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再也没有了睡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把怀中的被角像放婴儿般的轻轻地放下。然后轻轻的转个身,掀开另一边的被子,伸手按了床头的开关,像及了一个护着婴儿的妈妈般,捏手捏脚地下了床,顺了顺超过肩的头发,随手披上了衣裳。走到窗前,揭开一角窗帘。
外面,树影婆娑,高矮参差不齐的高楼与大厦一片寂静,这种静一望无际。少有的几个亮着的窗户;不知道为了谁?蓝蓝的天空西挂着皎洁的月,散落的几颗星星明明又暗暗。慵懒的几片小小的白云飘着。深秋的夜丝丝寒意,凉透了夜半孤单的人。
放下窗帘,回到桌旁,为自己泡了杯茶。再端到窗前,隔着窗帘站着慢慢的品着、品着、品到了离开孩子的阴影中……
十几年前,父亲肺结核重病住院,妹妹在上初中俩弟弟上小学,妈妈家里医院两头跑,自已高中就缀学在家当一临时老师。面对家里贫穷潦倒的日子,作为家里的老大,要帮忙着解决一下家里的经济问题,却苦于无着手之地。在这样贫困的山区,除了卖自已,别无他法!
处于四面环山交通不畅的寨子,完全没有能赚钱的好方法?虽说是一个风景优美空气清新的小世界;若能有一点点的希望就不会每个家里只有年迈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了。若有经济来源支撑与交通便利的话,勤劳夯实的人们就不会都往外面的城市跑了。何况在这个地方的自已还是女孩呢?
但要怎么办,不能总找理由解脱啊,爸爸要等着钱续命,不能每天都只为家里的锁碎事务还要和田地的农活,不过这些是容易放下的。那四十多位天真可爱的孩子怎么办呢?哪能走的开?!
又急又没好策略对待这些孩子的时候,正当家境处于一片黑暗的日子里,经过亲人的介绍相识了孩子的父亲,他非常的不错,待人很随和。整个认识交往的过程中顺风顺水,不到半年就结婚。说白了一来不讨厌他二来就是彩礼钱。
很快,儿子降临;紧接着相隔一年就是女儿的到来。这些年的相处中,才懂这男人除了对自已好之外就是一妈宝,不会干活不会赚钱不会社交。包括说话都是喜欢跟着别人说过的话语来重说,没有主见。父母说什么都是对。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哥们儿一喊没了影子,而自已要带俩孩子还要干农活,整天是忙得像个陀螺还受婆婆的气。
认为嫁给了一个很疼爱自已的男人又得到一笔彩礼给父亲治病是两全其美的事;没想彩礼把自已卖给如此的日子,婆婆有事没事就嘀咕,嫌弃自已父母穷,彩礼打水飘,穷人的孩子当不了富贵人家的家,坐没坐样吃没吃样,总之,那那那都不顺眼,叫哮着有本事的人都走南闯北,没出息的天天火坑边转,还拿孩子当挡箭牌!
才生了女儿,婆婆直接下了命令,出门赚钱,孩子公公婆婆带。
可那能舍得孩子,还在嗷嗷待哺中呢小师女儿,怎能放得下。为了孩子,舍不得孩子;一次次的求着等孩子大一点才出门;孩子要妈妈哺乳啊?这样的为了将就幼小的孩子,婆婆认为是没出息没本事的托词,赖在家里过着安稳的生活。就算自已卑躬屈膝的耐着性子过着生活,孩子的爹从来不帮自已说一句话,还越来越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好不容易女儿才六个月,就这样,放下年幼的儿女,带着两行泪水远走他乡,这个过程的痛心是如何承受?如何承受过来的!只有自已懂……(想到这里,她把手中的茶一仰头喝尽,或许是牵扯到内心里的旧伤,用这杯茶水硬生生的把痛咽下去)。
三年后,莫名其妙一本离婚证寄到了手中,三年,自已不为吃不买穿,拿了钱就往家里寄。完全没有一点儿征兆的就把人给离了。
离婚,没有值得惋惜的。相反,很庆幸自已得到解放。苦了孩子,孩子就是横在心头的一把刀。时不时的给心砍一下。
割一块肉,那不叫痛;锉一下心,那才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刺骨之痛。早就被这些疼痛折腾的更加疯狂的她,把心门紧闭,每每关起门来的时候就一个人细细的品尝痛的感觉,已经腐蚀的整颗心,千疮百孔;用努力地、卖命的工作来麻痹自,来给自已心灵最好的洗涤。
人与之间,有真情真爱不一定得到回报;而工作,不会欺骗任何真心的人。付出了就真正拥有着,从此,对事一心一意、一丝不苟的行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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