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缨先是脸上红扑扑的抱起银实放在一边的行军软榻上,然后整理了一下有些羞涩的情绪。转身对着赵峰说:“大哥,快传军医。”然后转头看着赵长胜说:“五哥,拿下周天翊。不要让他出一点声音!”
周天翊大惊,连忙说:“赵将军,这是为何?”
见赵长胜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又看向赵长缨厉色说:“我乃殿前大司马,你敢拿我?”他还想再恐吓几句,只觉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赵长胜收回手刀看着赵长缨问:“七妹,怎么办处置?”
赵长缨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的银实,又转向周天翊恨恨的说:“绑起来,卸了手臂、下巴关节。叫两个你的亲卫,带到你的帐中严加看管!”
马元爵面对这突发的情况一脸疑惑的问道:“长缨,这究竟是为何?”
赵长缨看着众人回道:“大帅在昏过去之前跟我说,周天翊也是奸细。”
在场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各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包括赵峰。
侍卫马军司郑书玮笃定的说:“这绝不可能,我与周大司马同朝为臣数十载。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说他是奸细我绝对不信。”
赵长缨冷眼看着郑书玮说:“你们别忘了,大帅的师傅是何人。还有,大帅也没必要冤枉任何人。
大帅的师傅曾施法降下七彩仙雨,郑司马?你家也有受益者吧?试问,一个可以救下一国苍生的仙师怎么任由自己的徒弟随便冤枉人?话说回来,你们就确定大帅就是凡人?”
众人听后,纷纷低头不语。赵长缨见众人如此后,满意的点点头说:“大帅令,赵峰副帅。关禁闭!”赵峰刚想问为什么,赵长缨淡淡的说:“大哥,你要是不听大帅的命令,回家我就告诉娘去。”
赵峰讪讪的一笑说:“好好好,我听令就是了。你千万别告诉娘!娘这几年身体不好,你要是……!”
赵长缨一摆手怒道:“好啦,这是军营。”
然后看向众人说:“大帅突犯头疾,大军扎营休整。周天翊略懂医术对头疾颇有见解,留在主营帐配合军医给大帅治疗!其他人各负其责不得有误。大家离开之前,我奉劝大家。同为穆国臣子,切勿有不忠之心。大帅昏睡这段时间赵长胜将军会负责军中巡视,如发现有异者可先杀后奏。”
侍卫马军司郑书玮、侍卫步军司海品鸿都想要再说什么,赵长缨没有理会继续说:“大帅昏前曾有言,忠者自忠。多言狡辩者必是心中有鬼之人!大战后方可见人心。大家有谁还有什么要说吗?”
武将不用多说,平时就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场地训练。好的都跟亲兄弟一样!纷纷抱拳告退。两位大司马见状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一并告退了。
不久军医就被赵峰传唤了过来,把脉、施银针、活气推拿,总之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就是没有效果!
正当三兄妹都开始有些着急的时候,只见大帅的眼睛眨了眨,似乎要睁开眼的的样子。鼓捣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的军医,也是欣喜的擦去满脸、满头的汗水自语的直呼“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啊。”都有些要急哭的赵长缨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
睁开眼睛,头还是一阵阵针刺的疼痛。咬着牙,坐起身。银实看见围着自己的赵氏三兄妹、还有军医的时候,皱眉说:“苏军医,您辛苦了了。下去吧、我有要事要与三位将军说。”苏军医听罢很快就离开了!
银实看着赵长胜问道:“老五,你怎么不去盯着那边。”然后用责怪的眼神看着赵长缨!
赵长胜见大帅责怪赵长缨赶忙解释说:“大帅……我……!
“没有外人,别老大帅、大帅的。我听着烦!”银实直接厉声打断他。
赵长胜脸色倒放松下来,“银实,我已经让赵庆去盯着了。他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听后松了口气的银实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事都要小心慎重。最让我没想到是,混进穆国的奸细已经是如此位高权重。李啸天掌握此次出征的辎重粮草,周天翊又在军中权利甚大。如不是师傅教过我一些辨识人心的小法术,此次我等都未必有命再见家中之亲了。”
“我真想现在就把这帮孙子宰了。”赵锋突然喝着大嗓门嚷嚷着。
看着气愤无比的赵峰,银实问赵长缨:“我不是让你把你大哥关在他的帐中吗?怎么他还在我这?”又看向赵峰说:“峰子哥,我求你了。你小点声儿成不?你声音再大一点儿,三军将士都听见了。”
赵峰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嘿嘿嘿的笑着往后退了两步说:“大帅,啊。不!银实兄弟,我不是担心你吗!呵呵呵,我不看见你醒来。实在是不放心啊!七妹也是经不起的我软磨硬泡。你别怪她!”
