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是?梦?嘶,天啊!”摸着脸上的泪珠,为什么自己会哭呢?
“大卫,你终于醒了,天啊,太棒了,”佩恩斯就守在身旁,被他突然直直坐起来的惊呼吓到,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我在哪里?噢,真是见鬼了,我的头好痛,我怎么了?啊!我全身上下都很痛,啊,我的丁丁,还…还在,我在哪里?还有,你是谁?”
一连通的问号让佩恩斯接不过来,直到最后一句,让佩恩斯冲出了门外,
“医生,医生,有情况,有情况,”
“嘿?别走,你还没回答我,”
…
“这是由于轻微脑震荡,重度击伤,又遭到了某种奇异的撞击,或许吧,脑部就此受到损害,产生了一定的记忆障碍,”
“说人话,”
“就是他失忆了。”
“什么?”
佩恩斯以及来此探病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
几个被推出来看病的上到楼梯口,在不断讨论着,看起来…相当兴奋!
“我说,长官一定忘记我欠他的钱了,太棒了,我可以剩下一笔了,”
“你这个可怕的恶魔,我敢说,他也忘记了我借的钱。”
“哈哈他肯定忘记了对我们这个队的惩罚了。”
“欧耶,欢呼吧!”
“闭嘴,你们这群家伙,我们决不能忽悠长官让他吃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
“哈哈…你们这群恶魔,”佩恩斯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场景。
…
“杰夫,你刚刚说什么,豁?不还钱?”
大卫双手抱头枕在医院的病床后墙上,意味深长的看着进来的郡兵们,
“哈哈…”
“…,”
气氛突然凝住了!
他们两两相看,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走出去,说着,
“哎呀,太多人看病果然不好,我明天再来!”
“别…等我,咳,太多人了!我也先走了!”
“队长,队长还认识我,他还记得,”某位欠钱的杰夫激动的喊了出来!
“啊啦,刚刚不是说忘记你的体罚嘛?乔丹上士,哈?干嘛走那么快呢?”
“还有你,马克中士,就你们四个人来,人不算多!回来!真是皮痒了!”
佩恩斯再次匆匆而出,跑向了某位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再次来到现场的医生照着大卫的眼睛,让他张开嘴,并查探了脑壳,还有心脏伤口处,
“见鬼,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他失忆了嘛?”佩恩斯站在门口,与医生对话,
“哎呀,没想到没猜对,啊,不不不,咳!”
“他的大脑只接受了在之前的记忆,就在刚刚我们也询问过了,大卫少校先生的确丧失了部分记忆,”
“他说昨天还记得看着关于你的报告,恐怕是造成的不接受关于期间受到伤害或者对以往价值产生强烈动摇的障碍性失忆症”
“说人话,”一把尖锐的小刀指着医生的脖子,
“…别,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他不记得了,部分失忆,”
“原来如此,有恢复的希望嘛?”
“可以,但是,要走很多流程,例如,…”闪亮的刀子再次指过来,
“我说的是真的,可能几天后,或者受到刺激也可以恢复,就是麻烦。”
“唔,…,算了,最好不用知道,”佩恩斯放下手,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
…
“所以,你就是佩恩斯.约翰?”大卫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大人物感到非常感兴趣,因为他们应该是不认识的,居然那么热心。
“是的!大卫!”佩恩斯不经意的回答着,他还在想着整件事的由头,总感觉有股不对劲的味道,
“先说明一下吧,我在这多久了?”
“三天了,今天25号,”
“不,我有记忆的是13号,噢,不用出去找医生,是十一月,”大卫阻止了又想出去的佩恩斯,
“可以说一下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战友似乎也不清楚,但显然你和他们很熟悉,我相信你会知道些什么,或者?”
“这件事说起来很麻烦,哎,但是我可以为你说明一下情况,………(此处省略一万字)”佩恩斯叹了口气,
“…,”,一脸黑线的大卫,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此刻愣在了那里,
“你说,我和你一同消灭了恶魔?还是中级的?”
“不,你是进来收拾…就是收尾的,”
“等等,什么?还和你一起下墓探险,我回去了,但是又返回去?为什么?”显然没理会这句话,又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非常遗憾但那种情况下,探险是非常危险的事,我让你们回去了,可是你又跟着来了…”
“所以我的脑袋就在那里被怪物触发的机关砸了,胸口还被机关穿透了,侥幸的活了下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也是幸运的一种,不是吗?”
佩恩斯摇摇头,苦笑着,没有说话。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谢谢!”
“…,祝你早日康复,大卫少校!”佩恩斯站起来,按了按他的帽子,随后小心关门!
…
“他知道了?”
“不,没有,我没有告诉他!”
