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屋内动静,朔朝拉帘闯入,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幽若,霎时间满身的杀气烟消云散:
“若儿你....”
幽若摇头,看向倪玄,说道:
“那惧阵兽守护的,是整个三界最好的药,只要得到那味药我的脸便能有机会治疗好。”
她白森森的没有皮肉的牙齿一张一合,让人忘了她的声音究竟有多动听,两腮上的骨头泛着幽幽绿光,依稀看见接近下巴的地方有细细密密的鳞片,在这儿昏暗的房间里,它们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你的脸.....”倪玄结巴的说不出话来,她见到过毁容的人,却没见过毁容到这个地步的人,从鼻子到下巴都只有森森白骨,其他部位的皮肤就好像是个皮套,空荡荡的套在上面,还有脖子与下巴交界处的那块鳞片物,愣是让人措手不及。
“若儿,你这是做什么。”朔朝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异样目光所看,上前一步为其带上面纱,幽若又仿佛回到了绝美之貌,先才的种种不过是倪玄的错觉。
“以前我一门心思只想得到那味药将自己的脸治好,可自从看着夫君他没日没夜的修炼,与林间野兽‘切磋’,只为帮我拿到那味药,全然不顾自己遍体鳞伤甚至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便放弃了想法,可夫君却见不得我终日面纱示人,还因此无法去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安居,始终不肯放弃。”幽若说着,突然沉默下来。
“所以你才告诉每一个来山里的人,想让他们去将那味药拿走,这样一来,朔朝大哥也就不用每天身处危难之中?”倪玄接过幽若的话,不禁感叹起爱情的伟大,偏过脑袋偷瞄夜无溟,爱情这东西,不知道她倪玄可有机会品尝。
“若儿....”朔朝声音有些哽咽,不等他开口,幽若以出声将其打断: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二位不如早些休息,我们夫妻不便继续打扰。要是有什事情往外面叫两声便可听见。”
“好的嫂嫂,你们也早些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送走了幽若和朔朝,刚拉下帘子转身,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到床上的夜无溟,倪玄嘴角抽了抽:
“这里只有一张床。”
某人不语,倪玄又道:
“你睡床,我睡哪儿?”
某人终于微太眼眸,随手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房间的角落里放有一把手工制成的太妃椅,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木色陈旧,有几处还脱了皮,这样的椅子躺上去,怕是会分崩离析吧。
想归想,碍于夜无溟现在有伤在身,倪玄也只能将就着了,走到桌子旁把幽若带来的药具端起来,重新回到床边,倪玄道:
“你的手因为我受的伤,为了不让自己有任何内疚感,我必须为你治疗。”
还以为像夜无溟这样的男人,面对别人的好意定会拒绝,没想到话音落下,他已迅速把手伸了过来。
倪玄愣了愣,后赶紧俯身为其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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