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天也不好受,只见一层微弱的黄芒悄然从他手上褪去,原来他用拳头挡这一刀,是在借助了手上精钢护腕的力量加成的前提下的,但也可见凤鸣天确实是力大无比。
冯闻玉重曲刀被荡开,带得他身子也是跟着一歪,竟是往前疾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冯闻玉心里惊疑不定:“这才两天不见,他的力量怎么又大了这么许多。”殊不知凤鸣天虽然力大,但这一拳取了巧,正打在重曲刀身力量最薄弱处。不然,纵使有精钢护腕加持力量,凤鸣天也不敢硬接这一刀。明面实力这冯闻玉绝对在这次选拔赛中能排到前十,但是战斗经验太少了。
说来话长,但其实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
二人一触即分,再次拉开了约摸三丈的距离。凤鸣天右手终于搭上了身后的箭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凤鸣天的手竟在微微颤抖,刚才的那次接触,他并非完全没受影响,但是这并没有对凤鸣天出箭造成什么影响。右手刚搭上身后箭支,转瞬已经箭在弦上。
弯弓如满月,一只无头木箭带着一串白光,迅若奔雷,袭向冯闻玉。
冯闻玉此时刚稳住身形,箭支却已经到了。冯闻玉横刀于胸,一刀磕飞来箭,但是自己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得后退了一步。
凤鸣天得理不饶人,咻咻两道白光,又是两支连珠箭打出,冯闻玉手忙脚乱,勉强磕飞一只,避过一只,手上已经是酸麻无比,感觉手中的重曲刀真的变得沉重无比。凤鸣天且战且退,瞬间与冯闻玉的距离超过了十丈。
两道白光一闪,凤鸣天再一次发出了两支连珠箭。距离虽远了一点,但是依旧没给冯闻玉反应的时间。这次却是只避过了一只箭,另一支箭眼看重曲刀就要防御到了,却以毫厘之差没有扫中。无头木箭狠狠轰在冯闻玉左肩。
冯闻玉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巨兽击中,身体不受控制的高高飞起,直在空中飘飞了近丈余,才狼狈的落在地上。他皮糙肉厚,这一下没有伤到根本,但却着实丢脸。
凤鸣天没有在继续攻击,但是右手中却多了一只铁箭,箭长约二尺半,箭头泛着淡淡绿芒,箭羽处却不是常规的羽毛,而是一些有若钢针一样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毫毛。
凤鸣天朗声道:“你认输吧,我没有无头箭了,用这个和你打的话,我不想欺负你。”
冯闻玉心头憋屈极了,先是被一个小自己三四岁的小屁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今天武技还没用出,又吃了个大亏。
一道黄芒从重曲刀身上浮现,刀柄云纹流转,仿佛活过来一样。冯闻玉高呵一声:“疾风残影”。速度竟比一开始对战的时候提升了近一倍,快速接近凤鸣天。
凤鸣天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身形巍然不动。直到冯闻玉到了面前,才终于做出了反应。
冯闻玉看凤鸣天不闪不避,心中诧异。但是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不把握住。重曲刀向凤鸣天砍去,带起一串残影。冯闻玉相信,以自己黄元境中期的实力,加上重曲刀的锋利,再配合黄级功法“疾风残影”的加持,即使是翠元境的对手,想挡住自己这一刀也很难。
凤鸣天眼中没有丝毫慌乱,眼看刀光就要落到身上。身上才黄芒一闪,口中轻呼:“移形换位”。
冯闻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意,但是转瞬就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刀自己的刀失去了攻击的对象,一身气势突然没了目标,尽数倾泻在擂台上,擂台瞬间被撕裂出了一道丈余长的口子。一种恐惧感突然出现在冯闻玉心中。那是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锁定了。冯闻玉猛然回头,发现凤鸣天就在他身后一丈的地方,手中硬弓拉成满月,褐红色的弓身上,一支铁箭透出碧光,特别显眼。而冯闻玉感受到的所有威胁,都是来自于这支箭。
凤鸣天凝箭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冯闻玉。冯闻玉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黯然道:“我认输”。他知道,如果不是比赛,而是生死相决,他早已经被凤鸣天钉在地上了。
随着裁判宣布凤鸣天晋级,凤鸣天也松了口气,这场比赛,如果不是自己的辅助功法“移形换位”出奇制胜,想要获胜真的还很困难。其实也是冯闻玉完全没有战斗经验,自己的移形换位并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用,然而他却依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凤鸣天没有马上下台。而是在台上搜寻一遍,把之前自己打出去的无头木箭都捡了回来,两支箭飞到了台下,被磕飞的两支箭有一支却已经折断了。凤鸣天大是心疼,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箭啊,穿狼箭又不能说用就用,先不说他不想伤人,实际上他以白元境的实力,即使不激发穿狼箭的“穿狼”特效,也只打得出四五支箭,就会后继无力了。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竟然有人以白元境的实力击败了黄元境中期的对手,而且他那个辅助功法怎么回事,为什么白元境可以用黄元境才能用的辅助功法?第一天凤鸣天虽然也用过一次“移形换位”,但是那个时候大家不知道他是白元境实力,虽然惊讶,但是也没有现在这么不可思议。凤鸣天可不管这些议论。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演武场,他感到刚才的比赛中,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黄元境的实质,必须赶紧处理一下剩的事情,然后找个地方打坐体悟。
凤鸣天先是去到锻天室,给瘦铁匠加了十个金币的定金,要求其将天羽弓提前到两天以后交付。又加了一个金币,定做了二十支无头铁箭,只需有箭形,不需要进行任何高级锻造,明天早上来拿。瘦铁匠自然是非常开心,打造这种不需要精锻的箭支,或者说铁条,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凤鸣天随即回到客栈,连饭也不来得及吃,就开始打坐,片刻间,便已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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