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已经毁灭,我们必须想办法拯救----”
云帆一直和空间站联系不上,顺口问道,“外太空太平吗?”
“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聊吧!”
李艇长看看疲惫不堪的云帆,接着说:
“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大家赶快休息,明天再聊!”
“是啊,明天,我们还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做呀!”
“那么,大家都上飞艇吧,听博士说这里有怪兽,艇上更安全!”
人们鱼贯而入,云帆想:今夜,大家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早晨,云帆一觉醒来就听到了人们的议论声:
“天呐,水面又排升这么高!不知道又死了多少人?快看那些鸟正在找栖息的地方,他们看到我们了,真的通通向飞艇飞过来了。”
“我们的飞艇应该是方圆百里内唯一可以栖息的地方了!”
“可不是么?原来杀人机器王的山头早就被水淹没了。”
“快看!那两只雪豹!看来那个树桩就要沉没了!”
“动物好可怜呐,看那些藏羚羊,它们在水中游着,据说他们水性很好,但是也不能坚持太久啊。”
“天呢?究竟该怎么办呢?”
云帆听到这些议论,心情格外沉重了!匆匆起身,向窗外望去:
飞艇已经成为水面上的游艇,昨天的林中空地现在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林中的树梢儿都看不到一点儿影子,原来的山顶只露出一点点头儿,也就是,几十平米的样子,光秃秃的石头怪异地凸起。
洪水堂而皇之地淹没了一切,水面上漂浮着各种各样的垃圾,人类的飞机,残破的飞艇,游艇,飞行器和家具碎片,变形的家电和长短不一的树枝,树叶及动植物和人类的尸首,各种各样的东西在浑浊的水面上打转。
真像他们说的那样,不一会儿,飞艇上面已经落满了飞鸟,原来机器杀人王自动杀人的地方,也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大海,没有一点陆地的影子了。土人们栖息的山洞,更是已经找不到一点儿痕迹了。
安妮和温碧华也醒了。人们嘈杂的议论声吵醒了她们,她们走出休息舱。
“碧华,你醒了?”
“嗯,我醒了,昨晚睡得很好!”
碧华感恩地过去迎面抱住安妮,“安妮,谢谢你,我没想到我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你及时调了包,那个受害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克隆人了。”
碧华感激地抬头,直视安妮漂亮的碧色明眸。
安妮叹口气,想起自己被彼得祁截获后的遭遇,百感交集!沉默半晌,道,“碧华,不要客气,我----我早就下定决心,决定不能让你这双深情清澈的眸子受到祁春年的侮辱和伤害。”
“我的那个克隆人怎么样了?”
“她----她死了?”
碧华满脸愧疚,“什么?祁春年发现了,杀死了她?”
“没有,祁春年制造的克隆人周期太短,技术不成熟,克隆人普遍寿命短!再说,她们还没成年就……”
安妮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都怪我,不然她可以寿命长些!”
“碧华,好了,别那么想,克隆人没有经过母体承认就是非法的!何况祁春年克隆的人类技术都不成熟,活不了多久的!”
碧华想起那么多自己和安妮的克隆人,手上带着手环儿,像屠宰场的猪羊一样。
李艇长从对面走过来,关切地看着她们两个!
“李艇长,您好,早上好!”
安妮礼貌地向迎面走来的李艇长问着好。
“安妮好,温博士好!你们看到云帆没?”
“没有!”
李艇长匆匆忙忙走过,去找云帆去了……
安妮和碧华还在会议中心外面聊着……
“安妮姐,你是……怎么会到了祁春年那里的?”
安妮鼻子一酸,眼圈儿红了。
“我是被他用卑鄙手段掠去的,他的手段极其卑鄙。他用药物迷晕了我同行人,我怕他再起杀心,把詹姆斯他们全杀了,不得已就答应他,随他去了!”
“哦,不知能否冒昧问一句?”
“碧华,你问吧!”
“你跟他到底怎么回事?”
“十年前,我也曾经真心爱过祁春年,他是我的初恋!那时的祁春年朝气蓬勃,才华横溢,对我也特别好!我很爱他!”
安妮陷入往事回忆中!
“后来,我们同为生物学者,意见发生了严重分歧。我发现他变了,变得越来越偏执,不可理喻,我们最后分了手。”
“那分手的具体原因是?”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因为克隆人和基因重组问题。”
碧华马上想到了,“你不同意克隆人和基因重组?”
安妮坚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原因很复杂,我不可能说清楚!”
“祁春年呢?”
“他可是克隆人和基因重组人体实验坚定的支持者。”
“是啊,所以你们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安妮点点头。
“我看你和他都还没有忘记那段恋情?”
“唉,当年我们一起同居了三年,最后,我以我父母反对为由,离开了他……其实他那时候还是可以成为好人的,可惜……”
安妮似乎思绪又飘到了十年之前,是啊,十年之前,他们曾经沧海!
“现在呢?”碧华好奇地追问。
“依然有巨大分歧,但我还是下不了决心。”
“怎么?”
“科学如果不能造福于人类,那么它是极其有害的。科学家如果没有道德底线,他比任何机器杀人王都更具有杀伤力。”
碧华仔细品味了安妮的话,这些话激起了她深深的共鸣,是啊,科学家必须是道德的守护者。否则将贻害无穷!
碧华走近安妮,伸开双臂,安妮也向前跨了一步,两个生物学家因为深深的共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李艇长迅速走到云帆身边。
“云帆,发洪水了,差不多所有的陆地都被淹没了,应急急救中心联系不上,地球几乎没有干松的陆地了,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云帆也看到了这种惨象,听完李艇长的话,也忧愁地皱着眉。
“唉,我也在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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