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快快快,跟我讲讲故事,”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辉煌无比的大厅里传出来,那是一个奢侈如宫殿般的设计,整个小镇,也就费米家族敢这样大胆设计,小男孩似乎在缠着他的爷爷,要说睡前的小故事,
“那讲,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
“噢,不那个听过了啦…”
“那,奇妙的木偶人呢?”
“那个也听过了,咦惹,爷爷换一本啦!”
“我的小宝贝,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想,就你手上那本,看上去很宝贵的样子,一定有很多很好的故事。”小男孩旁边还拉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似乎对爷爷手上的书更感兴趣。
“这个?这个啊,可能对于你们有点难懂,但不要紧,你们以后会接触的。”
“你们确定一定要听这本的吗?”爷爷再次确认的问道,
“是的,爷爷。”男孩理直气壮的点点头。
“好吧,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故事,除了我可爱的两个调皮孙子不知道,”他点了点两个孩子的鼻子,
“咯咯咯,爷爷,痒,”
“哈哈,好痒,好痒啊。”
两个孩子笑个不停,随后两个人趴在爷爷的身上。
“这是个关于远古王族的故事,在黑暗纪元结束后,东西两位最强者论功封赏众人,东方分封七十二将,西方列有三十六王。”
在最初的一百年,整个西方大陆也只有那么三十六个王国,而后面又陆续增加了上百位,都是那几千年的战争中因功分赏得到的,那是最混乱的年代,王国之间争打,神与魔之间开打,整个世界混乱不堪,但是,三十六个最初的王国始终保持着,他们如神话一般,坚持了上万年!
可是,现如今的一个王族却再也撑不下去了,他们不但已经很久没出现过圣者,就连魔导师都没有,很快就遭受到了周围的排挤!
于是他们把目光转到了邻国奥斯公国,同样只是魔导师主宰的国家,却拥有圣器,他们一直等待时机,直到两年前,那位魔导师因为一件事出去了。
图恩斯王国最终还是忍不住动手,他们为了那个圣器,脸面也不要了,暗地里发动攻击。偷袭奥斯公国,结果反而被人家打到首都门口了!
“呐,呐,爷爷,为什么他们能保持那么久?一万年哎?”小男孩忍不住插嘴,
“小傻瓜,因为他们中一直有圣者出现啊,那是伟大的人物,也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可是,可是我今天看到了那些很嚣张的人哎,他们不是没有圣人保护了吗?”
“呵呵,你还小,不懂战争的残酷,也不懂背后的勾心斗角,你们今天所看见的那群人,有帝国的保护,自然没人敢动他们。”
圣者,他们比常人更长寿,力量的掌握更是超乎想象,正是最初的这群人,他们开辟了整个新世界!但也在这之后不久,全部逝世了!
传说,最初的三十六个圣者,就是三十六个王,是他们用他们的血肉铸造了整个世界,所以,开启大门的,那个世界之门的,只能是集齐他们的后裔的血脉才可以打开!
老人说着说着,不自觉的补充了一句,
缺一不可!
“呐,呐,爷爷,什么是世界之门?“
“咳咳,这就是另一个故事,快去睡午觉吧!”
“哎?爷爷太坏了!”小男孩抗议,
“太坏了,太坏了,”小女孩附和着,
“哈哈哈,快去睡吧,坏蛋的小坏蛋,”
费米家族的家主,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一边哄着他的孙子孙女去睡觉,一边收起来,那本笔记,他从执掌这个家族开始就记录的笔记。
“老爷,有贵客,”一个身影闪现而出,跪在地上报告着!
“哦?”看着离开的孙子孙女,仁慈的笑容瞬间变更为沉默严肃的样子,
“该不会是他们吧?”
“正是!”
“我知道了!”
为什么图恩斯王国会突然面临这种亡国危险?
费米家主,这个远古传承至今的,曾经的圣者后裔,当然了解这种内幕,当圣者缺席,如果魔导师还能继续传承,手中还保持着圣器,继续传承下去也说不定,但是,
呵呵,图恩斯王国已经一百多年没有魔导师出现了,现在的都是请来的,据说花费的代价相当高昂,正是如此时候,他们居然谋密抢夺奥斯公国的圣器,永恒白银之枪。
人家还不跟你拼命?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发动偷袭?
嘎哈哈哈,费米狂笑着,这件事上三大家族出力不小,在定居英哥利小镇五十年了,渗透些士兵,让他们升到高层,买通议员,在国会上通过战争法案,在民众中收买报纸编辑,推动舆论,这样子一来,发动一场战争,有什么不可以?
