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什么？

她想哭又想笑，一颗心揪成一团，拧得难受。

所以两人一开始都是在逢场作戏，不久前的撕破脸又是真的是假的？父亲对自己的疼爱，又是真的假的？

路上的那个广播，黎娴和赵晨，又是真的假的？

等不来她的回应，但顾君复本来也没有打算拿到什么回应，既然事情都让她知道了，自己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他站起身，单手插在兜里，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忽而一笑，又咽了下去，转身径直离开了房子。

黎夏生伫立原地，好一会儿，感觉四肢白骸都活了过来，吸了吸鼻子，将那截视频删除，丢回了沙发上，转身上了二楼。

日子继续过着，婚事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她按部就班，演好未婚妻的角色，参加宴会，让自己看起来和那个圈子里的人完全融合，又带着淡淡的疏离，

两人除了几个必要的事程见面，其他时间几乎没有见过一次面，顾夫人几次请她去顾家，也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辞过去。

终于，婚礼前夕。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侧头靠在玻璃窗上。

昏暗的光线斑驳，细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圈昏影，光滑的肩头抵在沁凉的玻璃上，她声音好似于远天而来，透彻了如墨漆洒的黑夜。

“我准备好了。”

那边声音清和，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些什么，并没有过多提到其他事情。

她目光飘忽，掷向底下如深谷昏暗的楼底，又偏移到屋里，淡淡的笼光，以及床头竖着的那方小行李箱。

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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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因为你不知道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所以听说那个黎娴能送过来一个女人，你就答应帮忙下药了？”

顾君复双手插兜，抬起腿猛地踹到地上那人的裆部，语气轻挑而眸中嗜血：“有趣？好玩？”

那人浑身被束缚着，眼睛被蒙住，嘴里也被塞了一块那人自己的臭袜子，吃痛地呜呜乱叫，却毫无反手之力。

他右腿半抬，落到地上那人的头顶，想到了什么，又缓缓收回了腿，后退两步坐回了沙发上，右手虚搭在沙发沿边，优雅地叠起长腿，薄唇轻吐：“丢到海里，喂鱼。”

那人一听，虚汗遍布，急忙呜呜乱叫。而两侧的人已经上前，将地上那人前后搬起来，移动出屋子。

“记得，别喂死了，他老婆还有一笔账和他算。”

顾君复熟练地捻起烟支，点燃，吞云吐雾间，有人上前，鞠45度稍躬，面色肃然：“顾先生，到时间了。”

他款款起身，稍稍整理了下仪容，出门时蓦地将烟头摁到了墙上。

一路驱车，缓缓在黎家大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