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道:“姐姐,姐姐你别动,你伤还没好呢。”
小白附和道:“姐姐你想要什么,小白帮你拿就好。”
雨恩轻柔道:“你们好,请问你们有看到我哥哥吗?就是跟我长的特别相像的男子。”
小小小白两人互望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
雨恩着急得惊慌失措,无助的四处张望起来,来不及多想,就直接下床去。
不料,伤势未痊愈的她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闻“噗通”的一声沉闷,整个人直直倒了下去。
“哎呀!”小小与小白两人吓了一跳,急忙去扶雨恩。
“姐姐你没事吧!”
雨恩躺在地上,豆大豆大的眼泪湿了一地,“哥哥,哥哥。”双腿走不了,她便用双手代替双脚,艰难的向前爬着。
突然,梅一芳赶到,看到眼前的一幕,急忙上前扶起雨恩道:“怎么回这样啊。”
小小道:“这个姐姐说想要去找她哥哥,但是我们不认识,所以她就自己下来了。”
梅一芳扶起雨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你想要找你哥哥?”
雨恩止住了眼泪,抓住梅一芳的手道:“你知道我哥哥在哪里对吗?请你带我去见他好吗,我求求你。”
梅一芳犹豫了一下,想到前几天黎陌带回来的那个人,心说难道是他?,道:“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我晚点带你去可以吗?”
雨恩一听,拼命的摇头,道:“不,我现在就要去看他,求你了。”
梅一芳看向雨恩,眼见她眼中的坚定,轻叹了一口气,道:“小白,你去把那个背倚拿过来。”
“是,师傅。”小白小跑着出去。
雨恩感激的对着梅一芳连连道谢。
不一会,小白拿着背倚进来,扶着雨恩坐在椅子上,然后背起走了出去。
雨恩冷静下来,看着一路倒退的场景,对她来说,现在过的每一分钟都犹如一个世纪般。响起昏迷前的一切,她便坐立难安,更加想要知道雨泽如今但是是生,亦是……
只是,她忽然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刚刚满心思都在想雨泽的事,完全忘了眼前这个是陌生人。
这样一想,她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是眼前这个人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让人不自觉能放下芥蒂,
“那个,阁下,刚刚,不好意思,我···忘问你了,怎么称呼你?”
梅一芳一愣,有些哭笑不得,眼前这个女子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吧,都不认识我。就让我带她走,于是笑着道:“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
雨恩垂下眼,道:“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哪怕要我的命都可以,我只想要见我哥哥。”
梅一芳顿了下,继续道:“黎陌是你什么人?”
雨恩没想到眼前的人突然问起黎陌来,疑惑道:“您认识我师傅?”
“呵,看来他没跟你说起他的事,我是他师傅,名唤梅一芳。”
“师傅的师傅?”
“嗯,如果按辈分,你应该要尊称我一声师尊。”
“师尊。”雨恩悠悠的说道,并没有因为多了个师尊而显得高兴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忙道:“师尊,我师傅呢?”
“他······”梅一芳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黎陌的事。
见梅一芳有所难言,雨恩道:“我师傅他怎么了?”想起自己从醒来道现在,都没见到黎陌,现在又是梅一芳照顾自己,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慌忙道:“师尊,我师傅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椅子一阵乱晃,勒在肩膀上的绳子刮的梅一芳生疼,忍者痛道:“哎哎哎,你先别乱想,他很好,只是去远方帮你寻药去了。”
雨恩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安静了下来,但是还是有些忍不住担心黎陌,道:“师尊,师傅他去了哪里?”
梅一芳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应该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啊,为了能够治好你的身体,也是够拼的。带你回来这里的时候,满身是伤,都快一命呜呼了。也从没见他对谁如此上心过。”
雨恩心中划过一抹沉痛,心道,师傅,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
眼见着两人一直往外走了很远还没到,雨恩问道:“师尊,我哥哥在哪里啊,为什么还没到?”
话音刚落,梅一芳便停了下来,道:“到了。”
背倚落地,梅一芳扶起雨恩。
雨恩一眼望去,满世界的雪白,唯有那粉红的梅花在雪中绽放,但是梅花底下。却是一座座的墓碑,被飞雪盖了过去。
雨恩疑惑道:“师尊,我哥哥呢?您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不敢置信,也不愿相信,雨恩不好看梅花底下的墓碑,她害怕。害怕其中的一个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
梅一芳道:“走吧,陌儿就是知道你会来找他,所以没有埋上。”
雨恩木纳的任由梅一芳牵着向前走,心中已是一片惊涛骇浪。仿佛被人揪紧的心,生生的疼。
定在冰棺前,梅一芳道:“就是这里了。”
雨恩双手趴在棺上,冰冷刺骨的寒意深深的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清醒过来。
梅一芳担心道:“小心。”
雨恩一步一步靠着冰棺支撑挪动,颤抖的双手拨开那层厚厚的雪花,很慢很慢,直到雪花散尽,她才缓缓看向棺中的人。
棺中的人五官虽然被烧得有些辨别不清样貌,但是,熟悉的身形,熟悉的五官。纵然看不清,也依稀能看的出来。
雨恩心中一窒!
棺上的手紧紧抓着,滚烫的眼泪瞬间坠落,不敢置信的看着棺中的雨泽。
“哥,哥哥…不,不是你,不是你……”滚烫的泪滴落在冰冷的棺上,化不开凝结的棺,唤不醒沉睡的人。
梅一芳不忍,只是安静的现在雨恩身后,不去打扰。
突然!雨恩握住棺盖边缘,猛力一掀!
奈何全身是伤的她,连站都站不了,更何况要掀开重达几十斤的冰盖。
只是她似是发了疯般,拼命的一次次扒开,刚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淋漓。染得冰棺血迹斑斑。
梅一芳大惊,急忙上前拦住,道“别这样,他已经死了。”
雨恩挣扎,沙哑的哭诉道:“不,我哥他没死,他没死……”
梅一芳心疼,道:“他已经死了,你别这样。”
“不!!他没死,他没有,没有!”
不愿相信的亲人已经离去的事实,雨恩捂着耳朵,不去听,突然,“噗!”
一口鲜红的心血撒在了水晶棺上,染红了雪白的冰棺,雨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梅一芳大惊,“哎呀!不好。”急忙上前抱住晕过去的雨恩,长叹一声。疾步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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