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俺就是想问问,为啥子我就是不孕不育呢?”
街角小摊,算命先生,程童正在摸着一个大叔的粗糙手掌,不一会儿忽然心中生恶。
厌恶的说:“大叔,你这单身四十一年的纯爷们来找我逗闷子干嘛?”
“这不是都说你见多识广,算的准,是咱街上最年轻的卦师吗?叔就想着啊,你呢?肯定见过不少期待美好爱情,又伤心难眠啊就介绍给叔,好处不会少的!”
年轻卦师将大叔的手轻轻推开,陪笑说:
“算了吧,我自己都是标准的天煞孤星命,一生孤寡!”
大叔还试图纠缠,结果年轻人站起身来提着小马扎就大步流星走开,朝着一辆纯黑大吉普而去,一跃跳上车子。
“喂,干嘛呀?白狐仙她老人家不是早在城里定下神位,采了马童吗?年年生辰节诞都有城隍爷亲自上门拜访,外地来的神仙做到这份上足足够排场了吧!”
他大张开手臂头向后仰过,懒洋洋的做派,看来与车主关系极好。
车子起速不快,可是够劲,一下子甩起了卦师,后座虽然只有他一人,但是主副驾驶座都有人。
车主也是开车的人,他同样一副熬夜到半死不活的样子,睡眼惺忪到:
“自己算一卦不就好了,徐大娘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吧?”
副驾驶座的人努力了一下睁开眼,笑道:
“算了吧,有啥可算,谁不了解谁?哼,龙虎的摆摊算命,茅山的司机,五斗米的捏糖人,一个个都没出息……”
“呃,别这样瞧不起自己,咱们可是发了毒誓才离开山门的,你这样子让师兄弟们看到了不得难过死?”
茅山来的司机一脚急刹车停在了斑马线前,等着红绿灯慢乎乎的闪着秒数,车前人来人往,没人多看三个废柴一眼。
“有日子没见,这就大富大贵遇到了大财主,可以啊,哦,原来前阵子的大白河事件还有端倪,有意思。”
年轻人自言自语,不知不觉打起了鼾。
白狐仙家中早已摆好了阵势,他们三个到达后只是习惯性的走进来,司机,糖人师傅各坐沙发一边,喝着啤酒,年轻卦师最怪,他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冰可乐冷冷盯着外边。
俩桌子人,红方毛山坐镇,身后是凶神恶煞的保镖们,他们自从自作主张玩了大赛后就自认为地位飙升,目前为止,戴墨镜帽子口罩出门时必不可少,毛三甚至认为,从身边进过的形形色色之人有不少是要谋害他的人。
蓝方只有一个人,但是仙气飘飘洒洒,托着下巴注视红方代表。
“怎么只有一个来,上次那位乖乖的素伞呢?该不会被你吃了吧?”
“呀!”
保镖们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自己老板会如此变态,吃鬼,毕竟河边见鬼事件至今都是记忆犹新,却没了那位控制金子乱飞的女鬼半点消息。
“滚!”毛山知道自己人心中乱打算盘直接让他们快点离开自己视线。
“额!”
保镖们心中疑惑获得了侧面肯定,果然没错,不然老板怎么会骂自己呢?哼,做贼心虚。
“别玩心理战,他们那点脑子加起来还没个酱油狮子头大,大仙有话直说,骗我这么久,又摆了一道该怎么算账,我们可是辛辛苦苦才练出了一大批找鬼的痴迷爱好者,今时不同往日,可不比你这神堂中来往的家伙差,我们也可以算是平起平坐了吧!”
“你又不矮,怕做得低就站桌子上,站椅子上,柜子上也行!当初不远万里来此处就是河伯帮我安家,有恩于我,用这铁皮猫也好,给你下套也罢,都是你的命!”
呆猫在屋子里打了几个圈,喵一声钻到了徐大娘怀里扭脑袋眯眼笑。
“事在人为,没有命运这么一回事,别拿不努力当借口!”
“哦,是吗?你们毛家人世世代代努力了多少年脱离命运了吗?最惨的不是你们?炼金术士是多少人的梦,河洛全图更是无数术士的终极理想,你不是要拯救人类,你只是想要为自己出一口恶气,那座自小悬在你头顶的空中都市一直来都是你抛掷不去的噩梦。”
毛也不再多说,反正眼前这玩意是会读心术的,何必多言,她一眼看得跟个透明窟窿似的。
“你想学道术是吗?我这里有三个落魄户儿,自己挑一个作师傅,另外友情提示一下,你这一身铁皮疙瘩不顶事,你那等级划分里a级就是河伯,你想想,那些上古大神呢?是,他们早就身死道消成为了传说神话,可是出现哪怕一个老鬼你也拿不下。”
“《河洛全图》又被称为八卦源法,天道之书,刻印周天星辰,唯一的坏处是在于吞魂食魄,如今世道灵力枯竭,想要让这等神器复苏,你就要多捉点玩意进去喂它。”
九尾白狐绕在徐大娘的白皙脖子上像是跟东北大围脖,可是毛山必须憋笑,这让他感觉很难受。
警告,对方的鬼力正在攀升,即将升至a级,具有威胁性,即将自动开启一级预备。
毛在一月来进行的炼金术改造使得原本一代杂级又配上了金源,显得更加四不像,此刻,脸部,四肢都有金液流转,双目金光闪闪连墨镜都遮不住,眉心有一块绿色石头,是从绿翡翠上弄下的,初始炼金术需要原料辅助来施展。
“呦,像点样子啊,是不是可以影响除却金子外的一些东西了,那可是开挂!只可惜你是个废物,毛家列祖列宗研究了上千年到你这就是个初级炼金术士还是加速也请飞行后基本报废不得不改造的结果!”
毛山知道这家伙的读心术厉害,嘴里叨叨着,只见白狐仙一溜烟绕到了他脖子上,果然大围巾的事也被人家读出来了,完全没得半点面子。
“龙虎山,五斗米教,茅山道士,不都是你们这些小鬼心心念念的大师吗?拜个师倒不愿意喽!”
徐大娘稍稍一变语气,就将毛山眼中的骚气小火苗一下子点燃了。
“毛山拜茅山,理所当然!”
谁知沙发那里的司机大叔投来了死亡之眼:
“不收徒,日子过得挺好,不需要打工兼职,虽然是个体经营的小买卖但是给自己做老板快活!”
“咦,糙胡子大叔?不应该是白胡子老爷爷吗?”
没想到做徒弟同样鄙视毛茅山大叔,二者的眼里闪出互相嫌弃的金光,另外需要注意的是这光芒不是形容词,而是真真在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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