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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次日出和日落,说你爱我》第12章 第一次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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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次的暴走和爬山,难度和活动量都不大,有韶光扶持,才伊桑勉强也能跟上。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是毕竟都是年轻人,都不拘谨,边走边聊玩玩闹闹,很快就熟了,还很开心。

爬野长城,才伊桑才意识到活动的艰难。路况不好,会员们都走的很慢,她就特别慢,几乎都是韶光把她背过去或者强拽过去的。胡飞和其他队员对她也是照顾有加,可她还是想退出了。

可韶光平时太忙了,她课又多,二人在一起不容易,怎能因为自己就放弃了呢。而且看他每次玩的那么开心,她实在不忍心。所以,除非说服二表哥单独参加活动,不然决不能因为她退出而影响他,无论多难她都会咬牙坚持。

好在,牧乔从不参加初级队的活动,三队集体活动时他也躲得远远的,避免了相遇的尴尬。

本来才伊桑还挺庆幸,可现实生活立马就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会长需要熟悉整个协会的整体状况,每个级别的队至少带三次。牧乔看到这个规定,直骂狗血,可没办法,这是传统和规则。

天气转凉,他就跟胡飞和龙乡商量雪山初训前最好安排两次外宿,让队员多点实战经验。两个领队也同意,于是,最近一次活动安排在云台山,名单很快就出炉了,牧乔看完皱了皱眉!

第一站是泉瀑峡,这里高峰耸立,花木繁盛,深秋景色更是幽美。刚下车,速度没安排太快。龙乡领队在前,牧乔断后。大家走走停停,看看风景,拍拍照很高兴。

到栈道时,整个队伍开始加速,才伊桑跟起来有点吃力,磕磕绊绊地慢慢就落到了队伍的最后。牧乔一看她的速度,估计要耽误行程了,就过来了:什么情况,晕车吗?

虽然是例行询问,但是,他黑着脸,一点关心的样子都没有,反倒透着股不耐烦。才伊桑脸上也很冷落:没有晕车,只是秋霜有点重,路比较滑。

牧乔一看,果真是,露水化开后栈道湿漉漉的。再看了一眼她的鞋,也是专业装备啊,怎么这种路都克服不了呢。虽然很厌弃,但是领队的职责必须尽到,于是他提醒:到了目的地,加个登山杖。

说完三人就继续往前走,龙乡打电话来,问韶光有没有好的办法能起个火。

知道过了栈道,前面就是石头路,牧乔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转向韶光说:你赶到前面去,转告龙乡,落脚点变化一下,最好再让队员把装备烘烘干。

韶光皱了皱眉:这个景区是重点防火单位,应该不让生明火。

牧乔淡漠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不是号称万能~钥匙吗,总能找到办法的!

韶光不想接这个活,就说: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伊桑,这种路,对她有点困难。

牧乔心里冷笑了下:还有我啊,我就是负责断后的。

韶光还是犹豫:要不你赶到前面跟帮龙乡吧,我们马上追上大队伍。

牧乔摇了摇头:那不行,两个领队必须一前一后,保证所有人在视线范围内。有说话这功夫你都回来了。

龙乡确实需要帮助,韶光看看栈道的路,嘱咐了才伊桑几声,就迅速往前追去。等他走到石头路时,想后悔已经来不及,就信了牧乔。

韶光走后,才伊桑还是战战兢兢,牧乔心里发笑:没人了,还在演!

他懒得理她,也不说话,只是在后面冷眼旁观。

来到大石头路,才伊桑真的慌了,这对她难度太大了,二表哥不在身边,龙乡和其他会员也不见身影,旁边只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她只能靠自己了。

这么想,才伊桑咬着牙步履倾斜似走若爬缓慢往前。牧乔一看就乐了,他终于找到了劝退她的理由。

于是他跟才伊桑并齐:活动难度是逐渐递增的,你以后会越来越艰难,整个队伍的进程也会受到拖累,这个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其实,一个协会,退了就退了,可是,一想到二表哥,她只能挺着。于是转过身: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不过,我不希望一件事影响一个人四年。

牧乔差点笑出声:你明白那不应该被定义为误解。如果你的世界观是这样的,我更是觉得我们不适合在一个团队,你还是主动退出的好。

才伊桑抬起头愤怒地看着他: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看不惯,但是,我不会因为你就退出,因为我加入山霄会也不是为了你。

手脚这么笨,嘴倒是伶俐,牧乔真是笑掉大牙了,就看你怎么爬过这段路去。

她真是每一块石头都在爬啊,开始石头间的缝隙不大,她还能过去。可是眼下这块大石头太高了,她真的下不去。

牧乔冷冷地看着她在几块大石头上选来选去,终于站到了石头旁,并向她伸出了手:看吧,你早就应该知难而退。

可是,才伊桑并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而是以小孩子玩滑梯的姿势坐在大石头上滑了下去。

扑腾一声!

