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可点了点头，然后挠了挠脑袋，伸出肥手夹起了雪茄。那烟冒着白色的烟，看起来也很好看，再看那纸，也是特制的样子，一时并没有烧着，边儿是很纯正的黑色。王大可嘴巴动了动，然后吹了吹那烟气，又把烟搁到了烟灰缸上，伸手举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口。放下杯子，看起来已经轻松很多，瞅着钱思远轻飘飘，就连话也是慢悠悠：“就算是你，也应该知道，有的事情，也不能太好奇。”

“可是我的父亲告诉我，好奇是人类本性。”钱思远眨着眼，这个机会其实来之不易，如果现在套不出话，以后也就更难了。于是也学着所谓大人的样子摇了摇头，声音很低，说：“校长就不能稍微满足一下学生的求知欲吗？”

王大可刚刚在吸着烟，等钱思远说完，就也学着钱思远样子，把那烟在那烟灰缸里摁灭：“可是你也应该听过，好奇是可以害死猫咪的。”

钱思远点点头，这句话虽然蛮横，可确实不知要怎么反驳，所以他就绕了过去：“可是，相比较而言，这应该不是什么可以害死猫咪的事情吧？”

“哦？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事情了呢？”

“其实我不知道。”钱思远笑了笑，内心却是格外无语，不知这样的校长，是如果通过各种难关坐到这个位置上。既然想到这，他的大脑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微微笑：“可是我觉得吧，我现在知道我要问哪些事情了。”

“嗯？”王大可的脸上也开始有了笑意，只是笑的有点尴尬，或者说稍微有那么一丝丝的心虚，于是在大概五秒之后就还是严肃的脸：“所以呢？你想说点什么？哦不不不，或者，我应该用比如这俩个字？”

“嗯，比如，校长大人，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学校里的文具和桌椅都是一个品牌？”钱思远说到这里就稍稍停下，王大可的脸上正上演着精彩的表情。钱思远点点头，这就可以放心大胆继续问了，就连声音的大小也得到了质上的飞跃：“换言之，这个神奇的学校的具体性质真实历史到底是怎么样？为什么西久县的那么多人都会咱们学校有着特别明显的关注？最神奇的是，甚至就连出租车司机都会问很多关于学校的事情，除了问放假问专业，哪里的学校附近的出租车司机还会问学校的什么工程有没有做好哇？”

“等一下！”王大可挠了挠脑袋，他的眼神里是迷茫的光，低着脑袋又眼睁睁地看着雪茄在烟灰缸里变得越来越短：“你一次说的太多了点，一条一条来，嗯，咱们学校是在第二传播学专项研究组管理之下的公立学院。”

“这是个什么机构？”钱思远俩个手臂叠在一起，就是那种小学生们上课时会保持的姿势：“我想知道你知道的全部。”

“我是校长，给我点面子。”王大可咽了口唾沫，这个时候的他终于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不悦，不过语气却还是很轻：“不过，钱思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然后，在我之前，有没有给其他一些人说过，或者，只是像对我这样一样对其他人稍微提过？”

“没有，完全没有给其他人说过，我可是个好孩子，具体表现就是，嘴巴特别牢靠。”顿了顿，钱思远哼哼两声，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然后，我觉得，你知道的比我多。”

“不过，如果我跟你说，学校里的特别大的事情我也只是按一个类似天机书的东西做事呢？”王大可眯起眼睛，好像在努力想看清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想做点什么，不过，听我一句劝，到此为止，为你好，也为我好。”

“嘛，所以，你知道的并不比我多？”

“就是这样。”王大可点点头，然后手伸到了下面，按下了电脑主机的开机键：“下面，我要工作了，其实我并不介意你继续坐着，不过，如果等到中午，那就不算迟到算旷课了吧？”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钱思远站起身，然后稍微鞠了躬，大概不过十五度：“那么，再见，王校长。”

“顺便帮我叫李老师进来。”

“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钱思远出了门，并没有看见有那胖老师的影子。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吧？或者......正想回去说声，又觉得如果现在去和王大可说，那恐怕又要找这个女老师，想到这里，就觉得果然还是先回宿舍取课本上课好了。大不了再在课上补发

飞奔，然后无畏地面对着老师那尖锐的目光，到讲台上面自己画了名字。虽然一开始是想画个报到的，可是老师那和蔼的眼神在亲切地盯着，就连嘴巴也停了下来，好像这是某个庄严仪式。那还是老老实实画迟到吧，画完笑笑，老师点头，这才找了个位置坐好。

编辑，发送，然后一个发送成功的系统消息。

发短信就是这么容易，只是可惜，不知道看到短信的王校长是什么表情。

钱思远活动了一下脖子，现在，自己这个神奇的位置，大概可以决定故事的结尾。只是需要再分析一下，比如，这个姓李的胖老师的莫名消失是不是和之前的神秘女人有什么关系？再比如，这里的王校长，是不是和那神秘女人也有那么一丝丝的联系？

这是很复杂的事情，不过也有那么一俩个助力。手机很快收到短信，钱思远回过头，崔小小正对着他点点头。崔小小的短信里其实大多数也不过是网上能找到的资料，不过一串数字成功吸引了钱思远的注意。

“这很可能是手机号。”下课之后，崔小小路过钱思远的身边，轻轻地抛下来这么一句话。只是，说起来简单，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拨打这个电话？

回到宿舍，钱思远就打起了瞌睡，时间需要加速，比如加速到半夜二点。钱思远起夜时间，看见了崔小小发来的短信，也不知道什么软件，这个短信阅完即焚，说来也是好久之前的所谓创意，已经遥远到完全忘记了最初玩这个的公司名字。

不过可能很保险？毕竟这内容有点短。

“那个电话我打过了，晚上七点，理论上的客服工作时间之内，并没有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