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低等生物,多可怜啊?为什么不好好躲在你妈妈的怀里呢,让我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吧!”
说着她就一手抓住佩恩斯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下半身,往她那拼命张大的嘴里塞进去!
宫殿里站着的那三个人已经被吃掉,剩下几具干枯的尸体。那些宝藏猎人力量弱小因此没有先被吃掉,他们甚至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敢动弹。
他们就这样趴着,只是眯着眼看那个怪物把那个来救他们的男人往嘴里塞,吃掉他。他们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还要回头,明明只要进湖里离开就好,明明只要离开…
啪!
一个男的跳了起来,他脱开鞋子扔了过去,那鞋子正好打中她的头部,不过,她没理会,佩恩斯的整个脑袋已经进到她的嘴里了。
啪!
又一只鞋子,
啪!啪!啪!
这是一堆鞋子,然后不知道谁喊的一个字,
“跑,”
他们一哄而散,原本还在躺地的瞬间爬起来,往外面跑出去,死在外面也好过被恶魔吃的魂飞魄散啊!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三人的灵魂连吞带嚼往下咽了,真是可怕的怪物…
可是跑得掉吗?
在第二只鞋子飞过来的时候,那只恶魔已经怒不可遏的把头转向他们,血盆大口嘶吼着,血水混杂着某种白色液体喷洒而出,此刻,地狱开始了!
“啊!”
“救我!啊!”
“…嗯…唔…”
一个接一个,除了昏迷停留在原地的佩恩斯,此时他正在和另一个怪物打架!
那就是,梦!
“我在哪里?”佩恩斯摇晃着脑袋,他疑惑的看着周围,好熟悉,
“妈妈,妈妈,”一个男孩突然跑过来,从他的身上穿插而过,迎向了后方。
“约米,你怎么在这里?爸爸呢?”她的脸,看不清楚,周围被一层迷雾,白色的发着耀眼的亮光?
那是我?佩恩斯看着周围,他知道这是梦,只是,自己没见过这个场景,这让他很疑惑。
“爸爸在打猎还没回来,我怕妈妈又被坏人抓走,我回来保护妈妈,”小男孩天真的看着他的妈妈,
“一定又是爸爸骗你回来了,真是的,那个人总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一脸埋怨却十分开心似的抱着小男孩起来。
佩恩斯看着熟悉的一幕,他觉得自己看过,在哪里?他伸出手想触摸眼前的女人…
“你喜欢吗?”
突兀的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佩恩斯惊慌的转头,看到一个拥有全黑色眼眸的…自己?
“是你?”佩恩斯看到了反而淡定下来,似乎早就知道他的存在
那个“他”就这样搭着他的肩膀,附到他的耳朵说着,
“你不想念这种场景吗?”
“看啊,看啊,多么温馨,不怀念吗?”
“你滚开,这都不是真的,”佩恩斯抱着脑袋似乎不想听他的话,他怒吼着,
“你走开,你走开,这都不是真的,这不是我。”
“呐呐,不想回去吗?回去从前?”那个“他”继续诱惑着,“我们一起出去找她不就好了吗?”
“呐呐,出去啊,让我出去找她,啊!”那个“他”突然变得疯狂起来,他挥舞着双手,眼神变得凶恶起来,嘴里的尖牙隐约而出,周围的场景一变再变,熟悉又陌生的回忆不断旋转着,就像走马灯一样。
“让我出去,”那个“他”急不可耐的把佩恩斯扑倒在地上,“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找她啊!”
“他”用拳头打,用脚踹,可是佩恩斯似乎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卷缩在地上,神色中似乎在挣扎着,他紧紧抓住地面,默默承受所有攻击。
“啊!!!让我出去!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出去,就一会儿!”
那个“他”眼见打他没用,又在可怜的哀求着,眼里透着泪水,一滴,两滴,甚至滴到佩恩斯的脸上。
“放弃吧,我们都知道,她死了,放弃吧!”佩恩斯突然挣脱开“他”的束缚,口中的话自己也不敢相信,他跑起来,试图寻找梦中的出口。
梦境里,他走进了一条条迂回的走廊,两边都是记忆,但他不认得,他跑啊跑,但身后的“他”还追在后面。
最后,佩恩斯定格在一幅画面,那是他熟悉的身影,一个满身是血的身影,他的妈妈。
“不,不,不,”那个“他”踉跄着后退着,眼神再次凶狠起来,“你撒谎,妈妈还活着,我要出去!”
“妈妈?”