牧乔知道这闷响代表有多么疼。而且她比预想的还蠢,一直往后绷着身子,后脑勺也棒当磕了一下。

才伊桑抿紧了嘴,半天没起身,牧乔走过来想她她拉起来,可她推开了他的手,使劲在自己后脑勺抹了两把,一点点爬起来。

看她这么不识好歹,牧乔更懒得理她,索性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于是,他就在旁边不紧不慢跟着她,看她磕磕绊绊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才伊桑脚下一滑,全身都向前倒去。

牧乔本来还想笑的,可她一抬头满脸是血,他立即就扑了过来,不顾她的拧巴把她拖起来按在旁边一块石头上,然后迅速取出医药箱,用镊子夹了酒精棉伸向她的嘴。

她却侧过头去。血还在汩汩地流着,牧乔也真是急了,大声斥责:没长手吗,哪有摔倒用嘴着地的!

才伊桑眼泪鼓鼓的,不过强忍着没流下来,铁骨铮铮地说:不用你管!

说完起身就要走,牧乔一把拉住她按在大石头上,然后拨过她的头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最好还是数一数磕掉了几颗牙吧!

什么,门牙都磕掉了?才伊桑这下蒙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还好只是上下嘴唇和牙龈出血,牙齿没松动,牧乔仔细地帮她擦去血水,清理了伤口,涂了消炎药,在她脸颊和鼻尖也抹了碘酒。

看着这些创伤,他也明白了,她是真笨,这种技能本不该留在协会。可自己做为领队,也确实失职。处理完嘴上和脸上的伤,他又伸手去摸她的头,可她一晃脑袋,愤怒而激动地瞪着他。

他也瞪着她:刚才从大石头下来不是也磕了吗!

才伊桑嘴唇动了两下,没说话。牧乔扶着她的脸,把手伸进了她的头发,天呐,这么大一个包!拨开头发一看,还好没有出血,冰敷应该来的及。

当他把冰块放在才伊桑头上时,她明显抖了一下想躲开,他干脆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又把冰块压在她的包块上。

才伊桑伸出手推他,他则不耐烦地说:如果你想让这个包肿到化脓,你就作吧!

这么一说,她不动了,任他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用冰块压着她的头。过了一会他换了一只手,又过了一会,他突然说:给你,自己压着。

才伊桑接过了冰块,太凉了,刚露出一点为难的神情,他马上说:不许松手。

他这么一发火,她果真不敢再动了。牧乔翻翻捡捡找到一段宽布袋,在她头上缠了两下,不行,冰块太沉,往下掉。

又翻了一下,他拿出一件衬衫把一个衣袖撕了下来,把冰块装进去,然后往前一系,让她晃两下,很稳当。他就紧紧地系好。

可才伊桑直禁鼻子,呜呜地说:疼、疼、疼!

他很不耐烦:摔成这样,哪有不疼的!忍着!

才伊桑又喵喵地说:太紧!太紧了!

他看了她一眼,重新把衣袖打开,边系边说:事儿可真多!

终于系好了,他又把可能挤压的头发也都顺到袋子下,居然不知那根神经搭错,还顺便打了个蝴蝶结。做好这一切,他又嘱咐她一会走路慢点,不要把冰袋走脱了。

她没说话。

他把带血的棉花和纱布拾进一个塑料袋,又用酒精把镊子消了毒。可是他并没有它们放回医药箱,而是放进了另一个塑料袋,和被他撕坏的衬衫一起。

收完刚起身,龙乡和韶光突然出现了。看到才伊桑头上的蝴蝶结,刚要笑,一看她的脸和嘴,又都吃惊不已。韶光奔到才伊桑旁边:怎么回事,咋又磕成这样了,牙黑没黑?

才伊桑龇了一下嘴,韶光看完,又问:头上的是怎么回事!

说完刚要用手去摸,牧乔却冷冷说到:别动,脑后有个包,正在冰敷呢。

听了这话,连龙乡都诧异地看向了他。韶光咆哮了: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你照顾她吗,居然让她前后都受了伤。

才伊桑还未上前,龙乡已来拉住韶光,可是他并没有劝解,只是听凭韶光大声对牧乔进行指责。龙乡虽然粗枝大叶,但是,也觉察到了牧乔对才伊桑的不满,可一对一照顾的情况下,还让会员受这么重的伤,龙乡心里也很不满。

韶光和龙乡带才伊桑往前走去,牧乔找到一个垃圾站,本想把两袋东西当垃圾都扔了,可他又犹豫了一下,把镊子和消毒水又放回了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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