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红云西落,玉兔东升。
一晃五六个昼夜已经过去,一切显得那么风平浪静,东西南北中,那些魔兵却已经增加了不少兵力,但个个还是自然如常。
而西侧在冰崖的底端,有几个鬼魅般的身影已经飞速掠上冰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把守在那儿的魔兵,统统干掉!
又快速延伸,直至到云树窟,四散开来,潜入云树屋,速度还是相当的快,约莫不足半个时辰,那些身影又回到刚才散开的地方。
“怎么样?”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发出。
“一个都不剩地解决了。”那些身影齐声答道。
“红魔,主子发话了,若是再找不到魔尊和那个丫头,你就自行了解了吧!”冷漠的声音突然斜身侧目,不咸不淡。
借着东升的玉兔,不难看出,那是一张多么邪恶丑陋的嘴脸,尖嘴猴腮,窄细的精眸,熠熠生辉,但却掩饰不住眸底深处的狡黠与诡谲。
尤其是那倾泻而下拽地的长发,更是刺眼。
不难猜到,有着如此骇然尊容的人,不是黑阎罗,哪还有谁呢?
“是,请您转告主子,红魔定会全力以赴,就是将魔界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他们!”一个身材娇小的身影向黑阎罗低首,她便是红魔,看来她确实已经恢复了内力,刚才的速度就可证明。
“但愿如此,既然得到了暗主的力量,相比你知道该去怎么做了吧!”黑阎罗隐晦地挖苦一下,扭过身去,懒得再理会她。
红魔一听,肩头微微轻颤一下,但还是低眉顺眼地答道:“明白了!”说完,纵身向暗处掠去。
一旁几个身体健硕的高大身影,唯唯静立于旁,虚与委蛇,敬候命令!
黑阎罗邪厮地抬眸,凝思,狡黠的眸光掠过云树窟四周,鄙夷地唇角隐晦地抽动一下,轻声低喃一声:“暗主,还真会釜底抽薪!”
转而,他犀利的抬起手来,并未转身,示意道:“传令下去,这里人除了换成我们的人外,服装都以她们的服装,不得露出半点破绽,若是谁胆敢违抗,后果自负!…还有尽快让他们将南侧拿下来!一切不可大肆扩张,谨慎小心,以免误了正事!”
“是!”那些高大的身影忙俯首应道,动作麻利地迅速四散掠去,犹如一阵夜风刮过一般,不留痕迹!
月牙儿已经爬山树梢,如顽皮的孩童一般,翘着小臀部,俯首下望,偷窥着这下界的冷暖事故。
黑阎罗双手背身后,邪厮地抬首,狡黠的眸光恰好划过那月牙儿微翘的小臀,干瘪的唇角狂似地抽动一下。
冥冥中,他又想起这段时日来,黑暗之主与魔尊的较量,双双都在不约而同地,使出了那令人瘆寒的手段,过程并不重要,但结果往往让人意想不到。
就拿上次在人界,明明有几次绝佳的机会,暗主可以轻而易举地便可要了魔尊的命,但不知为什么?
都在关键的时候,他却放弃了?
这让他一直以来深信不疑!
同样,魔尊也是,这次在幽冥大战,他好似早已做好了部署,这一仗明显幽冥没有做好防备,只要魔兵一鼓作气,瞬息灭了幽冥也未有不可!
可,战到最后,他才发现,魔尊只是拖延时间罢了,最终在他的一声令下,这场大战在幽冥残败的情况下浑浑收兵。
实属却给了暗主喘息的机会!即是方方都已经伤的不轻,但魔尊他确实就那样收手了。
这让他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有趣,有趣极了,两位同为惊人的地狱修罗,越发地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了,每一次恶战都搞的轰轰烈烈,可到最终,却都是无果的收场,一收一松,虚虚实实,仿似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又仿似在做虎狮争斗一般,兜兜转转,总是在一片林海内消遣!嘿嘿…….不管怎样,他们越是斗的厉害越好,不是么!俗话说的好,两虎相争比有一伤嘛!’黑阎罗心底一番腹诽,一番挣扎,又是一番算计。
终归收回狡黠的眸光,邪厮地一笑,在这暗魔的世界内,除了那两位,那么就属他了,他也可以一统这万恶的世界,不是嘛!他必须要忍!要等!伺机着最佳的时机的到来,些许的沉着与忍耐方可成就大事!那么往往机会就在这不知不觉等来。
嘿嘿……
他眸光再次狡黠的谋划一下,心底隐晦地顺畅不少。
……
断舌崖。
大殿内空空如也,只有殿门外一排排谨慎,谨守的魔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一双黑溜溜的眸珠却精亮地转个不停,深怕漏过一个可疑的东西。
也就在这时,断舌崖结界口,四五个身影纷纷从高空飘落下来,魔兵们警惕地转过头来,手握紧剑柄,但,下一秒他们又严谨有序地侧过头去。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西魔,北魔,他们。
几人脚步匆匆,便已经来到门口。
“魔尊,可回来?”走在最前面的西魔侧目,看向那些魔兵。
“没有!”众人齐声谨慎小心的答道。
西魔一听,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凝神几秒钟,不知如何是好,满脸的失望之色。
不乏失望的还有北魔和南魔,他们也同时驻步,交换一下眼色,靠后便是紧跟着的两个白袍青年弟子,腰佩利剑,英伟俊朗,看师傅们停了下来,便也向两侧一站静听着,俨然一副严肃的态度。
“你们先进去,我出去一下!”凝神的西魔,突然转过身来,朝北魔二人淡声道,跨步就向前走去。
北魔和南魔一看忙跟上去。
“先等等,师妹!”南魔脚步快速,抬手就抓住了西魔的手臂。
“师兄,你不觉事情有点蹊跷吗?”西魔,驻步,回首满眼的担忧与失落。
“那也不能,盲目地去寻找呀!如若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是又要去幽冥了?”