“辛苦了,”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等他情况更好些吧,我怕打击太大,”
“抱歉,我…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我…”
蒂姆副官低着头,没有接过话,此时此刻,正在举行对康斯坦丁的追悼会,他站在教堂上,眼睛是涨着红色,堂下上百名郡兵正在坐着,还有上千名的士兵在教堂上站着,他们或者哭泣,或者沉默低头追念逝者,
“他,是一位备受尊重的教官,”
“他,也是一名称职的侦察兵,”
“他,还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他的名誉,他的功绩将受到所有人的称赞,他是我们最伟大的教师之一,当然也是最严格的老师,还是我们的教官,让我们称赞他!”
“称赞他,以神之名义!天国之门为他打开!称赞他!”
“称赞他!”堂下的人们都回应着!
“他希望可以葬在家乡的未眠树下,可以每天陪伴他的妻子,他的遗愿将会实现,我们会寄送他的遗体返回故乡,”
“感谢上神保佑他!”蒂姆最后说道,
“感谢上神!”士兵们也回应着!
…
追悼会结束了,他们寄送康斯坦丁少尉的骨灰,特速公司已经接过了,据说他们拒绝收钱,只声称愿意为每一个保卫国家的军人免费这样做。
在教堂窗口处,佩恩斯结束谈话后,就一直默默关注流程,直到看着他们交接过骨灰瓮,旁边的沃特出声了,似乎来了很久,
“你没对他说吧,”
“唔?什么?嗯…大卫?没有,”看着沃特的眼神,看向医院,佩恩斯回应着,
“所以,他忘记了,反而是最好的事,”沃特接过话,
“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教堂落成吧,大概是后天,就可以竣工了!”佩恩斯奇怪的看着师兄,他的学长,不,可能师兄更贴近,毕竟,凯德导师就那么五个徒弟!
“怎么了?你也一起吗?”
“不,我可能还有点事,说起来,凯德导师可能会回去一趟,那里,”
“哦?唉?那真是新鲜事,”佩恩斯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让人想揍他,不过沃特似乎习以为惯,
“对了,给你个好东西,帮我个忙,转交它给导师,”沃特往背包里掏了一会儿,
“喏,这个,”
“这是什么?水晶珠?玻璃珠?新的东方工艺品嘛?好小,”佩恩斯看着沃特手上的那颗透明的小珠子。
“你再猜猜?”
沃特把珠子往佩恩斯眼前晃了晃,被佩恩斯一手定住,一只眼闭上,另一只眼近近靠前,可是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只是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
“好奇怪,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佩恩斯如是说道,
“魔法宝石?”
“不是,说明一下,那颗埋在冰池里的魔法石我挖了,费了好大功夫,天啊,那个魔法水晶矿要是装不下,价值和这颗魔法石差不多了,能挖走就不会便宜图恩斯王国了,只能拆那么一点点,”
沃特不断唠叨着,在大坟墓里的收获,什么古老的陶瓷碎了一地,浪费,什么神台太重搬不走,什么钱币找到一堆,除了几颗有用,其余价值不高,一直说着,倒霉催的,这趟进来就赚那么一点,直说亏了亏了,少赚就是亏的大道理!
沃特发现自己讲了那么多,难得佩恩斯竟然一直不插话,于是看向他,天啊,他发现佩恩斯居然在流泪,什么情况,被他感动哭了?我没说什么啊?
“奇怪,佩酱,你怎么哭了?师兄我虽然亏了,倒不用你补贴啊,不用哭,”沃特大条神经发作,拍佩恩斯的肩膀说道。
“不,不是,是这个小珠子,有古怪,我好像被影响了!”
“这是灵器?东方灵器?”佩恩斯似乎找到答案,笃定的说道,
“你瞎蒙吧,不对,我告诉你吧,这可是十大稀世珍宝,恶魔的眼泪!”
“哈?眼泪?”
“不懂了吧,来来来,师兄给你普及一下这个知识,老头子平时这方面的知识太少教你,我得替师执职了。”沃特一点也不害臊,当即拉着他的师弟小手,把珠子放上去,
“恶魔,本来就是一种冷酷无情的制造物,他们残忍,贪婪,是究极的欲望体,但他们都有一种情况,就是没有人的爱!他们不会感动,不会分享,不会同情,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哭泣!”
“他们的眼泪,被当成一个笑话,流传至今,可是,如果我说这是真的存在呢?”
“对,你手上的就是这么个宝贝,恶魔的眼泪,你知道我从哪里得来的吗?”
“哦?你是哪里捡来的?”佩恩斯配合的问着,
“咳,捡字太难听了,我这叫拿,这能叫捡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翻了好几个小时!”
“就是那个魅魔的,那个灰袍人似乎不懂这些,所以没捡,可我不同,什么都知道,”
“所以家里很多破烂,”佩恩斯又提了一句,
“那不叫破烂那是古董,懂吧,古董,值钱的,迟早大卖,切,凡人!”
“…,”,
“我听那个大卫的说了,就刚刚,他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只记得一个大概,但我猜出来了,应该就是魅魔和那个福.卡尔的故事,真是可惜了,情况本来可以更好。”
“圣器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受到了她的感染,所以有些记忆被记录了,没事,很快会淡化,直至和新的主人融合,彻底消失,”沃特看到佩恩斯的担忧眼神,安慰着,
“不过,这不是重点,这颗眼泪放我这里没什么用处,你帮我转交给师傅,啊,不,是导师!”