赵长缨一脸委屈的正想说些什么,大帐中就闪进来一个黑影。黑影站定后单膝下跪说:“禀报大帅、副帅、两位将军,截获两只传信飞兽。”说着从背后拿出两个不大的兽笼递了上来!
赵长缨接过兽笼,分别在两只飞兽的腹下取出传信,小心翼翼的递到银实面前,“银实哥,信。”
银实看她一眼,无奈的说:“哎,哥头疼。你念吧,啊?听话!我现在哪能看信啊。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就笨了呢。”
赵长缨脸一红,拿出一卷传信打开念道:“——王城主放心,应你之事必定做到。到了千丈坡,你可左手臂绑一红色丝带。从南坡一路急冲而过便可!不会有人伤你。穆国军队到达前一日定要传信通知与我!我军大胜之时就是你做城主之日。——”
赵长缨抬起头,“银实哥,这是第一封传信。”说完就打开第二封传信念道:“—别三十多年的骨肉分离,我陈家以你为荣。儿切记,王轩只为一棋子。不可与其接触!穆国大军到达千丈坡前一日必定要告知为父,你为粮草督运在大军后方不可冒进。当我国军队杀到你部之时穆国主力军队已十不存八九,你可在右腿小腿处绑一白色汗巾。到时为父还需你劝降穆国残军,若最后兵不血刃收取辎重、粮草。最好不过!若不能、皆杀之。大胜就在眼前,你娘亲日夜盼与儿早日团圆。——”
读完信,赵长缨说:“银实哥,这第二封没有落款。”银实低头思绪片刻,揉了揉头说:“拿千丈坡地图来”。
赵长胜拿来了地图,在众人面前打开手指向一处说:“这里就是千丈坡,千丈坡地形崎岖不平。之前要经过一条不及一人深的河,河水不深可却极宽广。约有二十丈!过了河之后,步行五里左右便能进千丈坡范围。千丈坡,东西两边是五六十丈高土石结构的丘陵。中有大路约三十丈宽,此路足有千丈之长。故此得名千丈坡!穿过千丈坡再行不到六十里就能到达岭城”。
听完赵长胜的描述,银实闭上眼睛嘀咕道:“将士们过河必定涉水,皮质甲胄浸水而重。大军急行而不得休息,行至千丈坡范围必定人困马乏。此时若真有两百万大军分左右一冲而下的话……”
“陈浩初这个老王八,真是阴险。老子真…………”赵峰突然又瞪着眼睛嚷嚷道。他很快控制住自己没有继续喊下去,因为银实和赵长缨、长胜两兄妹都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盯着他。赵峰讪讪地笑着,往后一边退一边说:“我……我……先回自己营帐了”。
咳嗽了一声银实道,“赵峰听令,站在原地不动,挨打不得还手。”赵峰一愣。
“赵长胜、赵长缨二人听令。”
赵峰虽不愿意但还是一脸委屈的单膝跪地,脸带求饶的表情说:“银实兄弟,啊。不!大帅,别……别……别真动手啊。你也知道这两家伙每次打我的时候都是没有人性的!”
没有理会赵峰的求饶,银实对赵长胜、赵长缨继续发令,“打他,照嘴上打。你们俩,要是不能打到他长记性。下次我就找人打你们!”
然后就转过头对赵庆说:“赵庆,治好传信飞兽。放了!同时放出消息,说我昏迷不醒。大军继续扎营休整不动!然后给我密切监视王轩、李啸天二贼,干好了你就是头功一件。出去吧!”
这时,赵峰已经被打的嗷嗷乱叫,银实懒得理会,便躺了下来。
不一会儿赵长胜气喘呼呼的问道:“大帅,还要打多久?”头都没回的银实道:“继续打,打到他不敢再乱叫为止。你们打吧,不要再烦我。我真的头疼!”
说完话,就用鬼触封闭了听觉、睡觉了………………………………。
猛地坐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头顶、脸上、身上全都是汗水!一只手在银实的眼前晃了又晃,见赵长缨在面前模模糊糊不停地说着什么。运行鬼触解开了封闭的听觉才听到赵长缨说:“银实哥,你没事儿吧?你不要吓我啊。”
看着她那快要急哭了的样子银实一笑道:“没事儿,呵呵。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赵长缨见银实终于开口说话,而且也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才舒了一口气说:“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
银实突然打断了她“行了,你怎么在我的帐中?难道……?”
赵长缨眯眼一笑“你猜对了,银实哥。这是回信!。”
接过回信看了几眼后,银实有些急切的道,“正合我意,把这传信飞兽放了吧。放之前要给以治疗!去把王轩、李啸天,都抓起来和周天翊关押在一起。”
见赵长缨带着略显兴奋的眼神看自己,银实笑了笑对赵长缨说,“叫上你大哥、老五,还有其他人一会儿来我这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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