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来啊,为什么坐在墙上,要我请你下来么?嗯?”又踹了一脚后,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白将烟,派给、阿颜一人一颗,自己边点火边侧着头看着夹在墙头上的我,满脸的不屑。路两边有一条大河,昨天刚下过雨,水涨了不少,能看到反射河对面的纸醉金迷、五彩霓虹。拂柳随风摇摆。不时的能听到几声蛙叫、虫鸣,和对面穿梭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和不时扫过来的白炽光束,滑过漆黑的暗巷。
真希望这条路上也来辆车或来几个人啊,但这里是一条昏暗的土路,再加上路两边的排柳、白杨。甚是清幽阴暗。再加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半夜也不太有人经过。定然是打家劫舍的好去处。下意识的摸了摸黑色牛仔裤兜里的百元大钞,一咬牙,朝黑咕隆咚铺满杂叶的墙角跳了下来。哎呦一声,泥土太宣和,重心不稳,朝后仰面摔了下去。后背,手上全是泥土。这是听到那个强人嘲笑声和、阿颜忍俊不禁的笑声。刚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隐约看到一个白影冲了过来,飞起一脚,朝还未站稳的我,踢了过来,又仰面栽倒。
为什么不还手呢,他一个人,这边三个人,看上去这个人还弱不禁风的样子。一来,这次是头次跟着别人晚上出去玩,、阿颜他们没动手,肯定有没动手的理由,在加上被他这个见血封喉的下马威唬住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就剩下被人宰割的份。
“也不废话了,最近哥们手头有点紧,跟各位大哥借点钱花花,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吧”掏了一张五十的、阿颜一张二十加一把零的,我掏出两张五块的。阿军(之后,讲过的名字)阴笑的朝我走了过来。“就这点钱?嗯?”说完,就朝脸上呼了一个嘴巴子。我的拳头攥紧了,抬眼瞪着他。阿军看到我这个样,还要再揍的时候。和阿颜围了过来。“军哥,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两个是我带出来一起玩的,就是去网吧上个通宵、玩玩游戏,这个兄弟第一次出来,还能带几个钱,就让我们撤了吧”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盒白将笑着递了上去。“好吧,遇到你们几个穷鬼,算我倒霉,还有你这兄弟有点冲啊,不太会来事啊!”阿军拿眼瞥着哉一旁气的打哆嗦的我边接过烟和钱。“没见过大阵仗,吓得,军哥不要介意”“得,趁我高兴,你们几个走吧,下次出来玩多带点钱,知道了吧。”
从网吧的后门进去之后,就听到喊叫声、谩骂声。小半个网吧的机子都坐着人,正忘我的玩着网络游戏,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在正堂晃悠找机子的时候,看到戴着眼镜胖乎乎的大庆。大庆是文远的小学同学。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这是你来的地方么?以后别来了啊?”悻悻的打了招呼,就被喊进里间三连座的地方上机。当时还在想是不是多半的人都被劫了呢?和阿颜上网的钱、矿泉水、滚烫酸辣的的康师傅泡面,都是出的。来的路上,就不停的安慰我们。就当出门遇到狗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认识的。问了问挨抢了没有。他们说从西面伙房旁边的铁网门上爬出来。没遇到。然后,就幸灾乐祸嘲笑我们被抢了多少,然后带着我俩玩网游、cs。
一本正经的玩了会儿,又想看***,问有网么,正忙着玩问道呢说“你看那荒子干什么”说没有。旁边的一个叫耗子的过来,打开网页,啪啪啪打了几个字。按下了回车键。我很紧张,攥紧拳头、拼命的咽了口口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绷劲了身子。巴巴的两眼瞅着跳转的空白网页。以为可以看大片了,没想到是几张图片,关于丰胸的网站,胸很大,露着半个胸,戴着蕾丝胸罩的那种。当时就瘫倒在椅座上。没想明白用鼠标在胸部点了点去的耗子。对于大片的定义是什么。在怎么点还能把照片的胸罩点掉是咋滴。很是失望和沮丧。
学校旁边就两个网吧,一个是我们来的这个,一个是离这不远,隔了几个商家,名叫“红苹果”的网吧。是教我们的数学老师和教体育的丈夫开的,都在我们学校。虽然,大个说“红苹果”机子好用,经常去玩魔兽。但毕竟是教我们的老师,还是不经常去。
数学老师,很骚,很瘦。但该有的啥也不缺,长得还行,染着黄绿色的头发,扎着马尾辫,一缕从脸部左侧滑了下来,随风摇摆,甚是风骚。喷着牌子香水。夏天爱穿裙子、超短裤一类的。还喜欢给我们在黑板上留完难懂的数学习题,坐在讲台旁边,翘着个二郎腿,晃着穿着凉鞋的脚丫。忧郁的瞅着门外。留给我们一个充满想象的侧脸。拿着课本在教室过道来回走动时,不知被多少男生掐过大腿。衣服一天三换,穿的还都是经得过推敲的。课也讲得还凑合。总之一句话,有钱真******好啊!
