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对过年倒是没什么感觉,过年意味着大了一岁,意味着需要花更多的钱过接下来的几天,年反到没有那么吸引人了,当然这是对穷人来说。一年到头,年头到年尾,挣扎着不过是要活下去,至于活的好不好,全凭各自的本事和造化了。
说到年夜饭,刘承柱和王芝也难得奢侈的包了一回酸菜馅的饺子,特意多和面,多做馅,只为了一家人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个饱吃个够。包饺子是爸爸妈妈的活,孩子们还不太会,也是大人没有教的缘故,孩子们看着面皮在妈妈的巧手下变成了一个个大着肚子的将军,觉得神奇和赞叹,是啊,小小的孩子对什么都是好奇的称赞的。
没能遵循老的传统等到过了十二点再吃年夜饭,因为孩子们挺到十点就要挺不住了,一个个哈欠连天,看着模样王芝觉得应该煮饺子了,要不然等到饺子能吃了,孩子们估计也睡过去了。
饺子煮的很快,在滚开的沸水里上下起伏,争先恐后的冒出水面,看着一个个像似在展示则自己的魅力和强壮,等到出锅装盘的时候都老实的挤在一起,供主人品尝,不仅饺子好吃,连带着饺子汤也特别美味,不喝别的,人手一碗饺子汤就是顶级的汤水。
又吃上了一顿可口的饭菜,一家人都很开心。香香的饺子唇齿留香,因为过年,家里唯一的动物小黑也难得的享受了一把吃饺子的待遇,它吃完了一个就眼巴巴的看着,可是这次凭它再怎么叫唤都没有得到想要的食物。中午的各种骨头全都给了它,小黑也是之前几乎没有吃过,吃的特别欢快,尾巴摇的格外闹腾,冲主人连声的汪叫着,不用猜它一定是在说夸赞的话。
除夕夜就在吃吃喝喝中度过了,街上没有人,村里没有烟花,没有任何庆祝娱乐活动,不时有鞭炮声传来,算是给除夕夜增添了几许与平日不同的气氛。有电视的都在看电视,没电视的大概睡觉吧,也许会在梦里默默的为新的一年祈福。
初一到初七,正常的就像是平常,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出去,不是说一直没有出门,而是指没有正式的走亲戚拜大年,出去碰到人了就是说几句吉祥话,拜年嗑。孩子们也安静了许多,没有出去找小伙伴玩,寒假作业完成了,这大概是他们感觉最重要的事情了。
年就这样过去了,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碴子饭又是每餐的标配了,好似年就是吃几顿好饭菜,过过瘾,享受一下平时感受不到的氛围而已。
没有新衣服,有妈妈亲手做的新棉鞋,还有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这个年对孩子们来说是满足的。孩子总是能简单的心满意足没有遗憾。
王芝一家是颇具**性的贫困家庭,这样的家庭在农村着实不少,对现阶段的农村来说,更多的是挣扎着活下去的农民,种地是剩不下多少钱的,春种秋收几乎全都是人力,机械还不普及,所以基本上是全家齐上阵。能挣上钱的除了村干部估计也就是种地大户了吧。
而种地对刘承柱和王芝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种子化肥的购买都需要求助于大哥和小弟,不单单指钱财方面,还有选择和运输,另外种地需要的工具还需要借用,必要的话还是需要自己买。陈海家的地分为两块,有时间还得去认认,每年的春种大约在五一左右,所以现在时间还早。
刘承柱去了一趟陈海家,让陈海带着去地里转了转,看了两片地记下了边界。然后得知陈海一家过了十五以后就要外出打工了,这几天都在家里收拾,能用上的东西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就留给刘承柱一家用了,告诉刘承柱十六的早上过去拿一下钥匙交接一下。
刘承柱回到家和王芝说起了这件事,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等到陈海搬走的时候,他们就搬过去。所以眼下重要的事也是要收拾家里的东西。
过了年也就意味着冬天要过去了,只是北方的春天来的晚且时间短,正值春季却没有春的身影,整日里刮着风冷飕飕的,三四月的天还在飘着雪,冬天的棉衣还没来得及脱下。南方的春北地的寒,真正春暖花开大约在五月,可是也要过夏了。
刘承柱和王芝搬家的时候,天还冷着,陈海一家十六早上就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后,刘承柱和王芝就来了这里,收拾收拾屋子,打扫一下卫生,屋里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带走的只是行李被褥、随身的衣物和一些好携带的物品,陈海两口子临走前说,屋子的东西都可以用,这下子可让王芝高兴了不少。
搬家是王芝一家人自己动手的,并没有找别人帮忙,因为东西不多,来回几次也就完成了,小黑是三个孩子争着抢着牵着的,酸菜缸和酱缸都是刘承柱搬运的,虽说两个缸很沉,但是一点点的转着走也没那么费劲了,缸里的东西也不多,所以还算顺利。
旧土屋里能搬的东西都被搬走了,旧炉子拆了下了被刘承柱拿回去还给了大哥家。到了大哥家,发现他家里的人还不少,有一些是打麻将的还有一些玩扑克的。看见刘承柱进来,屋里的人还突然安静了一下。
“承柱来了啊,咋就你自己呢?”范四坐在牌桌上嘴里叼着烟边打牌边说。
“我们今天搬家,炉子我给拿回来了,陈海家里有一个现成的。”
“搬完了么?需不需要帮忙了?”大哥听见刘承柱所搬家赶忙问。
“好搬,都完事了,东西不多。”
“承柱啊,好久不见,咋没来家里走动呢?”
刘承柱回头一看,原来真的是好久不见的谭军谭大哥。
“还真是啊,谭大哥都挺好的,这回我们搬家了地方大了,都去溜达啊。”
“行,别说陈海那房子真挺宽敞的。”
“是啊,挺大的,屋里东西都没怎么动,省的我们再置办了。”
“那还行,搬家就是来回折腾,没搬完和你大哥说一声,让他帮你们忙活忙活。”范四说。
“真不用,大嫂,弄的差不多了。”
“你们家收拾呢,一会我跟你去看看去。”谭军站在旁边手插在袖口里笑嘻嘻的说。
“行,不嫌弃乱的话就去看看。”
“乱啥,还能有我们家乱,哈哈。”
“承柱啥时候回来的啊?咋没来串门呢。”
“就是啊,承柱,走了几年都不认识老乡了。”
“老刘几年就要变小刘了啊。”
刘承柱看着牌桌上的说话的几个人说着:“哪能啊,这不富源村的几个小伙伴么,咋不认识,这么经不住念叨呢,我做梦还和你们几个一起玩牌呢,大家都挺好的啊。”
“挺好的,这不都在这玩麻将呢么。”老方笑着说。
“看人家承柱多会说话,回来了有时间咱们多组几局,那才好呢。”张有还是爱玩。
“行啊,那你们先玩着,我这还得回家忙活忙活。”说完刘承柱打了招呼就走了,谭军也跟着刘承柱一起走了。
“范四,你那三妹夫没咋变啊,人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就是年轻啊。”
“说不定人家有啥秘诀呢,要不然能...那个啥是吧。”
和范四同一桌打麻将的两个妇女嘴里说着不着边的话。
“你们都别说啊,让我们家那口子听见了可不好。”
“知道,我们就是说着玩呢,别当真。”
“别闲聊了啊,一会胡了赢你们。”范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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