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妃安歇之后,湛王去了睦月的房里,见她伤口已经处理过,也吃了药,有了些许意识,睦月见湛王来了,眼泪止不住的流,湛王见此开口:“我未料到是这般结局,实在是委屈你了。你先在此安心的休养,待你能下地走动,云斐也落了脚跟,我便接你出宫与他团聚,你放心,太医会每日过来诊治,你的身上绝不会留下疤痕。我绝不会让母妃再出现在你面前。”
两个月后的农历新年,李妃在自各儿的落英阁里没了,太医诊断说是心悸,发作的突然,圣上听闻也只叹息了一声,因是新年,李妃的丧事匆忙间就办了,湛王伤心过度,闭门不出。曾经受尽荣宠的李妃,就这么草草结束了她的一生,真真是让人嗟叹。
落英阁的大部分宫女皆被遣散四处,年龄马上要到的也被提前放出了宫,睦月便是其中的一位,只不过她出宫后,马车悄悄的拐进了湛王府。
睦月身上的伤已养好了大半,面色虽说还是有些苍白,但日后慢慢调养即可。她在李妃那儿被鞭笞的事情湛王已经告诉了杜云斐,并道了歉,杜云斐自小与姐姐分离,感情并不深厚,上一世从未再见杜丽娟,重活一世的目的也很明确。故而他并没有出离愤怒,只尽了名分上的照顾。湛王皆将他的冷淡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合计。
新年这日,沐府上下皆十分欢欣,泰哥刚刚学会爬行,便整日里没个消停,要么在管家身上爬上爬下,要么就贴着个肚皮在地上滚来滚去,偏他长得十分讨喜,阖府里上下没一个不喜爱的,两个姐姐更是将他视作珍宝啊,唯有周氏一人可以管的住他。三十这晚,泰哥儿早已被哄睡,母女三人放了丫鬟们的假,守在炉边闲聊守岁。沐心悦从厨房里拿了几个烤饼,扔进火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极了外面的鞭炮声。周氏瞧着眼前的两个女儿,越发想念沐然:“也不知你父亲现在何处,过得如何。”沐心清拍了拍周氏的手:“父亲定然是过得好的,母亲何必担忧呢。”沐心悦从炉子里扒拉出来一个烤的焦黄的烤饼,烫得直跳脚,将烤饼掰开后,冒着热气的糖心流了出来,似是呼唤人快些品尝。沐心悦慢慢吹了吹,待不烫手后,交给周氏,“母亲,快些尝尝看。”周氏看着沐心悦笑弯了眉眼:“眼看着你大姐姐马上就要出嫁了,也不知道你这个性子的,未来的夫君是个什么人。”自己怕是亲眼看不见了。沐心悦撅起了嘴:“母亲刚要送走大姐姐便打我的主意吗?我可不嫁。”周氏使劲儿点了下沐心悦的头:“胡说。”沐心悦又从炉子里翻出个冒着热气的烤饼,掰开一半分给沐心清:“大姐姐,刘大哥可说了他们何日正式上门提亲?”“之仪说伯父伯母已在路上了,还大包小包的带着行李,说打算在京师多住些时日。”周氏疑惑地问:“怎的三天两头的问。”还不是怕突厥提前进京,沐心悦心里嘀咕,嘴上却说:“等你嫁出去了我就是家中独女,到时候我在家中就可以说一不二。”“嘿,你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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