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度渴望喝水,昏迷中的人不断在兰溪嘴上“卖力”地寻找水源。
一个想要摆脱白锦城那双有力而庞大的双手,不断在做着挣脱。
可兰溪哪里是白锦城的对手。
此刻。
兰溪已经恼怒成羞。
不在费力气做无畏挣扎,也不会任白锦城这样“狠狠”对她。
右手一松,扬起手掌就朝着白锦城后脑勺劈了下去。
那一掌她用了九层力气!
将白锦城给打昏了。
瞬间。兰溪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被白锦城这么一折腾,她似乎在水里面憋了十几分钟气,全身上下在轻颤。
心房也不断在起伏狂跳,那种感觉很奇妙。
奇妙得就好像她已经在恋爱了。
嘴上的疼痛不断传来,滚烫如灼,又痒又痛!
兰溪轻轻往已肿得老高的嘴巴摸去,只想减轻那种又痒又痛之感。
可手指刚碰到那被咬得鲜血淅沥的嘴,眼角就溢出眼泪。
好疼呀!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低头看着被自己打昏在腿上的男人,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可又顿住了。
人家好歹是一个太子,人中之龙。如果他清醒着,绝对不允许女人打他耳光。
“白锦城!你妹……”兰溪生生忍下了那种“耻辱”觉得说话都含糊不清了。
用力将人往草堆里一推,起身站起。
她要离这个瘟神远一点!越远越好!
白锦城被兰溪那么一推,跌在草堆里,不醒人事。
兰溪蹲在那挖好的水坑里,为自己清洗那血流不止的嘴巴。
完了之后,便给自己上药,还好白锦城带的伤药够多。
不至于明天在白锦城面前丢人。
上好药之后,兰溪靠在离白锦城一米远的石壁上靠着,满脸痛红。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那火烤的。
只是她一直看着白锦城,心中五味具杂。她居然将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他。
而且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真是好悲催呀!!
“咯咯!丫头,你羞什么,你要是真喜欢白锦城,明天直接告诉他得了。”
好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灵童,突然开了口。他说话的口气中,竟带着暧昧气息。
兰溪这下脸更红了,火焰爆发:“你最好给本姑娘闭嘴!”
“啧啧……虽然本灵童不懂情爱,但你和白锦城是时早的事!”
“什么意思?”
兰溪可不是省油的灯,灵童这样说,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
“呃……没什么!本灵童困了,睡觉!”灵童突然止住了话。
他差点就说露桃林里香艳的两人,已经什么都发生了。
很快……
灵童就睡了,因为兰溪能听到灵童的呼噜声。
她真不知道,这鬼魂还需睡觉的。
夜深了。
雪域之巅的温度又降了许多。
从那洞口刮进来的寒风,让兰溪有点发凉。
她又往火堆里面添了材火,可兰溪一直睡不着。
一边想着刚刚和白锦城发生的事情,一边又担心他的高烧怕回转。
这夜,她怕是守定了。
一想起那事,心仍有余悸。
脉博跳动得飞快。
自问,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真对白锦城动心了麽?
白锦城一个吻,就将她给俘虏了麽?
用力的甩甩头,想要将那燥动不安的心思全甩掉。
心中更是不断在劝自己。
不要在想了!不要在想了!好讨厌的感觉啊。
兰溪又是爬起,她还是给白锦城那伤在上点药吧?
让他好得快一点,不然明天遇上怪兽就没完了,也好分散此刻的注意力。
兰溪拿出那些被包得好好的瓶瓶罐罐。
又将白锦城上身绑得完好的绸带一条一条拆下来。
白锦城白天和她说过,那些创伤药一天要用三次。
白天隔现在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
白锦城刚晕倒那会就应该要换药的,只是被耽搁了。
只是将所有绸带拆完之后,兰溪看着白锦城身上那狰狞的伤口。
不由怔住!
咦?白锦城身上的伤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难道是那些药的作用?那药这么神奇?
兰溪看着白锦城身上已结有血痂,而且长出许多粉红的肉块伤口。
心中疑惑不已。
“看来这白锦城是香神公子转世无疑了,不然他身上那重伤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恢复!”
灵童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
兰溪紧皱眉头,“你不是睡了么?这么快就醒了?”
“本灵童睡一个时辰就够了!哪像你们!”
“……”
兰溪不想与灵童闲扯,抵头又开始撕自己身上的衣服。
轻言道:“不管他是香神公子转世,还是不是,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
白锦城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如果他们能在幻境中活下来,出了这幻境。
她一定要想办法摆脱白锦城……
“你觉得真的无关紧要吗?”灵童深沉地问。
“是!”
“……”
给白锦城换好药之后,兰溪便靠在石壁上开始打盹。
现在白锦城身上的伤已恢复,烧也全然退下。
她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洞外积雪满天飞,相隔几座雪峰山脉中。
密密麻麻的雪兽在雪地中,策马奔腾。
先锋雪神兽,粗状的腿突然停了下来,顿时贱起数米高雪花。
模样凶残的雪神兽颤抖的鼻子,不断嗅着由四面八方飘来的味道。
寻找白锦城的气息。
那个身上飘着古老神秘气息的人类,已经被它抓伤了。
在这天冻地寒的雪域中,一定跑不远!
他一定要将他抓住,吃掉!好提升它的兽神之力。
望着那相隔几座山脉的雪峰,雪神兽一声长吼。
领着千军万马向那里奔行……
……
天色渐渐亮了,雪域中晴空万里。
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白雪皑皑的峰脉,忍不住脸红。
岩洞内温暖的气息,让人实在不想睁眼。
耀眼光芒的龙珠,仍然飘在那里,尽职尽责守了一晚上。
头发凌乱,衣裳怪异。
黑白相间的白锦城,十指颤抖,如刷子浓密的睫毛煽动一下之后,然后醒了过来。
他起身坐起,除了全身上下有些难堪凌乱之外,精神斗数。
他感觉他上身的伤不疼了,而且有些痒。
低头往自己身上瞧去,原先绑在他身上的绸带蝴蝶结变了形状。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昨天晚上给他换药了。
可他没有一点想让那完美蝴蝶结,继续绑在他身上似的。
神速将自己扒了个精光。
片刻,他整个人顿住。
身上的重伤全部好了,而且长出了殷红的新肉,那些痂全都不见了。
白锦城忽地的抬头,看着离自己一米远靠在石壁上,双眼紧闭的女人。
深深沉思着,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为何身上的伤好得这般快?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