而我们来的这家网吧的老板,一个留着短寸的胖子,长得是你一眼瞅上去就想笑的那种,鼠头鼠脑的,是家庭式作业。她媳妇也帮忙上机、服务什么的。还有一个女儿和小儿子。有时候傍晚放学之后出来上机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她媳妇在熊玩cs的小儿子。小儿子除了能喊能叫之外。还别说,戴着个遮了半个头的耳机,玩得还挺像那回事。
一天晚上,正玩着,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旁边来了一个刚打扮过的妹子。低胸装,蕾丝碎花黑色连衣裙,半个奶儿子都快晃出来了。当时我正玩得起劲,那胳膊肘捅我。眨着眼睛示意我。那女子上机后不久,可能电脑出了点问题,把正坐在吧台上边抽着烟边不时往这边抛媚眼的眨着老鼠眼的老板,喊我过去。老板过去,半伏在那个妹子身子上,边深呼吸着,边帮他处理问题。握着鼠标的手不停的摩擦着那女子白皙的手指。一边咽着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两个随着呼吸起伏半裸的胸部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我和在旁边边嘘溜的吃着康师傅酸辣泡面边灯眼睛往这边瞅。心想,完了。正好看到从隔壁正堂打扫完卫生回来的老板娘,看到了这一幕,老板被揪着耳朵拖了出去“艹你妈的,没见过胸是怎么的,瞧你那俩老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老娘的胸不够你啃的?嗯?”
一闭上眼之后,就是cs拿到割人的画面,血飚的的老高了,别提多刺激了。那个时候,五点来钟,天微明,宿舍前面柳树林里已经开始有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了。早晨的气温有点低,我们几个缩着脖子站在宿舍外面。哆嗦的抽着烟。隔着窗户喊了好几个人,才把门打开。然后就一股脑的躺在床铺上。在浓郁的汗臭味中蒙上了被子。能睡到八点,早操不去了,早饭不吃了。就可劲的睡吧。
中午午休的时候,哥几个躺在一块,问我“知道,昨晚劫道的那个人是谁么?想不想揍他?”“想啊,怎么不想”“我劝你还是算了吧,知道他是谁吗,这是这一两年新起来的混子,道上的都叫他阿军,不仅拿刀砍过人,还和一个比自己壮很多的人,单挑,打了一个多小时,别看他身子不如你壮视,你能和他打一个多少时?在加上现在又不上学了,三天两头的带着几个人在学校里晃悠,打家劫舍的,即使和他打,即使打赢了,人家不上学,又很容易知道你在哪个班,天天有事没事的找你也够你受的。”旁边的猪头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当年老子被人摁地上揍的时候.......阿颜、,指示可惜了你们的同乡啊”
那是一个校花级别的妹子,情窦初开的季节。迷上了爱打架耍流氓的阿军,学也不上了,要去给阿军当压寨夫人,谁劝也不顶用。就这样,跟着阿军走了。到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她看着阿军时眼眸里散发的那种空灵的眼神。
倒是不后悔,那天晚上爬墙出去。感到痛苦的是,没有找到自己真真切切喜欢做的事情。没有目标,就没有动力,天天如行尸走肉一般。堕落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都没弄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还好,在大三的某个雨夜里,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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