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秧轻轻敲打着桌子，看着夜雨涵问道：“如你所言，燕华是一个心理不太正常的人。且不喜出门，若东西被他盗走，他会拿来干什么？”

被雁秧反问，夜雨涵低头思考。

“燕华的心理不正常主要是在哪方面？”雁秧提醒她。

夜雨涵眼睛一亮：“他是属于黑暗中的人，与其说阴暗，不如说他是个变态。他善于伪装，表现出来的样子都是比较弱的。”

雁秧点头：“所以他才对锌书的咄咄逼人有些无动于衷。那么……你想一想，如果你是燕华？”

“如果我是燕华，我就会去将东西给卖了换钱。因为在这个时代，有钱才能做出一些满足自己内心欲望是事情，然后用钱来摆平。”夜雨涵接着说。

“这也就印证了燕华去黑市的原因。”

“嗯。”雁秧发出一个浓浓的鼻音，难得的赞扬了一下夜雨涵：“那再来分析一下锌书。”

夜雨涵想也没想就开始翻脑海的资料，并脱口而出，“锌书坐过牢，是一个对社会不服的人。在里面总的呆了十多年，原因是间接杀人。”

说着，夜雨涵顿了顿，又道，“他本性粗狂暴躁，身体从外观上看起来也很强健，还有许多旧疤痕，打杀方面很厉害。”

雁秧勾唇，直勾勾的看着夜雨涵，手指依旧不紧不慢的在桌上敲打：“你觉得他是间接杀人？”

“你什么意思？”夜雨涵顿时眼皮一跳，听了雁秧的话后，她突然觉得有些不简单。

“字面上的意思。”雁秧懒懒的回答。

夜雨涵紧跟他的步伐，问道，“他是凶手？”

雁秧浅笑：“当年那个案子，锌书是主犯。但他却催眠了一个人代替他去死，可惜技术不合格，那人不是很糊涂。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代替别人，定然不甘心。因此，锌书只能将自己搞进去成了间接杀人犯，这事才完了。”

夜雨涵：“……”

不行。

她快跟不上这个节奏了。

卧槽，催眠是什么梗？这种东西都出来了？算了，突然想起了狼人……

夜雨涵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雁秧高深莫测的回答。

“……”去尼玛的天机！

雁秧抬了抬眼皮，又道：“你觉得锌书会拿它来干什么？”

“如果我是锌书，我这十几年都是在牢里度过的。我那里这些钱，自然会把丢失的快乐给补回来。”

想着，夜雨涵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

身无分文啊——

一想到之前的黑卡就那样给了雁秧，她肉疼。

“错。”雁秧否决。

“啊？”夜雨涵表示有点懵，难道不是吗？

雁秧赏了她一个白眼：“别拿你们小女孩的思想来想这种事。锌书可是坐牢了十几年的人，他会拿了它去享乐吗？”

“不然呢？拿来干啥？”夜雨涵没好气道。

“自然是继续杀人，然后用催眠术呗。坐牢了那么久，也变成变态了吧。毕竟监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夜雨涵一听，很配合的浑身一抖。

“你这也只是猜想啊。”夜雨涵反驳。

雁秧吐槽：“我看你的资料是白查了。锌书在监狱里被男人-上-过，天天都被打，你觉得会好到哪儿去？”

“不是还有催眠术啊……”夜雨涵弱弱的再次反驳。

雁秧毫不留情的鄙夷道，“你认为这世界真的有这么逆天的能力？他那个是用药物来控制的，笨蛋。”

被骂笨蛋的某女：“……”

“所以，他才会那红宝石？”

雁秧不置可否。

“对了！”夜雨涵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百康是同性，但锌书跟他走的很近啊。按理说锌书应该很讨厌百康才是啊……”

毕竟是被强迫的，怎么说也会有心理阴影啊。

“说明他对男人又爱又恨，现在应该和百康在一起了。所以不排除百康帮他的可能，懂？”

夜雨涵呆呆的点头，又问：“那刘铭日呢？”

“你傻吗？”雁秧眼底的嫌弃异常明显：“他是个小偷，偷东西很正常啊。”

夜雨涵有些气恼，忍不住一巴掌把雁秧拍到墙上当挂历。

“你才傻呢，照你这么说，他们都有偷窃的可能。那不就等于没说吗是！”

雁秧轻蔑一笑：“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在合作。”

“那有什么意义呢？拿了不跑还让我怀疑他们，好玩？”夜雨涵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雁秧漫不经心的回答：“心理变态的人，谁知道呢……”

夜雨涵：“……”

行。

冷静。

咱冷静。

咱是斯文人，该动口时不动手。

“打扰一下，你们的咖啡。左边的是甜的哦~”服务员礼貌的说。

夜雨涵点头接过：“谢谢。”

说完，回头看向雁秧，嘴角带着笑意：“你喝哪杯？”

雁秧：“……苦的。”

“好。”夜雨涵抬手将左边的咖啡递给他：“我一看就知道你喝苦的很频繁，但我们要懂得调和，所以这次你喝甜的。”

接过咖啡的雁秧：“……”

夜雨涵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说不出有多苦，她只知道自己的脸皱在了一团。

卧槽。

苦死了。

雁秧注意到她的表情，嘴角不动声色的上扬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夜雨涵努力的咽了咽口水，苦涩的味道淡了些。她将咖啡推到一遍，心里啡腹:尼玛！再也不喝苦咖啡了……

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缓缓的说，“那我们该怎么查？”

雁秧薄唇轻语，“调查他们的去向。”

“我发现燕华去过黑市，锌书和百康去过医院，而刘铭日最近和一个收藏家走的很近，这能说明什么？亦或者说，这是什么情况？”夜雨涵望着雁秧，期待着他的回答。

“合伙。”雁秧轻轻说。

夜雨涵有点儿不敢相信：“合伙？”

“嗯。”雁秧点头：“就是合伙。”

“有没有不卖的可能？”夜雨涵问道。

雁秧摇头，想都没想就否决：“不可能。”

“为什么？”夜雨涵反问。

雁秧勾唇，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