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霍只是一个假身,就算杀了对现实世界的影响也不大。但这会儿跟忠犬八郎的战斗正要开始,实在不能再分心看着他。眼见最佳的偷袭时机到来,雪轻尘又怎么会错过机会。
这一下偷袭正是发生在老霍心神激动、警惕心最低的时候,一招毙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一甩长剑,老霍不甘的身躯就这样滚落尘泥。
斩杀了老霍之后,雪轻尘的华丽值已经逼近满格,此时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导师级的巅峰,再看忠犬八郎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和嘲讽。眉头压得很低,肃杀之意毫不掩饰地写在雪轻尘的脸上,右手松开之后,诛绝剑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落到地上,反而飘飞在身后。
雪轻尘活动活动拳头,全身各处关节爆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本来只是逗你玩儿,想让你吸引一下那老家伙的注意,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听话,乖乖地自己爆发了。”
忠犬八郎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接近雷电暴走,再被他这样嘲讽,哪里还受得了。
奔雷袭!
忠犬八郎这一拳攻击速度极快,五指之间雷光闪烁,划破空气发出“哧啦哧啦”的声音。
“嘭——!”
这凝聚全身力气的右拳被雪轻尘左手一把抓住。无论忠犬八郎如何挣扎都挣扎不脱。
“嘭——!”
忠犬八郎的左拳也被雪轻尘的右手准确地牢牢抓住。被雷电包裹着的拳头与被冰霜保护的手掌撞在一起,随着这一声响,破碎的雷芒和飞出的雪屑炸成了一团。抬起头,正对着雪轻尘的目光,忠犬八郎看到的是寒冰一样的坚定杀意。凝如实质的杀意宛如万古冰川一样寒冷,好似出匣宝剑一样锐利。
被这样的眼光盯住,忠犬八郎心中终于有些荒乱,接下来的一招膝撞攻击,速度就慢上了几分。
“啊——!”
当忠犬八郎的膝撞刚刚攻击到半路,抬起的腿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脚尖脱离地面,就被雪轻尘一脚镫在了膝盖上,这一踩几乎直接把忠犬八郎的膝盖骨踩碎,让他惨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雪轻尘身边倒去。
“唔!”
这短促的一声是雪轻尘一拳打在忠犬八郎的下巴上,让他本来的惨叫声全部吞到了肚子中。
“滚!”
雪轻尘大喝声中,再出一拳狠狠砸在忠犬八郎的胸口上,把他的肋骨都打碎了几根。
忠犬八郎连续在地上滚了几滚后,还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唐晃!我见过你的哥哥,我本来已经对你们忠犬一家改观了,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失望。像狗一样活着,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摇尾乞怜,在别人面前恃强逞凶!你就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断脊之犬!”
雪轻尘说话的时候声色俱厉,但是忠犬八郎听在耳中,却觉得仿佛听到了最可笑的事。
“咳咳”,忠犬八郎咳出一口血,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瞪着雪轻尘,声音嘶哑如狂,“你懂得什么,你懂得什么!你懂得什么!!!”
“你以为打败了我,就可以对我随意说教?你以为踩在我身上,自己就是正义了?”
“哦?”
雪轻尘有些意外,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看起来你的遗言似乎很有趣呢。机会不多,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张佑诗本来只是被迷倒,老霍为了提高凌虐的兴致,早就把她身体中的迷烟吸出了很大一部分。在房子倒塌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一些,只是那时候老霍还活着,忠犬八郎看起来跟雪轻尘旗鼓相当,所以她只敢装死而已。
但是,被房板压在身上,不敢大声喘气,还要忍着身上的伤痛,蜷缩着身体,她早就忍得痛苦不堪了。这会儿她已经听出来老霍死掉、忠犬八郎受了重伤,哪里还能再忍得住,挣扎着身体,拨开落在身上的木板,缓缓站了起来。
忠犬八郎看着张佑诗从废墟之中爬出来,脸上的杀意再次狂涨,手中狂雷凝聚成球,猛然挥出飞向张佑诗。这一招打出,忠犬八郎又是一口血喷出,委顿在地。
张佑诗想要移动身体却根本反应不急,也幸好她战斗本能不错,直接仰天躺倒,恰好避开了这一击。
“看起来你对她们的仇恨很高啊,你哥哥说她们出卖了你,这就是你恨她们的理由?”
雪轻尘的话再次提到了忠犬八郎的哥哥,终于让忠犬八郎感觉到了意外。自己的哥哥已经彻底消失很多年了,而且他一直在天娇国跟雪轻尘又哪里来的交集?
没有回答雪轻尘的话,忠犬八郎反而问道,“你怎么认识的我哥哥?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雪轻尘整理了一下语言,“你哥哥说你们忠犬一家是耻辱的象征,而他们想要你逃脱这份诅咒。”
“呵,呵呵”,忠犬八郎笑得比哭很难看,“因为我们掀起了恶俗,因为我们侮辱了男人的尊严,对不对?”
“你以为我们愿意?你以为我们想这样永远被嫌弃?要做狗的是孙知荣,不是我们父子,也不是我们兄弟!”
“五代之前我们就是天娇国最强大的势力之一,我们那时候就拥有了普通家族没有的财富和力量。这样的权势,这样的财富,谁愿意被她人当做狗一样对待?谁还愿意趴在地上,被人踩在脚下?父亲希望儿子能够站起来,儿子希望孙子能够站起来,从我爷爷开始,我们就有摆脱这宿命的想法了。可是,不管我们怎样挣扎,都逃不脱这份耻辱!逃不脱这可恨的命运!”
雪轻尘有些意外,“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如果你们不贪恋权势的话,难道还有人能够阻止你们逃脱?”
“你去问问你边上那位就知道了。”忠犬八郎看着张佑诗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张佑诗冷冷地鄙视了他一眼,“哼”道:“女皇和殿下早就适应了这种生活,你们想要逃自然需要有人替补,你们找不到人替代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你们忠犬一家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胡说,你这贱人!忠犬卫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想要做狗做牛去讨好殿下的家伙,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家?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张佑诗嘴角冷冷勾起,鼻子中发出冷哼,嗤笑道:“既然要做狗,自然要忠心事主。第一条孙知荣出现,就有了无数孙知荣爬在地上供女皇驱策。第一条背叛的孙念孝出现,也许就会有无数条孙念孝心怀不轨。你们家靠狗粮养大,竟然长出来一颗想要做人的心,真是可笑。”
“嘿,哈哈哈,没错”,忠犬八郎突然放声痛哭,双眼之中流出血泪,“我们是该死,我们是耻辱。有我父亲和我哥哥给你们做牛做马还不够吗?有他们牺牲了自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把我牵扯进来!为什么连我也要永远困在这桎梏!我明明已经隐藏了身份!我明明已经脱离的家族的视线!”
“如果不是你张佑诗告密,女皇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