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别墅,楚渊正在喝茶,一脸平静。宋凝雪坐在边上,陷入沉思。
王芸不安走来走去道:“他们怎么敢呢!要是狂儿真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楚渊淡然道:“他是我的儿子,又怎么会不堪一击。”
“你还敢说,说不定就是你得罪的人,才让狂儿替你受罪!”
王芸来气了,接着道:“想一想你当年得罪了多少人,连老爷子都被你气得够呛!”
“强者自有天运!而弱者,就算被人呵护,也成不了大器。”
“那群老头子对赵家小子的培养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龙不是生下来就是龙,而是历经劫难方能登顶九天!”
“腐朽的思想,固执的个性,早晚会埋下祸根。”
楚渊难得说的比较多,王芸沉默,知晓自己老公心里面也是憋着一团火。
“真会是他们做的吗?”
王芸来到楚渊身边坐下。
“等着吧,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楚渊一声轻语,然后看向门口道:“你看,这不就完好如初回来了。”
王芸激动起身,走到楚狂身边,仔细瞧了瞧,才确定楚狂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宋凝雪也跟着起身道:“没事就好。”
“嗯,没事就好。”
楚狂笑着走进来,来到楚渊边上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饮了一口才道:“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目前没有。”
“真好,那我正好有机会亲手逮住他。”
楚狂轻语一声,那个暗处枪手的能力非同一般,而且时间掐得很准,各种反侦察能力也不错。
楚渊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楚狂笑了笑道:“我可是受了委屈的人,自然应该去讨回一点公道来。”
王芸诧异道:“不是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认为是谁做,那就是谁做的,他们有证据反驳吗?”
“去吧,晚上记得回来吃夜宵。”
楚狂与楚渊对视轻笑,他们父子从来都是很像。
“小心一点。”
宋凝雪轻咬朱唇,她不懂得自己应该怎样表现,要不给他做份夜宵?
“放心吧,我可不会让你有机会守寡的。”
楚狂轻笑,转身离去。
这个家伙,宋凝雪轻恼瞪了楚狂一眼,说的她好像很想红杏出墙一样。
夜晚,是个找麻烦的好时机。
不用楚狂招呼,吴通和温子仁已经开着车来到秋山别墅门口。
想要找麻烦,一个人未免太过势单力孤,还是人多一点好玩。
明月会所,赵元极此刻在贵宾房间里面,望着窗外灯火,身后站着三个年轻人。
“赵大哥,这一次那个神秘枪手没有杀死楚狂真是可惜了。”
“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暗处出手。”
“不过也蠢了一点,敢在帝都动用枪支伏击楚家大少爷,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其实三个人心中有一个疑问,不仅是他们,还有很多人都有这个疑问。
这一次伏击是不是出自赵元极的手笔?
“呵,离开这里吧,今晚这里不安全。”
赵元极思考很久终于转身。
“为什么?难道楚狂有证据认为这件事跟赵大哥有关吗?”
赵元极冷笑道:“他需要证据吗?他是一个土匪!从来不会跟你讲这些规则!”
忽而门外有一人慌慌张张闯了进来,“赵大少,那个楚狂来了!而且还在我们明月会所里面搞破坏!”
赵元极脸色一僵,随后恢复如常,“哼,还真是一个什么都不肯吃亏的主!”
……
明月会所大厅处,吴通带领十来个手下个个手持一根钢棍,正在噼里啪啦砸东西,周天则是看见什么东西不顺眼就直接一脚踹过去,基本一脚过去,东西崩碎。
温子仁则是静静站在周天身后。
“妈的,这赵大少的东西砸起来就是爽啊!”
吴通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赵元极的脸,是他很喜欢做的一件事。
“你们几个傻不傻!找值钱的东西砸啊!砸那个破柜台有什么用!”
“好好干,待会我们再上去将那些所谓的贵宾房也给砸了!谁砸的东西比较贵,我回去之后自然大大有赏。”
吴通一边指挥手下,一边以身作则。
这些手下,都是他一个电话叫来的,虽然平日里只是用来看场子,但好在听话,敢做。
边上有许多明月会所的保安,但他们都不敢上前,反而是守在大门处,将想要凑热闹的人阻挡在外。
这看起来他们等同于再给楚狂这些人守大门。
当赵元极出来时,整个大厅一片狼藉,凡是值钱的东西基本都被砸个干净。
“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赵元极看向楚狂,眼中隐有怒火。
“过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过分,有人想要杀我,我正在寻找背后那个放冷枪的人,可不知不觉就转来这里,说起来,应该是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楚狂含笑。
“你这是准备赖上我了吗?”