佩恩斯听到这,莫名的停下来,流下泪水,他摸着那滴泪,这是什么?奇怪,奇怪,我怎么了?多久没流过泪了?眼前顿时一黑,他竟承受不住这两个字的打击。
“他”看到佩恩斯半跪在地上,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趁着佩恩斯的精神恍惚之际,“他”冲向了佩恩斯,侵占了他的精神,
“啊!!!”
现实中,佩恩斯爆发出难以抑制的痛苦之声,撕心裂肺般,他抱着脑袋疯也似的打起滚来,伤口一裂再裂,几乎疼到要再次昏迷的时候,又停住了,慢慢愈合。
他狠狠捶打脑袋,同时他也睁开了双眼,黑暗而深邃,他咧嘴一笑,尖锐的利齿尤为瘆人…
“又一次…吧哈哈哈…”
只是,这次醒过来的,不再是他!
没有人能注意到他,即便是打斗的两个魔导师,那个疯狂狩猎的恶魔,谁也没在意…
…
“糟了,糟了,这家伙又犯病了,”一个躲在石柱背后看戏的家伙在心急着,
“算了,算了,帮他吧,被老师知道就麻烦了。”只见这个家伙从背后抽出一根又一根法杖,
“先把这乱七八糟的恶魔打死吧,本来还想再看会戏的,可惜了!”
这个男人从石柱后面的缝隙中走了出来,他石阶上一跃而下,跳到地下世界的草坪上,没有触动机关,毕竟大多数机关被某些逃跑的赏金猎人所触发了,他一手将手上六根法杖插入地上,放置在周围,将自己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圈。
就在他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应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波动,他们同时转向石墙上方,一个穿着圣院导师服装的人,从那里高空跳下来。
“哟!”
那个男人跳下来后,打了个招呼,顺势将那惹人瞩目的,手上那六根法杖,插到了地上,形成一个初级防御法阵。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打斗的,追杀的,被追杀的,换人上场的,都在盯着他,就连机关也停了。
“你是谁?”
最先开口的是福.卡尔,他这次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压力,前所未有,来一个就算了,两个也能对付,可是这个圣院的人在闹哪样?
那恶魔明显饶有兴趣的看着来人,来的人越是高阶位她恢复的越快,虽然这个看起来并不像是软柿子任人宰割就是。
“那个,灰袍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吧,”
那个男人似乎一点也不心急,他对正在和福.卡尔对峙的基德说道,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交易?”
“达成!”基德毫不犹豫的说着,多一个可疑的盟友总好过那把架在脖子的刀好,
“太棒了,”只见那个男人突然在念叨着,“师弟啊,师弟,我可是舍了老面帮你的,不请吃饭可不行!”
“圣光,制裁!”六根法杖同时发起了亮光,一个巨大的光团从中诞生,
“嗯,接下来用哪根短杖呢?这根?太长,不需要。这个?还是太长,这种小怪随便都能弄死,啊,就这根吧。”
他背后的背包里掏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一根合适的…手指般长短的…雕刻着的法杖?
“去吧,”他使用这根短小的法杖,指挥光团飞速扑向着恶魔,
“吞噬,”恶魔在左闪右躲避及不了的情况,张嘴而出,身前就出现了一个黑洞,那巨大的光团刚好冲击过来,被吞进了黑暗中。
“不得了,不得了,想不到领域恶魔半残废还有点能量。”那个男人咋咋舌,在他自叹不得了的时候,那个恶魔已经转向飞过来,身体不断膨胀着,修炼胀大到二十米高。
“死,”她嘴上喷出腐蚀毒液,草坪上被蚀掉数个大坑,男人没有慌张,他举起手中的法杖,
“巨盾,”一个透明发着圣光的龟壳突现,腐蚀毒液怎么也冲不破他的光盾,向周围散落开来。
那些不在被追杀的冒险家,寻宝猎人统统跑到了宫殿里躲着,再不躲远,要么在半空被福.卡尔和基德的领域压死,要么就被恶魔吃掉,或者被巨大光团砸死。
可是等他们过来跟那个几乎救了他们一命的年轻人打招呼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居然在吸他们的精力,他一手抓着一个,一脸享受的呻吟。
虽然没有人被他吸死,但没有谁愿意被吸掉,尤其是个男人,他们逃出去,又发现了那巨大化的恶魔,不禁流下悲伤的眼泪,我不过是想挖个矿而已。
“啧啧啧,一个小异魔即便升到领域恶魔,来来去去就这种手段了吗?”
“咯咯咯,你怎么猜到的?”那个巨大化的恶魔显然有点震惊,
“王的灵骸锻造的圣器本来就是具有压抑恶魔的作用,他的王后不过是一个异魔化的高级恶魔,这么多年早就被炼化了。”
“我没猜错,你欺骗了那个老头,先是假装你是拥有理性的王后,然后让他用办法,把圣器污染了,你就可以成功的吞噬掉圣器,成功进阶。”
“咯咯咯,你怎么说的你就在那里啊?”
