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行驶到客栈,车夫在外面小声地提醒。
“主子,到了。”
余姝看着熟睡的人,迟疑着没有喊他。
褚乔听到了什么,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眼睛。
他似乎还有些茫然,无意识在余姝脸旁蹭了蹭。
“到了?”
余姝心尖一软,唇间带着细微的弧度。
她低低应了句“到了。”
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惊醒一般紧紧握着余姝的手,连手心都冒着冷汗。
余姝怔了怔,就听见耳畔响起沙哑,还隐藏着细微不明情绪的声音。
“阿姝,马上要告诉我吗?”
余姝偏头在褚乔的脸上吻了吻,“别担心,没什么大事。”
为了避免他在多想,她果断地牵着褚乔下车,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又将褚乔按在凳子上,她与他对视着,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道“你其实是很遥远的事了。”
所有的记忆理清,虽然她不清楚褚乔到底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但是,她相信他。
那是一个混乱的武林,所谓的正道人士也并不全都是正派的人。
他们余家,因为一场误会,忽然被传出有宝物的消息,一再澄清也没有用。
哪来的宝物给人?
没有办法,余家只能按着这样的方法做了一份假的宝藏,可就算是这样,还是面临着死亡。
还很戏剧化的,并不是因为人的追杀,只是因为余家自身的病症而已。
就像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所感受的痛苦。
那就是余家遗传的病症。
余家在最后的时候,为了余家唯一的女儿的安危,在将余姝送走之后,便故意将这宝藏的信息与余姝牵连起来。
哪怕会有点吃苦,可总归能活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宝藏。
余姝说到最后的时候,一时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
这一场混乱的争斗中,并没有真的仇人。
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褚乔的目光一直落在余姝的身上,他的眸色变化着,最终归为一种复杂的神色。
他伸手握紧了余姝的手,垂眸掩下眸中的神色。
“原本,要接你的是我,只是在接你的途中,因为一个病人我没有及时赶到。”
他只是简单地带过了那场意外,语气含着些恐慌。
“是我不够在意,不管你怎样生气也好,不理我也可以,只要····”
余姝看着他,不禁接了句。
“只要我不离开?”
她的眼眸中带着一种笃定。
褚乔怔了怔,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余姝有些无奈地抱住他,“都说了,我不会离开的,这件事,本来也怪你,是我自己走了。”
在她的记忆中,父母的确让她留在原地,只是她自己离开了。
褚乔安静地将下巴抵在余姝的肩上,额上的碎发软软地动了动,神色有一瞬的脆弱。
他低低呢喃了句,“只要你在就好,”
他所求的,也不过就是一个她。
所以,有些事情他不想她知道,徒增烦恼。
例如,余家的确有宝藏。
那是余姝自己都不知道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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