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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舞剑,可好》第二十四章:风起于北,唤郎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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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宫中甚是忙碌,宫人们忙碌着奉承自己的主子,捞点油水,或自己花销,或寄往家中。每逢年里,皇帝总会赏赐一二。于是宫里的勾心斗角又开始了。

这个新年,皇帝的眉头皱了多次,特别是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了想要嫁的人心情就有些不好。想了又想,怀思下嫁,那人配不上,然而又想了几分,无论是谁似乎都配不上,于是他好像勉强配上。

“思思,你真的想好了。”

“嗯。”怀思点点头,有些俏皮。

“可是。”

“父皇,他真的挺好的。”

“父皇知道,父皇观察了他三年,他有与其他世家不一样的地方。有手段,有智慧,而且也能隐忍,朕好几次都想把他扔到官场上,后来想想也罢了。朕看出来了,他无心仕途。”

“父皇,他对于怀思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

“好,你高兴就好,朕会命中书省拟旨,待你及笄礼时,朕正式宣旨,可好。”

“谢父皇。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何事?”

“秘密。”

怀思公主呵呵笑着,笑得甜美动人。

春风里,新芽抽枝,得劲儿生长。初雪还未融化,嫩芽儿在冰天雪地里挣扎着起来。

微风吹拂,柳树下站着个可人儿。早春的风儿还有些寒意,拂过清秀发丝。

片刻后,一位少年姗姗来迟。看到眼前的漂亮姑娘,实在不敢相信,眼前是那位英姿飒爽的公主殿下。现在的她甚是明亮,清秀甜美,倒是与寻常世家中惯养在深闺中的姑娘一般,好是淑女。

“公主殿下,你。”

怀思看着王墨傻愣愣的表情,脸上笑意渐浓,或许是小计谋得逞了。

“王墨,我漂亮吗?”

“漂漂亮。”

“那你喜不喜欢我?”

王墨看着怀思公主清秀精致的脸庞,有些不敢相信。怀思公主终是与寻常姑娘家不同,寻常姑娘可不会说出如此之话。王墨竟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反应。

怀思公主与寻常姑娘不同,竟如此直接。见王墨有些扭捏,便有些气人。

“哼,怎么本公主配不上你吗。”

见王墨没有反应,怀思公主有些生气,天下愚人千万,奈何王墨是块木头。

怀思公主调头就走,下一刻手头却传来温热,原来王墨已经将她细嫩的小手抓在了手中。

“你干什么。”

王墨一把拉住怀思公主,将她抱在怀中。

“你!”

“公主殿下,王某从来想过自己能得到殿下的青睐。只是这份情太过沉重,王某未必能够承受得起。”

王墨放开了怀思公主,又变成了那个谦逊有礼的王家二少爷。

“公主殿下,王某失礼了。”

“王墨,你就是一个懦夫。”

“殿下,我。”

“王墨,本公主可不管什么承受不了,只管喜不喜欢,你若喜欢二字都说不出口,就配不上本公主的青睐。”

王墨在犹豫。

“王墨,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我便不必再见了。”

怀思公主下一刻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又一次跑进了王墨的怀中。想要骂几句,双唇却被霸道地封住,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羞红了双颊。

“你……”

“我也想学大哥那般疯狂一次。”

下一刻,怀思公主拉住王墨,两片双唇再一次贴合在一起,是那么地热烈,那么地冲动。

“殿下。”

“不准叫我殿下。”

“思思。”

“王墨,你知道吗,我好开心啊,你终于变得像个男人了。”

王墨囧,难不成昔日的他不像个男人吗。

“思思,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那你想怎样?”

