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太把红宝斋管理得风生水起,作为资深赌客,谁的手脚不干净,谁是金主?谁出老千耍的小把戏,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红宝斋将客人分为高中低三个档位,有不同分区和待遇,但是不论是谁,都能进门赌钱,酒水管够,侍者也是不论衣着一律好生伺候,这让一些没钱却好面子的人心里痛快不已,天天来红宝斋蹭吃蹭喝,看着赌桌上人家赢得痛快,也坐不住,总要赌两把。
赌场自然有输赢,但对于大多数赌场来说,宋秋灵还没有到让他们失望的时候,庄家如今赢的钱少,客人悉数赶来凑热闹,也都高高兴兴的回去。
赌场有借贷业务,自然是宋家自己的银行,利息收的很低。另外,宋秋灵还从英国购买了许多新鲜的赌博机器,让许多当地的老百姓开了眼界。
不过多久,红宝斋重新在上海扬名立万,重拾金钱柜当年的风采和地位。
宋秋灵正满意地扫视着大厅的动态,看着人们喜怒痴嗔的面孔,脸上却未露出一丝表情。
胡太太穿着妖娆华贵的白色皮裘大衣,发髻高高盘起,鲜亮的红色指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面庞上抹着厚厚的脂粉,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年轻不少。她正巡视着赌客们的一举一动,眼珠子灵活地滴溜溜转着。
“哎哟!我的大妹子,多久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两个叼着烟斗的客人进门来,见到胡太太,立刻寒暄起来。
“王老板,贺老板!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呀?”她妖娆多姿的表情里,恢复了几分当年的傲慢。
“最近手头有点紧!”王老板一点也不遮掩的说。
“怎么?不是最近公司生意周转的挺好的?”胡太太关切地问道,她是这样的女人,很有本事能把男人最心底的话勾引出来。
“一言难尽啊!哎!有事情还需要你帮忙!”王老板欲言又止,但又警觉地瞥了瞥周围,不方便言语。
“王老板难说无妨,妹妹自当尽力。”胡太太娇媚地笑道。
“妹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随我至雅座包房!”
宋秋灵看到了这一幕,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又是哪个老板吃喝嫖赌或是公司亏了钱,要找胡太太做人情来宋家的银行借钱,这些人情帐,宋秋灵收了太多,这风气可不能一再助长了,她们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
正想着,一个侍者走过来。
“宋老板,花溪阁有位客人找您!”
“哦?”宋秋灵皱起眉头,很少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更少有人在这里找她,“你可知是谁?”
“这位客人一个人包了花溪阁,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他来时穿着一身褐色大衣,小的从未见过。”
宋秋灵眼睛脑子快速搜罗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侍从穿过走廊,走到红宝斋属中上等包间的“花溪阁”。
侍从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进。”
宋秋灵心里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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