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中夜风拂过,好像吹来雪山之巅的阴寒,瞬间转换成阴森恐怖的地狱模式,煞气逼人。
而座上的男人,就是冰冷的没有一丝人间感情的魔王……
盛汐看着那只变成了铜饼的铜杯,心尖上微微颤抖,一双手在身后死死交握,绞成了死白,就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怎么回事?拍马屁也拍在了马腿上?
可是这番话,没毛病啊……
谁不喜欢好听话?不喜欢被奉承被溜须拍马?当年她在魔教,不用说天下各路归附魔教的小教派,即便是那些脾气古怪修为惊人行事狠辣的长老护法等一干高级属下,也很是精通对她各种甜言蜜语糖衣炮弹,她就算不当真,但遇到这种属下,也总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
难道,他偏偏是个异类,好话都听不进去?
“过来!”男人的脸色几经变幻,阴沉如铁,忽然抬手,冲盛汐召唤。
干嘛?盛汐心头又是一凛。
但随即意识到,这是女儿的卧室小厅,女儿就睡在里面,他再禽兽,也不可能在这里对她胡来,更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事实上,他就算修为再高,也很有男人气概,从来没有对她一个女人动过武力。
盛汐深呼吸,抬脚走近去。
他伸出的右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就那么停在他身前,却仿佛一只魔鬼的手,充满了凶险,被握住了,就会万劫不复。
盛汐暗暗咬牙,就算是万劫不复,也容不得她退后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说过,她赌了。
一只青葱绵软的小手,轻轻地,轻轻地,主动放在了男人的手心。
焰王云枭眉心一抽,瞬间手掌一收,铁钳般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微微用力,女孩就不可抗拒地被扯进他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人被他从身后牢牢拥住,完全掌握。
柔软纤细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少女体香,长发如瀑布软软落在他身上,缠绕上他的肩膀……
仿佛独一无二的绝世珍宝失而复得,男人一个深长的呼吸,手臂紧锁,将怀中的绵软狠狠锁住,眸光如暗夜里的鹰眼,落在女孩细白的脖颈。
她小巧精致的耳垂,已然羞得通红,红得滴血。
“真的不走了?”他长指勾起她的下颌,逼她回眸,与他对视。
盛汐抬起眼帘,望进了一双冷漠如万古寒潭的眼,熟悉的龙涎香丝丝缕缕钻入鼻息,是他专属的味道。
不知是被他紧紧抱着,还是因为他眸底的凶险莫测,她身子狠狠瑟缩了下,一颗心骤然揪紧,但终究大着胆子,如蝶翼般的眼睫毛眨了眨,回应他:“嗯。”
几不可闻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焰王云枭眼底的寒意刹那去了几分,放在她腰间的手掌又是一紧,傲然开口问:“悔悟了?”
悔悟?
她悔悟什么呀?
盛汐被抱得喘不过气,本能地挣扎了下。
男人等不到回答,却见她挣扎,倏地眸光一冷,眸底一片晦暗,仿佛刹那汇聚了受伤、隐忍、痛楚,甚至是阅尽沧桑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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