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看他,只见他神色如常,自斟自饮。沅琢磨着怎么开口说正事。
两杯入肚之后,仲?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你那天要来求什么事?”
“哦,我有一个朋友,被蛇妖纠缠。可恨那蛇妖法力太强,我们都应付不来,便想求龙族出手相救……”
仲?冷哼一声,“我龙族何时变成铲妖除魔的了?”
沅见他面色不善,赶忙顺着他的话意说:“是是是,我们也觉得唐突,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还求二殿下……”
仲?打断她的话,“我记得当日你准备了一块龙涎香?”
沅赶忙自袖中取出,承上他眼前。
当日仲?看得匆忙,只记得比手掌还要大,通体浅灰白色。如今仔细端详打量,整块质地均匀,孔洞细密,是极好的成色。
他忽然起身,攥住沅的手腕,沉声问她:“你与东北白家是什么关系?”
东北白家?长白山那族?他突然问起是什么意思?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索性先装傻。“谁家?”
仲?居高临下看着她,颇觉得好笑,“还嘴硬?”
沅只觉得一股力量从两人手腕相接处传来,竟似要逼退她的变化。心里喊着糟糕,却不由自主的恢复了女相。
虽然一早就看穿了她是女扮男装,仲?却也未曾料到女儿身的她长得如此漂亮,不由啧啧了一声,“白睿那小子眼光倒好,人人只道他散尽千金为红颜一笑,不过如若是为了你,倒也都值得。”
沅听懂他言下之意,笑着回礼,明艳不可方物。
既恢复了女儿身,自然不能再随意躺坐,抻了抻裙摆,端庄坐好。“你早就看穿我了?”
仲?大笑:“这点变化还是瞒不过本王的。只不过想再看看你为谁而来,所来何为?”
沅抬了眼角看他,眼波潋滟,似笑非笑,“二殿下健忘啊,我说过了,是为我的一个朋友。”
仲?愣了,并不是谁派来的?
沅何等乖觉,看到他愣住,连忙又说:“沅不敢欺瞒二殿下,所言句句属实。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已经情有所属,却被那蛇妖逼迫纠缠……我们道行微末不敌蛇妖,只怕……”一边说着,一边半真半假的抹着眼睛。
仲?生平最恨有人插足一段良缘,听得这话目光已经转冷,“走,我倒要看看是多么不知廉耻的蛇。”
沅好看的眉毛挑起来,睁大了眼睛看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这二殿下抽的什么风?完全不懂。
只有仲?自己知道,这切齿的恨源于少年时那段刻骨的爱。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和家族的关系全部都和那件事有关。
沅将仲?带回拾间。她想给岚一个惊喜,所以并没有提前告诉她。
前台有客人办理入住,从门口望过去,看不见岚的脸。她指了一下,对仲?说:“那个,就是我朋友。”
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小拇指下意识地一弯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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