“可能之前有些地方我们没有搜寻到,我再去看看,你和北魔再去一趟崖顶吧!”西魔一脸认真的锁紧南魔踌躇担忧的双眼。
“我不同意!”
“师兄!”
“我们刚刚化险为夷,死里逃生,你以为那幽冥王,是个空头摆设吗?你想来就了,想去就去?这次纯粹是我们侥幸而已,若不是北魔提前来接应,你觉得你和我此时还会站在这儿吗?”
“师兄!那,那,那你说怎么办?整个魔界已经都找过好多遍了,就是不见魔尊他们的踪影!”西魔有点急躁的跺跺脚,激动地双颊也酡红起来。
“那也不能盲目行事!”
“是呀!师姐,心焦则乱大谋,若是让黑暗之主趁机钻了空子,那可就是不了好。”北魔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短时日,就因为这样,搞得大家都有点紧张兮兮的,虽然对魔尊和冰灵子的突然消失,他们都心有余悸,但也不能乱来方寸呀!若是自乱阵脚,说不好,还真让敌人钻了空子,也不好说。
尤其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怎可掉以轻心?
想到此,北魔,恳切的眼神再次望向西魔。
西魔……
一看一时无语,淡淡地错过北魔的眼神,但对魔尊的担忧还是心底忧触,不觉心底自叹一下!
“这样吧,我看我们还是去巡察个个结界口的情况吧!幽冥一战,那黑暗之主,必定会有所行动,他的手段大家在清楚不过了,最好别让他真钻了空子,二师兄一个人毕竟忙不过来,若真遇到事,怕他一个人是顶不住的,这样,一方面即巡视了,又一方面在好好仔仔细细的探查一下大师兄和灵儿踪迹,你们怎么样?”北魔斟酌地温声清明地做出选择。
“我也是这么想的!”南魔符合道。
西魔……
微微垂眸,片刻,抬起,淡声掀唇:“那好吧!”
三人这算是不谋而合!各自分头,向着不同方向飞掠而去,身后的那两个白袍弟子一看,也忙握紧剑柄,向着北魔掠去的方紧追而去。
断舍崖上空,一时又恢复了死寂的静谧!
然,在断舍顶端,一抹娇小的身影如凌燕一般飞速穿梭在崖顶的密林内,几番周折,她不厌其烦地来回穿梭,也不知在这密林内穿梭了多少回,最终她有借着惨白的露月,一个急翻身,飘落到最初的空旷处。
稍许,她囚首垢面,背对着密林缓缓向崖边走去。
五六步,便已经到了崖边,她望着这静谧的断舌崖,凉风习习,一时也将她的薄纱衣角轻轻撩起,向后随意飞舞。
“啊,到底去哪里了?明明,刚才看见了闪亮,在那密林间,怎会?怎会一溜烟就没影了?”她微微低首,有点气结的喃喃自语,辗转而气妥。
继而抬起一只手放在嘴唇边,冥思苦想,糟乱的长发也肆意飘落在胸前。
这时高空出一颗流星飞速划过夜空,仿似将这墨黑的夜空,撕破了一道口子一般,那么清晰可见!
“呃!原来如此!”冥思的人,突然抬眸,将那糟乱的毛发也向脑后捋了捋,仿若幡然顿悟一般,锐利的眸光射出一道惊芒。“哼!我红魔才不会那么好骗呢!”
原来这个娇小的身影正是红魔,自那日被暗主咬后,不到半个时辰,她的内力全部恢复,甚至超越她以前好几倍,只是,不知为什么?每当天明时,她却不能见日光,那种灼热的阳光恨不得瞬间将她化为灰烬,为此,她每日胆战心惊,虽然内力跨越式地强大几倍,但同时仿若又像是一道催命符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自己的身体是那么地不正常!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那黑暗之主做的手脚,那么,她现在也只有一个选择的余地,就是按他吩咐地去做,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这样,自己方可活命!
想着,那浑浊的惊眸中,溢满潮水般的怨毒,缓缓转过来,再次将眸光投向密林深处,若有所思‘原来此林内也设了结界!’她蠕动一下唇瓣,发出低微的声息。
转而抬手,想着高空一抛,不知何物,突然一闪而逝。
约莫片刻的功夫,忽然数十条模糊的身影,鬼魅般的落在她眼前,为首的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袍,身姿颀长而高大,巍巍而立,岿然不动。
红魔一看,吓的忙扑跪在他的脚下,颤声道:“暗,暗主,小的恭候多时!”
“找到了!”岿然不动地身影微微松动一下,抬手掀掉斗篷,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魅眼,俯视着地面上红魔。
“是!”红魔侧目,笃定地抬手指指前方的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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