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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野望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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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西庄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山谷,山谷中有一个人工湖泊,湖泊堤坝很高,上面铺了一层绿油油的小草,是一个四十五度的斜角,我们经常从上面喊叫着滑到下面去,斜坡下面有三个水洼,围着一个很大的菜畦,水洼很浅,下面是一层沼泽,站在堤坝往下望下去,便可以看到里面游来游去密集的鲤鱼、鲫鱼、草鱼、金鱼、五颜六色的在水草丛生澄澈的水池里。

湖面是一个深邃的深绿色,晶莹剔透的湖面,波光粼粼。像水、土地都孕育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坐在可以把脚伸进湖水用筑成的斜坡上,脚边往往是滑溜的绿色的海苔和水草,小鱼在缝和水草间游来游去,不时会有风把波浪从湖的一边送到这边来,发出怪异的声音,往远处望这深邃的湖面,往往让人产生恐惧,往往看不透的事物,总是会给人带来恐惧。

找一个铝制大盆,铺上一层白色薄膜,在盆边缘凹槽处围上一层绳子,把白色薄膜拉直后,再把绳子紧紧拴住,要留下很长的一段绳子。再在薄膜中间用剪刀掏一个可以把手伸进去的圆圈,在边缘在戳三四个小洞,然后用布满凹槽的钝菜刀,砍下两三片花生饼。小鱼最喜欢吃这个的。在找一个罐子,外圈凹槽部分缠上一层铁丝,挽成一个u型,可以提起来,用玻璃罐子捕鱼的时候,提起来的速度要迅速,不然鱼都窜出来了,每次文远坐在我旁边张鱼的时候都会从玻璃捉出来鲶鱼,然后乐呵呵放在旁边的一层小鱼苗覆盖的水桶里,我怎么张也张不到鲶鱼。玻璃罐子很容易碰到湖里的,容易碎,所以要很小心往湖里推进去,慢慢让它沉下去。

之后,就和罗罗在院子里、草丛里、井边的下面寻找蚯蚓了,在潮湿的下很容易寻找到又长又粗的蚯蚓,滑溜溜,捏在手里,能真切感受到生命的律动,即使把蚯蚓一分为二,有感官的一头也不会死掉,所以经常在黄土地的路边,看到突突突和蛇一样爬行的断截又重新长出一截的蚯蚓,中间有一小节白色的节点。

往往每掀起一块奇形怪状的,总会有意外的惊喜,就像你进错别人家们一样,要是没有遇到你想见到的朋友,就在把放回原处,尤其是在捉蝎子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你要敲错多少门之后,才会遇到爬在地下,举着一根长长毒刺正在防御的蝎子,不一会儿,它就要逃掉,这时候只要凑近它往它身上吹气,它便会一动不动的趴着装死。有时是一片快烂掉的树叶。有时是一窝蚂蚁,有的是很大的那种,一掀开,就吓到它们了,像炸了锅一样,像四面八方跑去,有的还顺着你的手臂钻进你的背心。有时是蜈蚣千足虫,它们突突钻进地下的洞里。

下面,就是它们的家园,有干燥的家园、潮湿的家园,但都是整整齐齐的,有几个生物静静呆在家门口,还有的是两个不同的生物,相互对峙。这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以共生的,小蚂蚁总是不会被你掀开而四散奔跑,它们仍然拖着白色蚁卵,忙来忙去,密集白色蚁卵像一个个浓缩的胚胎,蕴含着生命,看到它们毫不慌张,自干自己活,像是老不理会我这个拜访着,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非得想看看蚁后在哪儿,长什么样,就会用手粗鲁的破坏掉一切,有时也会遇到灵活拖着长尾巴的小蜥蜴,身体颜色像蛇一样,布满纹路,灵活极了。哧溜一声,就像是凌波微步一样踏着枯叶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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