“我又不是眼瞎的,我的导师五十多年前就来过这里,用圣力探查过,确认了她的死亡,你不过是一个吞噬别人残骸的小垃圾。”
“说实话,你是怎么进去的?我导师可没有进来这里的啊?”
“哼,你知道的太多了,”恶魔显然不耐烦,它这时候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它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生命精元,好让它进阶。
动不了?不对,有什么在阻碍我,恶魔害怕起来,她看着周围,只有眼前的家伙,她知道了,她对付不了他,她不是他对手,逃?
“碧翠丝,你居然敢骗我?”福.卡尔万万想不到他合作的对象,合作了几十年的伙伴是骗他的,基德和他同时停下领域对峙,
“不可能,我们的契约明明有效,我亲自审阅过,”
他非常愤怒,眼前的“女人”突然变了模样,脸部,身躯都在扭曲,等停下来之后,他们发现,这个恶魔是男性特征的魅魔,
“我可从来没有签过什么契约,”魅魔张开嘴,极其不屑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
“你从一开始进来这里之前就使坏让那个老家伙上你的当,其实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王族的命令才是他下来的主要原因,是你,你让他申请的挖掘圣器的,对吧!”
“你太聪敏了,呵呵,”那个魅魔撅起嘴角微笑道,
“什么?”就连基德也想不到这下面的情况,原来他们一开始就被下套,
“哈哈,这场好戏就像传奇故事一样让人看的太入迷了,”那个男人继续解释道,
“我从记录就发现,你们图恩斯王国的王族的动向,一直不同寻常。”
“喧闹起来不过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那个傻家伙估计还在上面看着那群王族呢,你们说,到底谁才是傻子呢?”
“你们这么多年来谋划着,本来已经快得到圣器了,可是,那个魅魔却污染了它,骗你们只要它恢复实力,就可以帮助你们恢复它的圣力吧。”
“哈哈哈,如果它真是不可持名的恶魔或许可以帮你们,但是,这家伙本来就只是一个高级恶魔而已,他来这里就是寻求晋升领域恶魔的契机。”
“我追寻那个家伙,发现他的其中一个手下或许知道它的踪迹,我就查到这里,发现那家伙的手下一直在谋划这事,他来过这里接你,是不是?真是不得了,不得了,他怪不得要离开那家伙,没有谁想当行走的食物。”
“够了,你话太多了。”魅魔显然对于自己的秘密被揭开没有半点兴趣,
“你,该死,”
突然的尖叫,那无意中的束缚就这样断开,他得以挣脱开,
从那个男人开口以后,魅魔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和谋算被打破了,他现在不得不离开,他没把握对付那个男人,至于福.卡尔,他停了一下,看向他。
在福.卡尔反应过来之前,他要离开这里,他突然决定了,他转过身,向湖中飞过去,
是吗?
那个圣院的男人显然猜到了魅魔的想法,他双手绽开,用着那诺曼语,大喊着,
“此地,化为囚笼,”六根法杖同时大开光芒,闪出紫色雷电弹射到整个地下世界的墙壁,慢慢又聚拢起来,逐渐收缩。
“不可劫持,”只见那个图恩斯王国的老魔导师幻化出一个更为小巧的圆形盾,抵挡即将到来的囚笼,似乎有意无意的挡住囚笼,
哦?那个男人略微不解的看着那老人的做法,糟了,那里还有其他人,他顾不得身边的法杖,抓住一把,用力一掷,扔向了那个出口。
咻!
那根法杖带着雷霆呼啸而去,在即将刺中魅魔的那刹那,一个佝偻的身影挡在了前面,
噹!
“嘿嘿嘿,老家伙,你这是闹哪样?顾好你自己吧!”
基德似乎不耐烦,显然是认为一心二意的家伙,居然如此侮辱自己,
“火狮,”
基德飞跃空中召唤了一个浑身由火焰造成的狮子冲向了福.卡尔。
然而被那老人再次触发的领域挡住了,就在众人一愣之间,那个老人突然站直了身子,魅魔似乎还在犹豫什么,
“还不走,在等什么?碧翠丝…”
福.卡尔在说出口那一瞬间,他竟然流下眼泪,在泪打湿眼眸的那个时刻,魅魔似乎又变成了那女人的身影,张了张嘴,口型似乎在说,
“谢谢…”
她再也没回头,转身离去,而空中似乎隐约还有一滴泪水凝聚在那里!
“嗯?有意思!”
