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闻声往彭浩然处跑去,刚跑到彭浩然的擂台下,就看到擂台上一片烟雾,待烟雾散尽,只看到衣衫褴褛的彭浩然和对面头发都一丝不乱的青年男人。
今日彭浩然带着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出战,此时白虎被几根擂台上的木板制住,趴在地上怒吼不止,却一动不动,擂台上已是左塌一块右烂一片的。
这时,擂台下的钱根拱拱手走向二人,说道:“见过彭大公子,见过杜公子。”杜世闲一看,是昨日在首场演武终点聊过两句的彭浩然新交的朋友,也拱拱手见礼。
彭浩影开口道:“钱兄比试完了?”钱根回道:“早已完了,想在这与彭二公子同行,却见二公子有些吃力。对方和二公子一样,也是个会控制木头的主,二公子实战经验不足,应付得有些艰难。”杜世闲听闻忙看向自己好友,看到彭浩然二人又对撞了一块擂台板子,又是一阵烟雾木屑乱飞。
彭浩然听见擂台下来人,回头冲杜世闲笑了一下,吓得杜世闲惊呼道:“回头,小心!”
原来那人见彭浩然露了个破绽,御使着一根木板已然撞向彭浩然,彭浩然忙御使一块木板挡在自己胸前,硬吃了这一击,杜世闲还未问询,便看到彭浩然面露笑容。正疑惑着,只听得场上彭浩然御使的白虎大吼一声,竟变成一只木色的老虎,已扑向敌人,一挥爪抓下。
那人一愣神,躲闪不及,被这一记直挥下擂台,竟是在这一瞬间胜负已分!原来,彭浩然将那白虎身上的木板控制过来,变成粉末状铺在白虎身上,在白虎身上结成了一具木制铠甲,故意卖个破绽,趁敌人无心之际猛然发难,这才一击得手。
杜世闲见好友得胜,忙去扶着负伤的好友,见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扶着彭浩然走下擂台,钱根见状说道:“二公子料敌入神,真令我佩服啊。”杜世闲见这人对自己好友称赞,也开心着回道:“那当然,浩然虽不如我,但也很厉害了。”彭浩然笑着打了杜世闲一拳,说道:“谁不如你。”几人又笑作一团。
此时擂台上的战斗都差不多结束,彭家下人们忙活着修整擂台等待下一波演武的人,杜世闲几人便离开此处回村。
傍晚时分,彭浩影府邸。
今日彭浩影府邸中人倒不少,杜世闲这个近日来每天住在这的不提,还有彭浩然,钱根和白絮几人,此时几人正相互交谈,说道演武之事,白絮问道:“彭大少,这演武还有几场结束啊?”彭浩影回道:“今日这一完,明日是乱斗,后日便是取将,这就完了。”杜世闲问道:“乱斗是什么啊?”
彭浩影说道:“五人捉对在东门树林里厮杀,最后走出树林者为胜,父亲会在树林中御使动物观战,按个人能力定参将或千总职,这便是乱斗了。后日便是乱斗胜者抽签守擂,胜者留下,败者退,最后三个擂台各留一人为将军。”
杜世闲点头称是,那白絮又说道:“彭大少,那跟首场终点收牌子的,是跟咱们一块演武的还是你家下人啊?看着挺不好对付的。”
“都不是,那人叫曹一,是我父亲外出认识的人物,这是请来做军师的,不过他徒弟倒是参战,你们可得小心应付。”
白絮问道:“他徒弟是哪个?”
彭浩影回道:“就是首场冠军,那个袁超一。他平常就身穿一身板甲,拿着把巨剑。”
杜世闲一惊,忙问道:“他怎么样,厉害吗?”
