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的原名,叫做刘秀兰,乃是小鳖沟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小的时候杜安便有幸去过一次小鳖沟,遇到了刘秀兰,两人之间相处的很好,便成为了朋友,因为杜安的父亲,杜海生要在小鳖沟做些生意,于是便在小鳖沟定居了。
秀兰十六岁那年,杜安与其私定婚约,在没有成婚前,两人便发生了关系,导致秀兰有了身孕。
杜安决定是时候该和父亲坦明了,可是秀兰的出身不好,秀兰的父亲是文化大革命时期被批斗的份子,在那个年代,出身是限制一个人的重要因素,因为这个原因,杜安的父亲,杜海生愣是没有同意这门亲事。
还私做主张,让年仅十六岁的秀兰服下了打胎药,并骗她说,这些都是杜安的真实想法,杜安根本不喜欢你。
听了这些话的秀兰,心灰意冷,带着二尺白绫,来到小鳖沟河边那颗歪脖榆树,上吊自尽了。杜安得知此事,飞奔而去,当其赶到时,秀兰已经断气了,当时秀兰刚刚服下打胎药,鲜血滴答,滴答的流个不停,杜安吓坏了。
他慌忙逃跑时,看到了秀兰临死时的遗书,上面只有几个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因为闹出了人命,杜海生决定搬家,来到了卧龙沟,后来杜安成亲了,然而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惨淡,夫妻之间也不和睦,天天吵架,在后来杜海生死了,杜安家的生活,彻底鸡飞狗跳,没过几日,杜安的老婆也上吊自尽了。
从那以后,便只有杜安和儿子杜林宇相依为命,没想到后来杜林宇也死于一场车祸,杜安的心彻底碎了,对生活也失去了希望,如今他回想起总总往事,心生恨意,他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拜刘秀兰所赐。
我安慰了他几句,接着对他说道:“事不宜迟,咱们先去刘秀兰的坟前看看吧,我要亲自会一会她。”
杜安点了点头,因为林书含和我娘亲聊得投机,我也没有叫她,我和杜安骑着摩托来到了小鳖沟。
因为刘秀兰具体葬在哪里,杜安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决定先打探一下,在做定夺。当年刘秀兰的父亲被批斗,其母亲改嫁给了别人,刘秀兰便成为了孤儿,所以对于刘秀兰的死,没有人在乎,更无人愿意掩埋,最后埋葬是小鳖沟的村长,王大海。掩埋了刘秀兰的尸体,所以我们决定先去拜访一下王大海。
王大海的家,就在小鳖沟的村头,我们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他家门口,杜安轻轻扣门,良久后一位满头花白的老奶奶走了出来,她看着我们,一脸茫然的问道:“你们找谁啊?”
杜安向其说明了来意,老奶奶笑着说道:“快,进来吧。”接着对屋子里喊道:“老头子,有人找你。”
不一会,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走了出来,当其见到杜安时,双眼放光,指着杜安问道:“你是,杜海生家那个小子吧。”
杜安连连点头,接着说明了来意,王大海如今已经年过花甲,不过记性还不错,他为我讲述了当年掩埋刘秀兰的事情。
那年初秋,杜安和父亲杜海生,逃离了小鳖沟,而刘秀兰的尸体,则是在河边的大树上挂了三天三夜,虽然是初秋时分,但是依旧恶臭难闻,因为刘秀兰是孤儿,也无人愿意掩埋,当时王大海贵为村长,便主动承担起掩埋刘秀兰的重任。
他将刘秀兰的尸体解了下来,放在地上,就进挖了坑,埋了刘秀兰的尸体,当晚他还做了个梦,梦到刘秀兰特来拜谢他的掩埋之恩。
这件事,王大海记忆犹新,从那以后,他对鬼神之事,颇为着迷,听说我们要去寻找刘秀兰的尸体,主动带路,踉跄的来到小河边,依照当年的记忆,我们挖到了刘秀兰的尸骨,除了她的尸骨以外,我们还挖到了一副幼童的骸骨,蜷缩在刘秀兰的腹中,想必这具骸骨应该就是刘秀兰和杜安的孩子了,毕竟刘秀兰临死时,她已经怀有身孕快五个月了,小孩已经基本发育出骨骼了。
因为我知道此事,所以并未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倒是财寒一脸疑惑,对我问道:“这孩童的骸骨是怎么回事?”
我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财寒,财寒听过之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接着说道:“这单生意,咱们不接了。”
此话一出,我顿时懵了,这可不像是财寒的性格,平日里,无论什么样的生意,他从未说过一个不字,如今只是看到一具幼儿的骸骨,竟然直接说出了不接这单生意的话,看财寒一脸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仅仅只是一个小孩的骸骨,这有什么好怕的?
财寒视乎知道我心中的疑惑,对我解释道:“鬼和人一般,分善恶,分强弱,有着厉鬼和恶鬼之分,在众多鬼中,要属恶鬼最凶,其次便是厉鬼,而厉鬼之中又以红衣寅时死者最为强悍,其次便是腹中有子的最为凶狠,而如今的刘秀兰便是厉鬼的后者,而且这个孩童已经五个多月了,怕是早已有孤魂入了轮回,若是真的那样,恐怕是小鬼当家,强横的很,你现在就问问杜安,可否见过小孩的孤魂野鬼出没过,若是有,这单生意咱们真的不能接,其中的凶险,不是我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财寒如此严肃,想必其中的利害,并没有说说话这么简单,既然财寒都说不能接,我一个普通人,更不敢忘加定夺了。毕竟,如今我们不仅仅要对付刘秀兰,更要对付周寡妇,若是在加上一个无名小鬼,恐怕难以招架。不过我依旧心有不甘,如今求我帮忙的不是别人,是我小学生涯中唯一一位朋友的父亲,我实在不想一走了之,在去询问杜安的路上,我不停的祈祷着,千万别出现小鬼,不然我真的很难说服财寒了。
此时的杜安正和王大海聊着家常,见我走了过来,杜安急切的问道:“乞巧,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沉默了片刻对其问道:“叔叔,从刘秀兰死后,你可曾有见过孩童般的小鬼?”
说话这句话后,我紧盯杜安的嘴,期待着他的回答,却又有些害怕他的回答,周遭在这一刻静了下来,良久后杜安答道:“还真有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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