一切都是利益,当图恩斯亡国了,那么继承它的遗产的就只有多年来联姻的几个家族了,碰巧,他们费米家族就是其中之一,愚蠢的莫洛家,托马斯家,他们大概想不到我谋划图恩斯王国真正的原因吧,钱?我有的是,我们家族要的是地位!
圣庭不会这么蠢,放不开利益的,新的王族,合该是我们费米家的,他盯着家族的九头蛇徽章,我会为此加上王冠,重新加入王族的行列!
他激动的颤抖着,已经差不多两千年了,他们的王族之名,他们流浪了两千年,就为了今天,明天,再次登上王座!
…
“疯子,”大卫嘟囔着,
经过一整天的长途跋涉,他们赶在黄昏之前来到这里。一旁的佩恩斯则是因为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又晕倒了。
不过鉴于他的执着,大卫并没有回返,只是简单的替他重新包扎一下。
“啊…嘶,”好一会儿,佩恩斯被某人的不合格的包扎手法疼醒了,
“哟,醒了,怎么样,”大卫尴尬的缩回手,反正也弄完了,
“啊,没知觉了,”佩恩斯两眼盯着天空,
“什么?你别吓我?”大卫一紧张,差点踩到旁边看热闹的蒂姆,
“没什么,习惯了,我们到了多久了?”佩恩斯看着天色,约莫着自己应该晕了有一两个小时了。
“你还记得啊,你都晕了两个小时了,”果然,大卫就是这样答的,不出所料,他们才刚来到附近,佩恩斯就晕倒了,只好就地休整,看天色,今天也是暂时回不去了,干脆在这里扎营。
营火已经点燃了,天色越来越暗,四周人也在大声喧闹,没有半点隐蔽躲藏的意思。
“你不怕图恩斯王国的人吗?”佩恩斯还是觉得既然你们这样大张旗鼓,还不如不绕路。
“不用怕,他们估计都已经全部拉过去前线了,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出来,”就算发现了,蒂姆也敢保证,他们不会吱声,毕竟现在不宜四处立敌。
这叫什么呢?有持无恐?
绕路的意义何在?不,我想问的是这个,佩恩斯无力吐槽中。
“结界的气息已经消散了,但是沿路的标志我们找到了,今晚就可以下去查探,截止于十二点之前!”
“十二点?”大卫少校显然认为这是一种迷信,亡灵如果真的出现了…
“嘘,静一静,好像有什么声音?”佩恩斯竖起两根手指在嘴唇前,又见他把手放到耳朵旁,他站了起来,他在寻找源头,似乎想倾听什么,是什么?
“都静下来,静下来,”蒂姆连忙吩咐下去,
整个新建的营地霎时间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声音!
“他在干嘛?”蒂姆看着略显滑稽的佩恩斯,不解的低声问着,
“闭嘴,我不知道,”大卫看着欠揍的蒂姆,
“趴下,都给我趴下,”佩恩斯突然使劲按下蒂姆和大卫的脑袋,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受到良好训练的郡兵们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按照要求做,集体趴下,刚趴下不到两秒,一股莫名其妙的啸风突如其来,
一个抬头想观察情况的郡兵,被当场划掉了脑袋,鲜血没来的及绽开,又被卷走在空中撕碎,瞬间成灰!
他临死前所看到的正是一股浓烟组成的大风,此时此刻毫无目的的在附近窜动着,凡是遇到的生物统统掠到半空,直至灰烬加入了新的行列!
“圣光,净化!”
啊!!!!!!
那是一股野兽般的惨叫,出手之人自然是佩恩斯,他悄悄的升起法杖,有一霎那时间,天空光亮如白昼,少数的士兵被强光所刺伤眼睛抱着头不敢动弹,随行的神职因为经受不住近距离的魔法威压,已经晕倒在地。
肆虐的疾风渐渐停息,而整个营地竟然还是完好的,只是火把被熄灭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报告长官,康斯坦丁少尉他,不幸遇难了。”蒂姆第一时间报告着情况,
“…,其他人呢?其他人没受伤吧?”
“没有,安德鲁一等兵,莫妮卡二等兵,还有她的队员们,被风沙迷了眼睛,正在擦眼睛,可能有些伤到了,都在哭着喊疼…”
蒂姆强忍着哭腔,报告一切。
“嗯,允许他们今晚轮休,不用值班,”
“是,长官!”两人咬着嘴唇,沉默应答着!
“佩恩斯,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卫沙着嗓子,询问佩恩斯。
“王陵的墓被打开了,里面的守灵者被释放了出来,它喜欢吞噬所有活着的人,”
“不,不不,他和我们一样,都趴下了,为什么还选他?”