“瞧你这话说的,赖上你?你未免想太多了。”楚狂脸上笑容收敛,“想要我今晚不闹事可以,将意图谋杀我的凶手找出来,否则你这所明月会所我今晚是砸定了!”
“你说出这话不觉得无耻吗?我们凭什么要帮你找凶手!再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是我们做的!”
有人跳出来帮腔。
楚狂冷冷扫了他一眼,“证据?需要吗?我认为是那就是!有能耐,你们就找出那个凶手,来证明你们的清白。”
证据?扯淡,他要是有证据,何止是明月会所,连赵元极都要被他按在地板上摩擦!
他今晚就是借机来这里闹事的,呵呵,想在旁边看戏?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赵元极眉头微皱,心中恼怒,面对楚狂这种近乎无赖的行为,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
如果楚狂硬说那幕后枪手是他的人?他又该拿什么替自己开脱?
“让一让,这里东西都已经砸完了,我们准备上楼砸去。”
吴通带领人准备上楼。
守在二楼的几个保安看着赵元极。
“让他们砸!”
赵元极面色冷然。
“别这样一副表情,也别发火,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为何所有人都认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吴通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大手一挥,十几个手下,一起冲上二楼,开始新一轮的打砸!
赵元极恢复平静,望着楚狂,“你这样子又能获得什么?就是为了打我的脸吗?”
“还行吧,说起来你的脸早就没有以前那么金贵。”
赵元极脸色微黑,三年前他被楚狂当着许多人的面,按在地上摩擦,这是他心中永远都过不去的坎!
“好戏才刚刚开始,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赵元极说完转身离去。
今夜之后,明月会所算是毁了,而他又何必在这里自找烦恼。
“看来真的不是他的意思。”
在赵元极走后,温子仁轻语一句。
“我知道,他没有那么蠢,不过他的手下就不一定了。只要能成功杀了我,而且没有留下证据,他赵元极依然是最大赢家,区区一点污名算什么。”
“那你觉得谁比较有可能?”
“他不是有所谓的五虎吗?有一些人总是喜欢表现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样也好,他们既然敢开了头,那我也不会手软,杀人,轻轻扣压扳机就行。”
温子仁默然。
离开明月会所后,赵元极将身边的人遣散,来到自己的家中,里面有两个年轻人正在等候。
秦世祖道:“我早就说了,让你不要去明月会所触这个眉头,你偏偏不信。”
赵元极脸上带着笑意走来,端起一杯红酒,“我相信他会来找麻烦,所以我才特意给他一个打脸的机会,要想成为无辜者,总要扮演弱势的一方。”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秦世祖端起酒杯与赵元极碰了一下。
赵元极看向边上双眼微眯的安成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沉默片刻才道:“你该不会告诉我,那个神秘枪手就是你?”
秦世祖微愣,“你真的敢独自一个人去杀那头狂龙?”
安成明将杯中红酒饮尽,眼中满是血丝,“不亲自去见识一下他的能为,又谈何去对付他。”
“胡闹!你以为他真是那么好惹的吗!”
赵元极来了怒火!
要是被楚狂知道这事是安成明做的,那么安成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而他如今还没有准备好,否则也不需要如此隐忍。
“怕什么,我已经将完美善后,任他再厉害也无法找出我的尾巴来。”安成明神情不变,“有心算无心,当我得知那个小混混竟然想要杀死他,我就花了三天准备一切,将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可惜啊,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他的速度真的能躲过子弹!”
安成明冷笑道:“别忘记了,我被称作疯虎,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这一枪,我早就想要打在他的胸膛上!”
“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赵元极话刚出口,就意识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这种事不适合让你知道,无论成败,后果我一个人担着。”
安成明眼中满是嗜血,赵元极轻叹:“没留下证据就好。”
“证据?他从来都不需要这个东西。”
安成明冷笑,他深知楚狂的为人,也了解他的做法,想要彻底打垮他,那只有杀了他!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