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毫无预警的传来，不亚于炼化凤凰真火时的痛楚让凤云月一个没控制住闷哼一声，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一只手本能地抓紧君天祈的手腕，指甲更是直接嵌入肉里，身体也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额头瞬间冒出点点冷汗，因为痛苦闭紧了双眼，也因此错过了君天祈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怜惜。

红焱和云水一直注意着君天祈的动作，在他将手指指向她眉心时就早有预感，此时见她痛苦地五官揪紧却没有立刻跳起来攻击君天祈，而是同样一脸严肃地看着凤云月，像是在等待什么。

君天祈的食指已经离开凤云月的眉心，改为替她捋好散落的一缕长发，看见两只黑猫面色严肃，看着凤云月时含笑的眸子此时却神色淡淡，再次露出刚出现时的疏离神情，“放心，她会挺过去的。”

红焱和云水没吭声，只是紧紧地盯着凤云月。

君天祈感觉到怀里的人体内灵气迅速流失，一只手贴在她后背，缓缓地将自己浑厚的灵气过渡给她，凤云月苍白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只是疼痛却仍在继续，和炼化真火时的浑身烧灼感不同，这一次，是一种让她恨不得将脑袋抛开的剧痛，像是大脑里有人在用手不停地翻搅，剧痛难忍，几乎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要不是身体被君天祈牢牢困在怀里，整会儿凤云月大概已经用头撞墙了，哪怕撞得头破血流，只要能稍微止痛，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乖，别担心，很快就好了，有我在，你会没事的。”忍受痛楚的时候，君天祈一直在她耳边用低沉的嗓音徐徐地说着，坚定的语气也让凤云月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逐渐稳定下来。

好在，剧痛没有持续太久，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开始逐渐消退，对于已经体验过皮肉被焚烧三天三夜的凤云月而言，这半个时辰的痛楚不算太过难以忍受，尤其是身侧还有君天祈这个最强灵修在旁守护，为她输送灵气，可以说是将风险降到了最低。

除了最初因为毫无防备闷哼一声，之后便咬紧了下唇，半个时辰愣是一声不吭地挺了过来，虽然指甲抠进君天祈的手腕弄出了点小伤口，但对灵皇而言，这点小伤口稍微运转一下体内灵气，连药粉都不用抹就直接恢复如初了。

半个时辰里君天祈一直注意着她的每一分变化，他很清楚那种痛楚有多痛，那是哪怕灵王级别的高手们意志力不够强也要崩溃惨叫的痛楚，没想到她却能忍住，君天祈的眼底满是不曾掩饰的赞赏。

自己这个徒弟果然很出色！

凤云月睁开眼时正好看见君天祈一脸得意傲然的模样，也没心思猜测他的想法，只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君天祈毫不在意地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声音略微柔和，“你不是要拜师礼吗，好东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拥有的。”

凤云月不解，方才那无法形容的剧痛大概就是他口中的代价，可是，代价她已经付过了，东西呢？

君天祈指着她的眉心道：“已经在你体内了。”

“……体内？”凤云月面上的不解越发浓厚。

君天祈笑道：“闭上眼睛，运转体内灵气，用心感受一下。”

凤云月不疑有他，闭上了眼睛，下意识地运转体内凤凰炎诀的修炼心法，灵气顺着心法的运转路线一路流入丹田处，恢复身体虚弱的同时，特意留意着查看体内是否有何不妥之处，丹田很平常，那一缕凤凰真火在她未曾驱使之时也老老实实待在丹田处没有动静，之后灵气再顺着丹田往上，经过身体几个大穴，循环一周最后回到识海。

几乎当灵气涌入识海的同时，凤云月便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将自己的意识拽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只见周围白茫茫的一边，地面上一股不知什么成分的白烟几乎盖过膝盖，入眼之处除了白还是白，感觉不到任何生物的存在，唯有她的意识在这里。

【乖徒儿。】君天祈的声音忽然在空中出现。

【你在哪儿！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在这里！】

【这里便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一个芥子空间，喜欢吗。】

【芥子，空间？】凤云月难得地露出一脸的错愕，眼底有一丝不可思议。

她自然听说过所谓的芥子空间，没来到这里之前好歹也看过几本闲书，特别是玄幻修真一类的书中，芥子空间更是必然会出现的一个宝贝！她只是没想到，自己得到了凤凰炎诀和真火的同时，竟还有这种狗屎运，能得到这种好东西？

可是，这里似乎又和她记忆中的芥子空间有些不同，这里看上去可一点都不鸟语花香，灵气……倒是似乎确实比外面更加浓郁，那些白烟，沾染上之后仿佛她因之前体会一场剧痛严重消耗的灵气也很快恢复了过来，但其他的，她一点都不觉得这里会是个能种植灵草，或养各种灵兽的仙灵宝地。

还有，既然是芥子空间，为什么不但她的意识可以进来，君天祈的声音还能传进来？

凤云月没避讳地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半空中传来君天祈低低的笑声，那种笑声仿佛就在她耳边，又好似从遥远的远方传来。

【乖徒儿，先出来吧，之后我再告诉你答案。】

【……怎么出去？】

【集中精神，运转灵气，想着‘出来’，自然可随你心意离开。】

有了进来时的体会，这一次凤云月很容易就从芥子空间内将意识抽回，睁开双眸，君天祈妖孽的俊颜重新出现在眼前。

“如何？对为师的见面礼，还满意吗？”君天祈明知故问。

凤云月道：“若我方才进入之处确实如你所言，是芥子空间，自然是满意。”

“怎么？你怀疑我蒙骗你？”君天祈好笑地摇头。

凤云月皱眉道：“那个地方，和我印象中的芥子空间，有些不同。”

“哦？”君天祈来了兴趣，“有何不同？”

“只有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没山没水，连根草都没有，看上去也不像是能种植，能养生物之处。”凤云月略微一顿，“灵气却是比外界更浓郁。”或许比较适合修炼？就不知能否在里面修炼。

君天祈面上的笑容越发深浓，眼底更是有一抹宠溺之色，“你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