“如果趴下后,意味着服从,那么它最喜欢反叛者的味道!”
“那为什么不早一点,释放你那该死的魔法?”大卫红着眼睛咆哮着,整个营地的人都转头看向这里,
“这种虚无的东西,只当有了实体,才能有效驱逐,不然反扑过来,就不止一个人了。
或者放任到第二天早上,没有找到血祭的它会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散!”
“这么说,我的兵白死了?”
“我很抱歉,我并不想这样说…”
“你…”高高举起的拳头,始终没有落下,这不是他想要听的解释,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大卫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打他,他知道,即便是真的打了,这又能为康斯坦丁做什么呢?
…
此时此刻,王陵的附近,在一座不怎么显眼的山头,有一个新建在此地不到一周的营地,在黑暗中,有三个身影在山顶之上俯瞰着对面的一切动态,
“非常有意思的场景,艾森,对不对,”一个妖娆的声音响起。
“桀桀桀,你喜欢这个?”回应的人似乎并不意外,
“嗯唔,鲜嫩的小伙子,忍不住要吃了他,”她回答道。
“咳咳,福姬,这次的重点不是这个,咳咳咳…”一个老如沙皮的声音不断咳嗽着,他一手靠背,一手捂着嘴,像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位女性的说话非常不满,
“切,老家伙,我看你啊,是在羡慕嫉妒恨吧,”那女人显然想到了什么,偷笑着,
“你什么意思?咳咳咳…”
“某人身上的东西不中用了,还用解释些什么?姐姐啊,对不对,嘻嘻嘻,”第四个声音传出来,
“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说出来的哦!”眼神中满是恼怒意思,却在打量着来人,
“奥尼尔夫,你终于来了,”第五个声音意外出现,他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众人的头顶,瞬间,四个人都闭上嘴,低着头,像是在恭迎着他!
“很好,很好,没有超出我的预料,”男人似乎相当满意其余人的表现,
“哔咕哔咕,你们都很准时的来了,没有看错你们,”这时候,他身上那只奇怪的魔物开口了,
“神使大人是有什么吩咐吗?召集我等,”那个男人不紧不慢的询问着,
“哔咕哔咕,这次为了防止意外,拿到代号为心的圣器,不得不把你们都召过来,”
“哦?在神圣帝国的支部干部都来了,我这个支部长更是魔导师,要用到这种地步?”
“你别小瞧了这个小镇,哔咕哔咕,”
“里面存在着不止一个魔导师,我已经感觉到了,”
“神使大人是说?除了下面那堆杂碎,还有其他组织?至少两个?”
“哔咕哔咕,不排除这些家伙是障眼法,我们要做的是,赶在他们之前,拿下那个东西,这是主人的命令!”
“明白!如您所愿!”这个男人瞬间半弯着腰,双手交叉,做着遵从意愿的样子,他的属下也同样做着手势,
“非常好,静待你们的好消息,哔咕哔咕,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
“请大人放心,明天黄昏落下之前,这件圣器就会拿到您手上,”
“哔咕哔咕,嗯,很好,往后主人自有奖赏,你们都去吧!”
“是,大人!”
“哔咕哔咕,对了,他,你们处理了没有?”
“大人说的是?哦,已经半路上就解决了!”
“嗯,你做事我放心,哔咕哔咕!”
随后,这个怪异的魔物振着翅膀,向天上掠去,五人抬头仰望恭送着,只见它在天空中,轻轻嘴巴一啄,一股压抑的空间挤压感就此传来,等众人恢复过来,那只鸟似的魔物竟然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那四个支部干部仍然感到非常新奇,还有羡慕,这种空间传送还不是他们这种连领域都没能感悟到的菜鸟可以学会的,
“正如同那只鸟说的,”支部长待它走后,似乎略微不爽的说着,
“老板已经下达了命令指示,我们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的提前拿到它,”他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一次,这群家伙怕是会在事情结束之前,自己人斗了起来!
四个人同时听着,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福姬,你刚刚的想法就放下吧,等事情结束了,你想怎样都行,”
“不敢,”福姬连忙低头,被点名了,福姬知道这次的完美的修行之旅是不行了,
“去吧,小镇那边我看着,你们只需要下去,拿东西,拿回来给我上交,就这么简单,”
最后仍然是叮嘱一句,
“千万不要再弄出个王的亡灵来!”
…
佩恩斯知道,他已经无法挽留这支行将离开的队伍了,也好,如果再出现同样的事件,估计他的做法还是这样,倒不如让他们先行离开。
康斯坦丁少尉是个好人,他常常拿着他女儿的照片分享给大家看,总是自恋的说着,小天使之所以是小天使,正因为遗传他的基因!