“我想进宫向皇上提亲。”

“哈哈哈哈,王墨,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清风拂了柳枝,也拂过了两人的青丝。

还未从新年的气氛中走出,朝中各部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皇帝看着内阁呈上的各奏章,开始思虑今年的计划。各州郡官员的升迁罢黜问题,全国赋税徭役的问题……多如牛毛。连皇帝都想叹一句皇帝真不是人做的。

看了一堆奏章,兵部的一道秘密奏章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奏章中提出东北有异样,望陛下早做提防。皇帝皱眉,东北有异,恐怕又是那可突于。心中愤懑,便传密旨,至河北道。

可突于看着部下传回来的消息,他明白那一刻马上要到来了。对奚部的渗透,对突厥的揣测,他明白他有办法集结突厥契丹奚部的兵力一直向西推,但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次猝不及防地进攻,如此这般才有可能取得最大利益。他仇视地望着西方,他曾经告诉自己终有一日他会将屈辱讨回来,将整个帝国踩在脚下。

不过最近有些麻烦,他秘密豢养的战马出现了疫病,去年过冬时也冻死了不少,如此一来,他需要的闪电战可能要打折扣了。他对自己向来是恨的,何况是对那些下属。他看到奏报时便下令,若在三个月内未战马未悉数到位,那战马司上下一干人等全扔进深山喂狼。

这几日来自长安的消息也送到了可突于的手中,朝中并无太大的异动,只不过皇帝罢黜了几人,提拔了几人,特别是兵部,更是波澜不惊。不过其中有一道消息很是玩味,皇帝似乎要为怀思公主择婿,而夫婿人选的最大热门便是近几年与怀思公主走得很近的长安王家次子王墨。这王墨可突于倒是听过几分,皆因王墨出生时的天降异象。另一则便是今年皇帝开了武举,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汇在一起,倒是让可突于有所思虑。片刻后便写下密信,令人传回长安。

长安城平康坊有一处酒家,名唤醉缘楼,老板娘是一位胡人女子,身材姣好,面容美丽,但性格泼辣。酒楼内只卖一种酒,烈酒,唤心火烧。没有几人能撑得住,三杯必倒。但不喜此酒,想另点酒的客官,老板娘片刻便一副爱喝不喝不喝拉到的臭脸。

醉缘楼最是吸引的客人便是城中那些闲散公子,喝几杯酒,吟几句酸诗,一副风流才子的做派。

王阳可不喜欢酸腐秀才的做派,要喝酒就喝酒,拽这么多酸文,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傻缺。所以王阳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傻缺,至少在自己在弟弟面前不想。

“柳兄,何事忧愁啊?”

王阳面前的男子,一身华服,脸蛋圆圆,一脸白皙,有点像闺阁里养出来的姑娘。他是兵部侍郎柳元澄的独子柳志,所以柳侍郎对自己这个儿子相当宠爱,像养闺女般养着,锦衣玉食。可某一日柳志在街上见了游方客的见义勇为,深受感染,便立志做一个报效国家的好男儿。屡次想参军,都被他爹打了回来,于是郁闷得很。

柳志看了一眼王阳,觉得王阳这厮真是好福气,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惬意。

“王阳,我说你啊,每次见到你我就想把你这张脸揉成疙瘩,然后扔到犄角旮旯里。”

“柳兄,自问兄弟没有得罪于你吧。”

“没有,为什么你能想干嘛干嘛,我就不行,想想就生气。一生气,就想揍你。”

……

“柳兄,这貌似不是我的错吧,这应该去问令尊吧。”

“就是打不过我老爹,就只能欺负你了。”

……

“交友不慎啊。”王阳轻叹,然后一口酒闷下肚。

“哈哈哈,王阳,你这时候特别像深闺里的小媳妇,一脸怨气。”

“我可不敢对柳大公子有怨气。”

“好了,开个玩笑吗,我自罚一杯,可成?”

王阳看着柳志爽快得将酒灌下肚,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

“不过柳兄今日急匆匆地唤我出来喝酒,似乎似乎有什么心事。”

“说来话长,还不是我爹那老顽固,肚子里塞了茅坑的硬石头,怎么也不肯通融一下。”

王阳瞢,柳志还真是荤素不忌,对自己的父亲敢如此说辞。

“马上要开始武举了,我爹就是不让我投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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