“挺厉害的,不知和曹一怎么回事,看着关系不太好,不过他那一身功夫是曹一亲传没错,一把巨剑舞得虎虎生风的。他有只眼,能力应该是御使铁器之类的,另一只眼不知道,他是个劲敌,你要打不过可以认输,别伤了性命。”
杜世闲听闻,觉得自己被小看了,说道:“我可不认,要是我碰到他,总也得试试看,实在不行我再想法保命就是了,大哥给我的武器我还没用过呢,也不知比他如何。”
钱根乐呵呵的接上话:“杜公子要是想试试招,我这兄弟白絮可以帮忙练练,我这兄弟眼力不死,正是试招的秒人呐。”白絮嘿了一声,说道:“老财迷怪会使唤人,杜公子,来,试试。”彭浩影也看着颇有兴趣,这便拥着众人到后院去了,竟是真要试试招。
众人到后院站定,白絮今日没拿他的狼牙棒,便随意提了一柄彭浩影后院摆着的长刀,拿在手里晃了晃,说:“来吧。”
杜世闲也不进场,便御使着光头男走去,杜世闲慢慢感受了下光头男的能力,“喝”了一声,光头男拔腿向白絮跑去,边跑着,全身变成了金属之色,两只手臂也变得硕大,胳膊上像是钢筋捆扎着一般,一道一道的,此时和白絮打做一团。
钱根看了会儿,说道:“这是刘庄的刘强吧,左眼刀枪不入,右眼便是这‘铁臂’神通,倒是挺唬人的。”彭浩影听闻不置可否,冲杜世闲喊道:“别用尸体的本能出招,你看了我那么多书,又经了几场战斗,用用你自己的。”
杜世闲心头一动,御尸着刘强左臂一砸,白絮架刀一挡堪堪挡住,刘强右手从下掏出,正锤向白絮腹部,白絮向后一躲,刚躲出刘强胳膊的长度,刘强却“咯吱”一响,胳膊上的筋落都向前扭曲一阵,胳膊竟变成了几许,一下正砸在白絮腹部,打得白絮倒飞出去摔在地上。
白絮倒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坐起来说道:“奶奶的,这骨头还能往前探?”杜世闲呵呵一笑道:“死人又不怕疼,这骨头既然成铁了,又能御使得住,那当然是能动一动啦。”
白絮晃晃身子坐起来,唾了一口,又拧身挥刀劈来,刘强上前架住,右手举起挡住刀势,左手下探,勾成爪状,“咔呲”一声抓到白絮的肚子,痛得白絮“哇哇”大叫,骂道:“你怎么专打肚子。”
杜世闲笑道:“看人家打肚子有用,我也学学,哈哈。”
白絮还欲回话,钱根说道:“哈哈,既然杜公子已掌握这把‘武器’,那咱们便停了吧,早些休息休息,明日还得演武呢。”
几人互相又说了几句,便留下杜世闲二人,彭浩然回自己的府邸,白絮钱根二人也去彭家提供的宿舍去了。
宿舍里,白絮骂道:“再打一回合老子就能拆了那破玩意,你拦我作甚?”钱根回道:“让你给人家试招,是咱们跟那杜世闲熟悉的法子,你真给人毁了咱在这还干个什么?难不成真是就为参军啊。”
白絮撇撇嘴,说道:“那你跟人熟悉没?”钱根皱了皱眉说道:“那彭浩影看得紧,咱俩有不了解他,不知打不打得过,先放放吧,现在先跟那彭浩然处一处,三年呢,还怕遇不到机会?”
白絮这像提起了兴趣,探头问道:“你们都说三年,三年是咋定的啊?”
钱根压低声音,说道:“我正想找机会跟你说呢,老大放的话,说有个眼力是算命的给的消息,那彭轻鸿练出九只怪兽,每一只都非人力能挡,那彭轻鸿控制九只有些难,三年后会是制不住的时候,那时咱们去抢上几只,这彭轻鸿便废了。”
白絮不相信地问道:“切,那彭轻鸿练出来的,再厉害还能比他还厉害?”
“这你就不知道了,老大说人家算出来了,这彭轻鸿练出这九只怪兽也是机缘巧合,这九只怪兽是天地灵气孕育得生,被彭轻鸿发觉,给练成了兽形加以控制,这几只怪兽是死了过几年还能复活,就这一点就比那彭轻鸿厉害了吧。”
白絮这才有了几分心动,忙问道:“那可以,这几只怪兽长啥样啊?藏在哪?”钱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也不知是人没算出来还是老大不给说,就说了这么多信息,说是三年后彭轻鸿制不住的时候,咱们不管在出什么任务都停了,去抢那怪兽,能抢一个就能作威作福,抢他五个就连彭轻鸿都无可奈何了。”
二人继续交谈,这夜里,好像每家每户都在聊些什么。
彭轻鸿府邸。彭轻鸿正和曹一交谈着。
曹一说道:“主公,第二场胜利还活着的刚好一百人,明日分二十组,也很快。”
彭轻鸿呷了口茶,说道:“是不是急了点?”
曹一回道:“主公,妇人之仁不可有,不逼急一点,哪能找到最好用的蛊王。”彭轻鸿回道:“那就这样,明日好好分分组。”
“主公放心,我那不孝徒儿,正好去试试大公子的手,那个求财的女娃娃也能去掉几个不中用的,挑些废物点的给二公子上位,剩下的,也不会让差距太大,我尽量把好用的都留下来。”
彭轻鸿轻咳一声,说道:“浩影不会露给人看,就让他随意些吧。你那徒弟去试试杜世闲,看看浩影教出来的人是什么样,打压一下,别让他只知浩影,不知我彭家了。浩然嘛,就给那自称雇佣兵的女孩试试成色。把浩然身边那俩不死的分开,各给一个狠一点的对上,死生各安天命,浩然这时候培养自己人还为时尚早,别最后跟浩影一样翅膀太硬。”
“是,主公,那这最后的将军?”
“浩影一个,你那徒弟要能用也可以,最后一个嘛……养蛊吧。”
“那袁超一用着太费心,留给二公子吧。最后一个,找个暴虐点的,养快点。”
“你看着办,你办事我放心。”
窗外,清风微抚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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