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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开花落时》第十七章:香车簇,是否天涯陌路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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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公主!”

睡梦中,溪瑶一声惨呼,吓得溪风赶紧爬起来看溪瑶。

“公主!逃啊!”

两行清泪从溪瑶紧闭的双眸里流下,溪风担心,手也不停晃着她,“瑶瑶!醒醒!瑶瑶!”

溪瑶整个人如同被浸泡在水里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逃啊——公主!”。溪瑶怎么唤都唤不醒,溪风怕溪瑶的喊叫引来门外的侍卫,于是她抬手对着溪瑶就是一耳光。

啪——溪瑶疼醒了,她有点委屈地捂着被扇得火辣辣的小脸,刚刚流的泪水还未干,嘟着嘴,简直一副小媳妇埋怨的样子望着溪风。溪风有点抱歉的看着她,谁知这模样还没坚持几秒钟,“哇——”溪瑶扑在溪风怀里哭了出来。

“怎么了,瑶瑶,你别吓我呀。”溪瑶躺在溪风怀里,什么都不说,只一个劲地哭。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侍卫都要过来了。”溪风宠溺摸着溪瑶头,看着溪瑶哭的这么难受,她也眼睛红红的,心里万分难受,公主至今下落不明,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溪瑶梦到公主浑身是血。”过了好阵子,溪瑶才停止哭泣,抽抽噎噎地说,“她在喊溪风。”

溪风一惊,似想到什么抱紧溪瑶无声地落泪,“瑶瑶听话,梦都是假的,瑶瑶太担心公主才会被梦魇缠身。”溪风抚了抚溪瑶还在颤抖的身子,偷偷擦干眼泪笑着对溪瑶说道。

“好多士兵围着公主,公主浑身是血,溪瑶好怕。而且溪瑶都没有看到溪风,溪风在哪里?”溪瑶还在喃喃自语。

“好啦,好啦,瑶瑶,不要想了,溪风不是在你身边吗,而且公主,蒙元皇帝承诺咱们,只要咱们乖乖地,他定保公主没事。”

看着强颜欢笑的溪风,溪瑶不想让溪风担心,只好默默咽下眼泪,对溪风回之微笑。

“那咱们快睡吧,时辰也不早了。明天还有的忙呢!”溪风擦了擦溪瑶未干的眼泪。

“嗯。”

待了许久,等里面再未有声音传出,站在门外的云画才敢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身体。她本是觉得闷才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长春殿偏殿,还听到这么一段溪风溪瑶她们的秘密。

皇帝的承诺?原来皇帝都知道……什么都知道,不仅知道我是假公主还有……那他还与我……越往下想云画似乎发现这一切并不像她表面所见,只是假扮一个公主那么简单。

她本随雪阳哥哥进京看皇帝的婚礼而已,就这样莫名其毛卷入一场无声权利的斗争之中,也许自己才是保护公主的重要角色。

唉——云画在内心深深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明明已不是局外人,却还被局内人当局外人。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溪风本该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闭上。

“皇上,夜深风大,咱们下去吧。”全德轻声提醒前面站了好久的皇上。全德特别好奇,平常都会让郑大人陪着的皇上,今日居然没有让郑大人陪着,唯独带着他来到这观月楼。

只是皇上站这都几个时辰了,也不说话,要是郑大人在肯定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可惜自己愚笨。

全德的话,弘盛听到但没有作声,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正宫门的方向,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不早了,明儿还有早朝。”全德不死心继续朝皇上说道,想着我全德累着没事,可别把咱宝贝皇上给累着。只是不知道皇上在愁什么,全德又不能为您分担。

弘盛不知想到什么想的入神,负背的两手紧握,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这时正宫门聚在一起的火光,一簇一簇散开,弘盛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弯弯嘴唇,松开紧握的双手,回头对着全德释然一笑,全德愣。

“跟着皇上办事会不会很辛苦。”

此话一出,吓得全德扑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天生愚笨,他猜不透圣意,他怕他一说错话,小命就不保。

“记住,你是皇上的人,以后胆子要像她一样大才行。”说完扶起全德,帮全德拍拍衣服上的灰,全德真是受宠若惊,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受皇上垂青。

“全德,你不是说走吗?怎么不走了?”

“是,奴才这就跟上。”站在后面的全德感动的一塌糊涂,听皇上这么说,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弘盛。

上京最北街,杜府在南面的天水街,两街距离甚远。夜,寂寞得可怕,空荡荡的北街独留杜唯地喘息,他抱着公主奔跑在夜色里,一刻都不敢停歇。前不久还跟他吵闹闹的人,现在像一个布娃娃,安安静静躺在他怀里,要不是她略微起伏的胸口,他都以为她不在了。

他回想起她刚到杜府的那晚,天不怕地不怕地就那样躺在石桌上睡着了,还怎么叫都不醒。只好自己屈尊,抱她到房间。

那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如同无助的孩童一直喊着舅舅,弄得自己也不敢轻易离开,怕她出事,帽子也一直陪着,桌上的菜也不知道被他拿去热了多少遍,就怕她醒了喊饿。

在人都快睡着的时候她轻唤了声杜唯,瞬间清醒的自己赶紧过去瞧瞧,见她满头大汗,便打湿了毛巾给她擦擦额头,谁知她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这一幕刚好被帽子看到,让自己一阵窘迫,其实内心还有一丝惊喜。

抱着公主一路小跑的杜唯想到此处突然笑了。

那日自己本欲将手抽离,哪知她越抓越紧,不过看在她渐渐平稳的呼吸,杜唯想,手…就暂且借她吧。

就这样杜唯静静地守着她,看着她,好像怎么看都不腻,等着她呼吸平稳了,看似睡熟了,杜唯才放心的抽离手,揉了揉有点麻木的胳膊,唤醒了一旁睡着的帽子,准备一起离开。

还没走两步,好像又听到哭泣声,吓得杜唯又赶紧回去,果不其然,她在睡梦中把自己哭得似个泪人,那模样让杜唯莫名心痛。

帽子那天问他,少爷一向心高气傲,视红尘无物,为啥对个毫无女德的女子这样?杜唯没有回答他,只反问他,帽子,你信命吗?

信命吗?如果放在以前杜唯肯定不信,可现在他看了看怀里的人,似乎命这种东西让人又不得不信。经过那晚他就发现她与上阳公主进城当天遇到的云画不一样,今日之事只是更加确定了他所想而已,即使两人拥有长得极其相似的眉眼,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在玲珑阁路上随意一瞥,就再也挪不开眼,感觉像是候了几千年的人,终于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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