旁观坐视魅魔离开的来自圣院的男人,他恰巧知道唇语,他似乎看出来了这场戏剧,或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你们的对手是我,小混蛋们,”
福.卡尔沙哑的说着,这时候两人才看到,福.卡尔已经像变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佝偻的身体已然撑开,发色由白转黑,皱缩老朽的皮肤恢复光泽莹润。
返老还童,不,应该是返回青春,年青了数十年的福.卡尔还是极为帅气的,他撑开双手,大喊着,
“剥夺,此行禁空,”
“无尽,皎月之光,”
“神罚,圣光制裁,”
但是显然其他两人早有预料,与他一同展开领域。三个领域爆炸开来,互相挤压,随后基德全力冲向福.卡尔,而那个男人也十分默契的配合对压着福.卡尔。
但没等三人打起来,一阵波动毫无迹象的从湖心传进来,而福.卡尔瞬间感应到发生的事情,他突然泄了气,整个人恢复原样,领域再也撑不住,溃散成片。
两人像见鬼了一样,看着那个老家伙像个孩子似的,在半空中,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福.卡尔眼中尽是疯狂的眼色,那皱缩的皮肤上,哒湿着泪水。
“嘿,这老家伙在哭什么?还打不打了?莫名其妙啊,他知道他在干嘛吗?”
基德显然不耐烦,他死了三个手下,还有一个半残的躲起来,现在又跑了一个半残快死的领域恶魔,这都算什么事啊!
“他在祭奠自己的青春,”一旁收起法杖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显然也是没有打算再出手,
“好吧,其实,是她死了,”
“你是谁?”基德这才想起来,他迅速后撤,远离这个危险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她死了?谁?”
“嘻嘻,我?我可是伟大的圣殿教堂,圣院的实习导师,曾经是。”
“那个魅魔被我下了咒,来自远古的奇迹魔法,囚笼在施展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烙印在她身上,只要吸食人血,就会自爆。”
“别这样看我,没在你身上下,她要是不吃人,不就什么事没有吗?”
“我想起来了,传闻一个穿着圣院导师的服装的家伙,实力非常强,背着六根法杖,到处狩猎被悬赏的人,是个实力强到乱七八糟的男人!”基德退的更远了,他眼里充满了恐惧,仿佛活见鬼了,他惊恐的开口道,
“没错,我记得你了,惩戒猎人沃特.达尔文,”
“阿拉,阿拉,被记住了,真是不得了,想不到我这么有名,价值十万沃特币的危险分子,基德.布莱德先生,我记得可是生死不论的啊!哈哈!”惩戒猎人沃特.达尔文拿着微型小法杖梳头发,露出健白的牙齿自信的微笑道。
“哼,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基德抽出那根法杖,小心的盯着那家伙。
“别急,别急,”摸着自己的脑袋,想到自己还被戏称为挑衅者沃特.达尔文,果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干,我对你现在的人头还没有兴趣,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坚持的话,我想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基德果然转身便跑,再也顾不得上面的老头,他往地上随便瞄了一眼,往一个方向飞去。
沃特抬头看着几近失控的福.卡尔,他咂了咂嘴,不用打了,等他自行崩溃,最后也会迈向死亡,力量的空前获得伴随着更可怕的反噬力,这是魔法通识。
“啊!他来了!”
“快走,快走,”
“啊…要死了,要…”
“啊,吸光了,完蛋了…”
“啊啦啦,”沃特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人要处理,“真是麻烦透了。”
…
“嘿,臭小子,醒过来,快点给我醒过来…”
又是谁在叫我?好熟悉?
佩恩斯迷糊中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一个脸青鼻子肿的家伙,有点认不出来,天啊,又昏迷了?不对?“他”出来了?
“不好,”他突然蹦跳起来,废墟,除了废墟还是倒塌的废墟。
“这是怎么回事,人都不见了?”
啪!
佩恩斯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才想起来这个被揍成猪头的男人,
“哟,亲爱的师弟,很显然,你已经忘记了我,你最亲亲爱的师兄,佩恩斯,佩酱啊,说你什么好,哎哟,疼…”他哧咧着嘴,对着佩恩斯说道。
“你是?沃特师兄?”
佩恩斯惊喜的拥抱着他眼前的猪头,他又疑惑不解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痊愈了,真是让人惊奇。
“当然是我,你个小混蛋,怎么好的那么快?”沃特不可思议的说道。
“先不说这个,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到这里来?还有,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佩恩斯反过来问沃特。
“慢点来,慢点来,让我坐一下先,坐下来喘一口气,我会跟你说的,不不不,噢,上神,连呼吸都好疼,你干什么,不要碰我脸…不…啊!!!”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