下,是我二人发现他的!”
去你奶奶们的!吕天虾一脸懵逼之后在心里对他二人的家人进行了问候。
他二人嗓门挺大,在这鸦雀无声的夜晚显得刺耳极了,怕是这栋房子里每个角落的人都能听到了。
于是很快人们纷纷从铺上跳起来,伴随着一阵轰乱响亮的脚步声,人们纷纷赶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你这个叛徒!”
“自己不求上进,还想着偷鸡摸狗带坏别人!”
借着微弱的光,吕天虾看到这群人面色有些狰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一般骇人。
吕天虾估摸着自己大概寡不敌众,还是不能贸然出手,先观察观察形势比较好,边估摸着形势边不着痕迹地退进了墙角。
墙角地势能攻易守,这种情境下是最好的备战地方。
人群一片熙攘中传出了响亮的“呵!”一声,白天饭前打拳的那个少年跳了出来,朝着吕天虾面门就出了一拳。
吕天虾偏了个头躲了过去,那少年一拳重重落在了墙上,疼的嗷嗷叫。
人群中接着冲出了两三个训练有素的打手,拳拳冲着吕天虾面门打来。
吕天虾自知自己近战不一定能占优势,于是仗着自己身形敏捷,左躲一拳,右闪开一脚,让他们来不及回避,自己人打在自己人身上。
那些打手徒有力气却打不住人,心里着急也拿吕天虾没办法。
人们看这些打手白费力气心里也是着急,于是跳出来几个看起来年轻力壮的人也要来揍吕天虾。
吕天虾有些费力地躲过了那些毫无章法却来得密集的进攻,然后把扑上来的人一个个撂倒,摁住一顿胖揍。
“不自量力,小爷我可是和江湖上排的上号的杀手交过手的人,就凭你们也能拿下我?”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吕天虾把那群人暂时击退之后自己也累得够呛,扶着墙壁喘着气,还强撑着维持自己的气势。
众人不知吕天虾体力已耗尽,只当这个有些本事在身上的高手只休息片刻便能恢复,反过来把大家一顿收拾。
一时也不敢再有人跳出来要和吕天虾打了。
这时那平日里主持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强装镇定地站在吕天虾和人群之间,一副你们别打了,老娘主张和平的架势。
“家人们先别打了,兴许这位小兄弟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他知错能改留下来,我们就还是一家人对不?”
人群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应和点头,那女子点了点头。
“错究竟是犯了,那就要惩罚一下,我看,就罚这位小兄弟明日少喝半碗饭怎么样!”
众人听出这女子是给自己人找台阶下呢,于是说着好,便熙熙攘攘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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