“你的女儿真是可爱极了,康斯坦丁先生。”佩恩斯还给康斯坦丁,只见他又宝贵的藏在帽子里。
“谢谢,她是我的掌上明珠,可爱的宝贝,我恨不得马上回去见她,让她叫一声爸爸。”
“嗨,既然如此挂念你的女儿,康斯坦丁少尉,那你为什么要想着参军?”
佩恩斯不解,为什么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的,拥有这么幸福家庭的人会想着来参军?
“因为啊,我的爱人就是在战争中去世的,是不是很嘲讽,”康斯坦丁那时候收起了常常笑嘻嘻的表情。
“为了不让更多人受到像我这样的伤害,哈哈,是不是太正义热血了?”他低着头,似乎眼中有着风沙进了眼睛,揉了几下,再次拿出藏在帽子里的女儿的照片,他就这样木纳的看着。
“不,这才是康斯坦丁少尉,”佩恩斯连忙搭着他的肩膀回答着,
“仔细一看,你女儿真是像极了你。”
“是吧,是吧,她就是我的天使…”那一瞬间,他恢复了笑容,自豪的…
…
可惜了,他是一个好人!佩恩斯沉默的披着刚刚蒂姆拿过来的大衣,他告诉他,大卫决定他们明天一早就离开,不希望再遇到那种鬼东西,希望佩恩斯能够理解,
“好自为之!”
这是结束语,也是最后的审判!
在这一刻,佩恩斯突然有点感受到艾伯特神父那天的悲伤感,尽管他们才刚相识,但是并不妨碍佩恩斯对这群队友搭上自己的情感,数日的相识相知,总是让人感到,如此的不真实。
“我太弱了,如果我可以更强,”佩恩斯自责着也苦笑着自嘲着,他默默的回头看着营地,那里…已经融入不进去了,也回不去了!
佩恩斯已经无法再解释更多了,看着时间,他决定冒险探查一次,他慢慢走过去,开始收拾着东西,这一切都被大卫看在眼里,
“你干嘛?”
“收拾,”
“我问的是你要去哪?”
“陵墓,”
“你疯了吗?那里才刚刚跑出来一个东西,”
“我只是过去看看封印,我怀疑这是人为的,并且有可能会出现二次情况,我需要确认,”
佩恩斯头也不转的背起背包,啊!伤口疼!
连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的!
“我也一起去,”大卫不忍心的看着,
“不,你看着他们吧!”佩恩斯指着两位神职,“他们会告知你出现状况的时候,如何防备。”
“…,”
嗯?为什么?突然感到头部如此眩晕呢?
扑腾!
“小佩?佩恩斯?”黑暗中,有人在呼唤着他,谁?谁在喊我?
一个小男孩在黄昏中奔跑着,他头也不会,拼命的跑啊跑,突然,跌倒了,他坐在那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时,远处一个方向,一个女人正朝他走来,对他喊着,
“佩恩斯,妈妈来了”。
他伸出双手,想拥抱正在小跑过来的她,他哭喊着说出,妈妈,妈妈!
还没等她走近,一个更响亮的声音把他惊醒。
“佩恩斯,”
佩恩斯突然睁开双眼,他被剧烈的摇动和呼喊而醒,是蒂姆,他非常担心的不断喊着他的名字。
“是梦吗?”佩恩斯低头喃语着,
“太棒了,你终于醒了,”蒂姆高兴坏了。
“现在是?”佩恩斯睁大着眼睛,月色基本上沉寂下去,地线上已经露出一色白光,
“我睡了一晚上?”
“是的,长官他守了你一夜,也没醒,他已经去休息了!”
“额…”,佩恩斯心中波动了一下,
“非常感谢,蒂姆,”他看着篝火已经渐渐熄灭了,盯着慕白的天边,
“我得走了,帮我跟你的长官说一声,就说,‘一直以来承蒙他的照顾’,谢谢!”
拍完那些沙尘,背包再次背起,看过地图的标识,他早知道了陵墓在哪里,慢慢的,离营地越来越远。
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蒂姆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哽咽,突然追上去,在他背后喊着,
“佩恩斯,长官其实他一直想说的,还有我也是,谢谢你!”
“…,又不是永别,我在说什么谢谢的混账话。”佩恩斯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他往身后竖起了大拇指,又继续前行。
此时此刻,躺在营地上假装睡着的却别着头的男人,站在原地大喊的却低着头的男人,正在远去又不肯回头的男人,都在擦着眼泪!
啊,大男人满脸的眼泪,怎么能让人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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