“好的!”
“还有,帮我传个口讯给他,老不死的快点把位置让给我坐。”
“好的!”
“回答的好爽快,你真的是佩恩斯吗?假冒的吧?”沃特捣蛋似的敲着佩恩斯脑袋。
“嘿,我是真人,别闹,”佩恩斯狠狠的踹了沃特一脚,
“哦,是真人,没错了,”
“因为价值太高,市面还没有定价,这种东西据说是圣器锻造的材料之一,某些独特圣器加进去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书上这样说,”
“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非常非常的小心,别丢了,”沃特心疼的看着佩恩斯随手扔进自己的背包里,有些痛心的提醒着。
“好了,好了,反正导师也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丢了也不心疼。”
“我疼啊,”流着眼泪的沃特此时哭晕在教堂上。
…
在通往神圣帝国首都的某个小镇上,一处人家里灯火摇曳,随着主人的声音而跳动着,似乎,发着大火?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只要有那件圣器,那件东西,我们本来可以赢回来的,”
“殿下,抱歉,只看到福.卡尔前殿下的尸体,还有似乎有人为他收拢了一个骨灰盒子,就放在身边,那上面的字条写着,他的心上人!”
“唉,福.卡尔也是我四叔祖,带回去故乡好好安葬吧,他应该也是希望这样,至于那骨灰?”
“应该也是他的爱人,一起葬了吧,写上两人的名字。”
“那女人呢?”
“嗯,他的妻子吧。”
“是,尊贵的殿下!”那人慢慢退后,离开了屋子!
“王兄,就这样子吗?圣器没了,不能再想点其他办法?”一个穿着宫廷长裙的女子,坐在椅子,双手托住脑袋,忧愁的说道,
“唉,摊上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叔祖辈你有什么办法?我们上圣庭,求助导师,他会帮我们的,佐伊卡导师一定会帮我们,”
“妹妹,不用怕,图恩斯王族的血脉永不凋落!”
“唉!只能这样了吗!”王女唉叹着。
…
此时此刻的费米家族的城堡内,三个人正在争吵不息,似乎就要打起来了。
“杰克,你说句公道话,这么多人搭上了,为什么就没有一点消息?”
“莫洛家的小子,你的人似乎一点用也没有啊,说好的,我们搞定王族那边,你让人下去带东西上来,就这么简单。”
“…,”,脸上满是伤疤的男人似乎开不了口,他示意着肩膀上的魔物开口说话,
“我中了一个厉害的家伙的魔法咒术,一个月内开不了口,你们的情报有误,里面可不是一个空壳。”年轻人一脸黑线,让另外两个人十分不好意思的别过头。
“这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才对,我们已经事先分好工作了。”托马斯家族的家主不满的嘟囔道。
“我们可不知道你也下去了,不对,到底怎么回事?”费米家族的老头子似乎不死心,想问清楚,毕竟前前后后砸下了十数万沃特币,没有个水花响起来,谁也不甘心。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知道下面有多少个魔导师实力的?我能活着从他们手里活下来就十分不易!”就连传达声音的魔物也跟着愤怒起来,
“什么?”另外两人大吃一惊,魔导师?不对,那种骗人的幌子的中级恶魔不是已经让那年轻人消灭了?为什么还会有魔导师?
“你们这群家伙,既然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们,我在里面…(此处省略一万字)”年轻人细细的把地底下过程讲述了一遍,
“那些废物死了就死了,咳咳,你活着就好,”
“既然这样,我很担心,那个幌子异教徒首领怎么了?”费米家主冒着冷汗,
“不是已经解决了嘛?”托马斯家族家主讶异的看着费米家主,
“不,我的死士很久没传回来消息,不行,我们走吧,”费米家族家主越想越不对劲,“今天就走,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沉默的年轻人似乎也在想着什么,当日情况,他本来是想趁着那个家伙不注意,就这样走的,可惜了,还是被手下坑了,跑就跑,叫个什么劲…
他们两人大打一场,幸亏那人似乎还要一边制止那个暴走的怪物,又消耗了一把,没来的及顾他,这才趁机离开,只是莫名其妙在出口中了一个咒术,他就猜到是那个家伙,可惜,最会解咒术的某老头干部已经死了。
“该死,要不是救那个白痴,”
回过神来,正被人推搡着,是费米家主,他问着,
“莫洛家的小子,你还留下来吗?”
“留?什么?”
“离开这里,我相信很快上面就有一群人控告我们走私偷税漏税,犯下的命案一大堆之类的,”
“我同意,我也走,不过不是这些,我可没有杀任何人。”
他轻蔑一笑,又说道,
“不过嘛,的确不能再呆这里了,我的实力还需要继续磨练,再见。”
就此离开,头也没回,除了那个魔物低着脑袋回头蔑笑,十分诡异。
呼,
老杰克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看向东面方向,下定决心,
“我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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